医生也理解地点头,只是看着权志龙那盼望女儿的样子,估计现在知道了也会开始有所偏颇吧,她不说出来,也当是给这两个人留个悬念吧。
权志龙虽然有点没及时知道小宝宝性别的失落,但立刻被Kiki的温柔安抚住。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听你的!只要是我们的宝宝,男孩女孩都爱!两个都爱!” 但眼底对“小公主”的向往藏是藏不住的。
权爸权妈和远在法国的阿尔诺夫妇得知是双胞胎,也都惊喜万分,激动不已,一怀怀了两个的喜悦都不知道该怎么庆祝下好了。
但听到Kiki选择保留性别的决定,所有人都表示完全尊重:“Kiki是妈妈,她辛苦了这么久,她想怎么揭晓就怎么揭晓!”
当然,权妈和权志龙私下的小心思只会更频繁更隐蔽。
在工作室里,屏幕上是权志龙刚改好的一段歌词:
“透过面纱,你的美丽轮廓令我目眩神迷
管他白天黑夜 有设么重要的
爱意不止直至黎明
你我在黑暗中相依偎
我会永远守候你
无人能将我们分离
自初见起我便知晓
我属于你”
他转头就看到Kiki靠在躺椅上,手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宁静美好。
轻手轻脚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包装,递到她鼻子下面,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明显的期待:“Kiki?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刺激的?辣条?或者…我们去吃炒年糕?超辣的那种?” 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Kiki被香味勾得睁开眼,看到那包红油油的辣条,以及权志龙充满期待的脸,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她没有像最初那样感到委屈,反而觉得他这样笨拙的试探可爱又温暖。她接过辣条,故意慢悠悠地吃了一根,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才笑着摇摇头:“嗯…味道还行,但好像…也没有特别想吃?有没有什么酸的啊?” 她摸了摸肚子,眼里是纯粹的、对即将到来的两个小生命的期待和温柔。
想吃酸的?难道不是小公主?权志龙看到Kiki的笑容和眼底的柔光,那点小小的失落立刻被巨大的幸福取代。他从包里翻出来几个梅子递到她嘴边,蹲下来,把耳朵轻轻贴在Kiki的肚子上,像是要听听里面动静的大小来判断是男孩还是女孩一样。
再后来,天气暖起来了,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柔和的光斑。房间里也弥漫着午餐后慵懒宁静的气息。权志龙刚帮Kiki调整好孕妇枕的位置,自己也舒服地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臂习惯性地环着她的腰,掌心轻轻覆在她明显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那圆润温暖的弧度。两人都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Kiki原本放松的身体忽然微微一僵,紧接着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轻呼:“啊!”
权志龙几乎是瞬间弹开了眼皮,整个人像上了发条一样绷紧,手臂收紧,眼神锐利而紧张地看向Kiki:“怎么了?Kiki!哪里不舒服?肚子疼?还是宝宝…” 他声音都变了调,脑海里瞬间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
孕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这个准爸爸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Kiki没有立刻回答,她脸上的表情从瞬间的惊异变成了难以置信的专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奇感。她缓缓低下头,目光紧紧锁住自己的肚子,一只手轻轻按在刚才被“袭击”的位置。
“老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更多的是惊奇和喜悦,她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星,“不是不舒服…是…是ta!刚才…踢了我一下!就在这儿!” 她拉着权志龙的手,精准地按在那个位置。
权志龙也愣了一下,所有的紧张瞬间被巨大的好奇和期待取代。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虔诚地将温热的大掌完全贴合在Kiki指的位置,指尖的触感变得无比敏锐。他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一丝动静。
仿佛是为了回应爸爸这份小心翼翼的触碰和无声的呼唤,那两个神奇的小生命又动了!
清晰有力,像一颗小小的豆子在里面轻轻弹跳了一下,隔着肚皮清晰地传递到权志龙的掌心。“天啊!感觉到了!真的感觉到了!” 权志龙低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瞬间绽放出孩子般纯粹又巨大的惊喜笑容。
紧接着,另一个小家伙也不甘寂寞,像是被刚才隔壁的动静吵醒了,在Kiki肚子的另一侧偏下的位置,也传来了一下轻轻的、但同样清晰的声响。
“还有!这边!这边也动了!” Kiki又惊又喜地指着右侧下方。权志龙的手立刻像寻宝一样移过去,小心翼翼地覆盖住。果然,几秒钟后,又是一下轻轻的回应。
虽然胎动是小生命带来的回应,但对于承受着双倍“拳脚”的Kiki来说,滋味并不总是那么舒适。尤其是当两个小家伙同时活动,她还是会微微蹙起眉头,发出小小的抽气声:“唔…这小家伙,力气还不小…”
但看着身边权志龙那副新奇、激动、幸福得快要溢出来的模样,看着他小心翼翼又无比珍视地抚摸着自己肚子的样子,听着他对着肚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嘿,小豆子们,是爸爸!轻点踢妈妈哦,妈妈会疼的…”,Kiki心底那点小小的不适感,瞬间就被一种更宏大、更柔软的情感淹没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那两个真实存在、正在与她互动的小生命,再看着身边这个因为感受到宝宝胎动而兴奋得像个大男孩的男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所有的孕吐、疲惫、身材变化带来的陌生感…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意义。
她伸出手,覆在权志龙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背上,与他十指交握,一起感受着掌心下那充满活力的律动。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轻声说:“没事,能这样真切地感觉到ta们在动,知道ta们好好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再难受,也值得了。”
这是她和宝宝们第一次实质性的“对话”,也是她和权志龙共同见证的生命奇迹。
一天深夜里,本该熟睡的Kiki,却起身坐到了书桌前。她跟进的收购案再找他人接手,她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台灯的光线在Kiki面前投下一圈暖黄色的光晕,她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偶尔停下来捏一捏眉心。
Tiffany的财报数据在屏幕上刺眼地铺开,45%的收入下滑,每股亏损53美分,总计6460万美元的亏损,而他们仍在坚持向股东派发每股58美分的股息,仿佛这场全球性的危机从未发生。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那里正传来一阵轻微的压迫感。晚上从来不折腾她的两个小家伙似乎察觉到妈妈的情绪,不安分地动了动。
Kiki轻轻“嘶”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在肚皮上安抚性地揉了揉,低声道:“乖一点,妈妈在忙……”
可下一秒,右下腹又被轻轻踢了一脚,像是在抗议她的熬夜。
她无奈地笑了笑,刚想继续低头看文件,一杯温水忽然被轻轻放在她手边。
权志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睡眼惺忪地站在她身旁,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暖意。他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他没有催她睡觉,也没有多余问她“怎么还不休息”,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Kiki看了他一眼,心里微微发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屏幕那端,艾里克的视频窗口也亮起来,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妙,也没多和Kiki客套,皱着眉头直奔主题:“Kiki,对比集团旗下品牌的财报来看,现在Tiffany的现金流比我们预估的还要糟糕,第一季度的财报里他们还在坚持分红。”
“嗯,我看到了。”没有小家伙的打扰,Kiki的声音跟着思绪冷静下来,但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杯壁,“在签订的合并协议里,他们的确有将支付季度股息的计划列入其中,但现在并没有因大流行病而对这一计划进行修改,完全是在赌我们不会因为疫情而调整收购价。”
如果她是股东,在这样经济下调的状态下,还能拿到分红自然开心,可她是收购方啊,这样为股东牟利的初衷她实在很难领情。
艾里克叹了口气,“如果疫情持续恶化,他们的资产价值可能会进一步缩水,而我们——”
“先重新评估一下吧,”Kiki打断他,语气坚定,“明天我会和亚历山大、弗雷德里克开个会,你也帮我约一下Tiffany那边,重新谈判一下。”
她刚说完,肚子里的小家伙又踢了一下,这次力道比刚才重,她忍不住“唔”了一声,手指下意识地按住侧腹。
权志龙立刻抬头,目光锁定她:“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Kiki摇摇头,冲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没事,小家伙们在抗议了。”
权志龙放下手机,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肚子,低声威胁:“喂,你们两个,不许欺负妈妈,不然爸爸以后不给你们买玩具。”
他的掌心温热,贴在她紧绷的皮肤上,像是能传递某种安定的力量。Kiki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们要是听得懂,就不会半夜还踢我了。”
权志龙仰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心疼:“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脸色不太好。”
“还不困,再等一会儿吧,”Kiki轻声说,“我先把这份报告看完。”
权志龙没再坚持,只是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她紧绷的肌肉。Kiki闭上眼睛,短暂地享受着他的照顾,然后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屏幕。
艾里克在视频那头清了清嗓子,权志龙这才注意到他还在线上,挑眉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那头的艾里克笑了笑:“要不我先挂电话,明天再议?”
“不用。”Kiki摇摇头,“继续。”
权志龙也没走,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继续帮她按摩肩膀,偶尔低头亲一下她的发顶,像是在无声地告诉她,“我在这儿,你慢慢来。”
熬了那一夜的后遗症明显。即使白天补了觉,精力也大不如前。商业上的风云变幻带来的无形压力,让她即使在休息时,眉心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蹙起。
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Kiki叮嘱完他们跟Tiffany方谈判关于减少或取消分红的计划要点,就匆匆下线去继续补觉了。
Tiffany那边并没有领这个情,亚历山大他们也没再让Kiki多操心,直接上报贝尔纳了。
两个多月后,他们刚结束一段即兴的钢琴胎教。他修长的手指在Kiki肚子上方轻轻打着拍子,哼着柔和的旋律。奇妙的是,当他弹奏或哼唱时,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似乎会安静下来,像是在聆听。
等结束时他总会俯身对着肚子说:“宝贝们,喜欢听吗?以后爸爸妈妈教你们写歌。”
Kiki侧卧在宽大的床上,腹部高高隆起,像揣着两个沉甸甸的小西瓜。权志龙单膝跪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将搓得温热的的精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极其轻柔地涂抹在她绷得发亮、隐约可见青色血管的腹部皮肤上。
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的Kiki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正是集团法务部发来的关于Tiffany诉讼的所有进展摘要,以及法国政府那封关键信函的影印件。
她没想到在自己没参与的后续里,LVMH收到了一封法国外交部长的信,信中提及美方政府决定对法国商品,尤其是奢侈品征收额外关税。为了支持法国政府对美方的回应,集团直接向Tiffany提出了因无法在先前约定的期限前完成协议,故决定不会继续交易。
谁承想,Tiffany会选择向当地政府起诉LVMH,贝尔纳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也就几个要点提起了反诉。
现在想来之前贝尔纳直接接手这个收购的处理是正确的,这不是简单的商业谈判,而是涉及国家间贸易政策、巨额资本博弈和法律战的高强度对抗。她现在的身体状态,确实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连续十几个小时扑在谈判桌上,哪怕是线上的都有些困难。
但Kiki也没完全抛开这些工作,只是转换了种方式。
“你看这里,” Kiki的声音带着步入孕晚期的微喘,但思路清晰,她指着屏幕,“法国政府这封信,表面是外交施压,建议延迟交易应对美国关税。但爸爸选择直接通知Tiffany‘无法按期完成交易’,这步棋很险,但也把皮球踢了回去,把‘政府压力’这个因素摆上了谈判桌。”
权志龙手上的动作没停,认真地听着,目光扫过那些复杂的法律术语和商业条款。
最近这两个月里,Kiki在胎教间隙见缝插针的商业小课堂,让他这个音乐天才对资本世界的运行规则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Tiffany起诉要求强制履行合约,是在情理之中。” Kiki继续分析,指尖划过屏幕,“但关键在于,合并协议里通常会有‘重大不利变化’(Material Adverse Change, MAC)条款和‘特定履约义务’的限制。Tiffany现在业绩暴跌,又坚持分红,是否构成MAC?法国政府的干预算不算‘不可抗力’或影响‘特定履约’?这才是撕扯的核心。”
权志龙终于涂完了精油,用干净的温热毛巾擦净手,坐到床边,自然地接过Kiki手中的平板,帮她举着减轻她的负担。他眉头微锁,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所以,Tiffany告我们,是想逼我们按原价135美元每股买?但爸爸本意并不是要终止交易,只是觉得现在不值这个价了,或者想借政府压力压价?”
“聪明。” Kiki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欣慰的笑意,“压价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可能是争取时间,重新谈判条款,比如看看是否存在调整支付方式、加入业绩对赌的可能。全现金收购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对集团的现金流压力太大了。”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两个小家伙因为姿势改变而轻微的活动,“就像我们的小豆子们,动静太大,妈妈也得调整姿势才能舒服。”
这个生动的比喻让权志龙笑了,他放下平板,大手覆在Kiki的手上,一起感受那充满生命力的胎动。“我懂了。就像写歌,原定的和弦进行被突如其来的变奏打乱了,要么强行掰回去,要么就即兴创作一段新的、更契合当下氛围的旋律。”
“就是这个意思!你很有悟性么。” 她想让他理解这个维度的游戏规则,对他未来保护自己的音乐版权、品牌价值,甚至进行更深层次的资本运作都至关重要。“站在这个纬度上,你才能更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被掣肘。”
现在双方已经就每股131.5美元的收购价达成了新的协议,交易的截止日期也推到了来年一月。Kiki忽然有一丝淡淡的、力不从心的感觉划过心头。虽说这么一番折腾完,集团省下了四百多万美元,但等到交易截止时,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也都瓜熟蒂落了,她再想分出精力去经营管理也是难了。
看着身边认真思索着她刚才那番话的权志龙,感受着掌心下两个小家伙有力的踢动,这股情绪很快被一种更坚实的平静取代。
权志龙敏锐地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叹息和放松。他没有再追问复杂的商业细节,而是把平板放到一边,调整了一下她背后的靠枕,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好了,今天的商业小课堂就到这里吧,” 他轻声说着,手指温柔地将她鬓边一缕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累了吗?要不要眯一会儿?”
Kiki点点头,闭上眼睛,沉重的眼皮很快合上。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权志龙没有离开,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她隆起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里面是他们即将到来的双倍奇迹。
他的目光扫过被放到一旁的平板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复杂的收购协议页面。几个月前,这些对他而言如同天书。但现在,他能隐约看懂其中的逻辑链条,理解Kiki口中资本纬度的意义。
这并非他的热爱所在,但这是Kiki为他打开的一扇窗,是她在他音乐王国之外,为他悄然铺就的另一条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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