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银优提前一天飞韩国首尔，明天才有首尔的安可演唱会，今天可以在家休息一天。
中午三点，金珉奎准时来到他家。
车银优开了门就继续往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眯一会，金珉奎跨进来，先去厨房拿酒，他不是第一次来他家，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得很。
“吃东西没”
车银优拿枕头盖住脸，“没”
于是他又叫了几万韩元的烧烤和烧酒。
金珉奎在客厅茶几前坐下，开酒，发现对面的人今天格外沉默，于是问：“怎么了这是？这么蔫”
车银优眼下还有点乌青，他困倦地把枕头拿开，坐起来，把枕头抱在怀里，“你相不相信玄学？”
金珉奎被乍这么一问，本来就没什么文化，这下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
他倒了一瓶烧酒喝下去，“反正我是不信也得信了。”
金珉奎无语了，“那你还问我。”
他笑了笑，“我就是觉得挺新奇。”
“新奇什么？”
“就你对谁有意思，自己能听得一清二楚。”
金珉奎蒙了，“什么？”
“不是世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谁不喜欢谁一看就知道的，”车银优拎着烧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有人看不出来，可能自己也不清楚喜不喜欢，但脑子里有好感数值量化的话，就会清楚很多”
金珉奎只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你又谈上了？”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啧啧称奇，“你女人缘怎么那么好啊”
仔细一听，语气里还有点酸溜溜。
车银优问他，“怎么了？”
金珉奎叹气，“我女朋友已经很久没回我消息了”
一说到这个他就难受，裴智惠自从6月中旬就再也没回过他的kkt，整个6月seventeen都在各国的航班穿梭，aespa又是正规一回归，又是飞日本出道的，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
以前的时候，虽然两个团行程很忙，但也能忙里偷闲地见面约会，大多时候他们都约在美容店，粉丝眼里看来是医美，实则是偷偷约会。
车银优笑他，“别不是把你拉黑了”
“怎么可能，”他不乐意了，“她才不会拉黑我。”
“而且我每天都和她发消息，都没有被拒收。”
他安慰自己，“她可能只是太忙了。”
车银优不理解这种恋爱的意义何在，忙到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天天靠手机联系的，和手机恋爱有什么区别？况且，这种恋情维持的成本太高，分手后如果闹得不好看还会很尴尬，毕竟以后同台的机会还不少。
他不喜欢麻烦，和素人恋爱，除了他想什么时候见对方就可以什么时候见的原因之外，还有图省事的成分在。
金珉奎还是有点好奇，“好感值量化是什么？”
“就是，比如你对一个人心动的时候，心里会响起一道声音：‘好感值 25’之类的”
他果然不信，“你逗我呢”
车银优耸耸肩，不置可否。
金珉奎憋了一会，实在是好奇，又问道，“所以你心动了？”
车银优嗤笑，“想什么呢”
“我只是有点动摇，”他又喝了一杯酒，“明知道自己没多认真，却听到‘好感值 125’这种声音。”
*
7月6日，aespa在日本福冈举办演唱会。
裴智惠将收获的150好感值对半开加到了唱跳上。
她现在的舞蹈实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裴智惠的样子，不至于说跳得比训练了好几年的队友好，但至少不会被认为是在划水了。
而她的唱功，开麦后已经能做到不拖队友后腿，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出声即被嘲。
日巡之前，aespa在首尔举办了几场演唱会，裴智惠的第一波黑料还没过去，就赶上了第二波黑料。一时间，吒粉的b站首页皆是《aespa竟然还有这种丢人现眼的废物》《这年头的爱豆真是我上我也行》《出道三年的爱豆竟然发出这种声音》《没见过这么花瓶的》风格标题的视频，路人纷纷闻声去看她的首尔演唱会官方个人直拍，那个直拍成为裴智惠在b站的首个斩获三百多万播放量的视频，底下全是嘲讽。
aespa目前在五代登顶的竞争对手有(G)I-DLE、Newjeans，本来还有ive和lesserafim，只不过这俩现在都蔫了。不管蔫不蔫，这四个女团的粉丝肯定是迫切地想看她们笑话的，而裴智惠就是这个笑话。所以即使没有路人关心她到底废不废，这几个竞争对手也一定会如期来看她这次日巡的表现。
她的舞台素质、表情管理、台风等等自然是比不过队友，但也不需要为难她在这方面出圈，她这次只需要本本分分地唱跳。有足够的路人印象积累，认为她实力废、花瓶，所以哪怕裴智惠只是达到了aespa基本的标准，这次演唱会她也可以逆风翻盘、再次掀起同等热度的流量。
福冈的场馆很大，分为山顶、站坑、内场、前排几个区域，正式演出前观众已经坐满了，场馆里一片黑暗，只有大屏微微发亮。
aespa五人在台下候场，裴智惠看着乌压压的观众，她的心脏跳动得很剧烈。
害怕吗？有一点，但这样的场面已经在几天前的首尔演唱会经历过了。
更多的是紧张，期待。
紧张是因为虽然有实力值的加持，她仍然无法保证现场就一定能完成得很好。
期待则是，期待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想做得很好，想要发挥超常。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逐渐凝聚起来。
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站在她旁边的柳智敏捏了捏她的手心，以示安抚。
aespa的日本市场并没有开拓完全，这也是此次选择在日本出道的原因，但是尽管如此，在五代所有团体中，aespa2023日巡动员人数第三，在五代所有女团中四倍断层排行第一。
而今年的日本出道和巡演，也许就能破排行第二的stray kids的《5-STAR》纪录。
登上舞台，独属于hot mess的前奏响起，粉色的镭射灯从中心散射向舞台四方，裴智惠在金玟庭身后待位。
前面一直没有她的镜头，直到接上吉赛尔的rap唱段。
随着镜头挪移，裴智惠的脸出现在大屏上，台下纷纷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怎么会有这么适合大屏的一张脸啊。
这一刻，脸抵过了偏见，不担裴智惠的队友粉纷纷举起手机，打开后置。
“你是惠丝啊？”
“不是啊”
“那你拍什么？”
“那你又拍个啥啊，搞得跟你就是惠丝似的”
当然，日本演唱会规定很多，不止连票都是随机抽取的，还禁止摄影，这几位都是进场时检查摄像设备时蒙混过关、不遵守演唱会规则的粉丝。
裴智惠逐渐进入状态，唱到专属自己的唱段，“Yeah i'm a hot mess”，她站在C位，镜头再次怼脸，给出那一个眨眼的part。
台下那个她的唯一站姐架起挂脖相机“咔咔咔”。
镜头里定格了这一刻的她，也许是现场灯光塑造的氛围刚刚好的原因，也许是她的表管进步了，也许是站姐的妙手偶得，总之一切都刚刚好，造就了这一张神图的诞生。
此刻的站姐也不会想到，这张图在当晚发上推特后就迅速达到了万赞万转。
表演结束，舞台灯光暗了下来，裴智惠还维持ending pose，呼吸不均地微微喘气。
她记得这种时候。
她记得舞台的灯光暗下去了，记得身边很安静，只有女孩们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有自己的语言，有韩语，英语，甚至还有很多她听不出的语言，她离开自己的座位，回过头找和自己一起来看演唱会的陈可，撞进视线的却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们——精心打扮，满脸意犹未尽，手上紧紧攥着应援棒。
然后陈可从背后冲过来抱住她，妆被汗晕花了也并不在意，只顾着大声喊下次再也不坐前面了，我就守在花车经过的位置，看他们给不给我饭撒。她笑着骂她没出息，都这样了竟然还要看下一场，陈可很兴奋，像是还没从演唱会里缓过神来，她捏捏她的手心，说他们在我的镜头里笑得好好看啊。
如果这次你在台下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笑得好不好看？
告诉我，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笑得这么好看。
还是只有我爱你的时候，才觉得你笑得多么好看。
*
本场演唱会的官摄还未放出，不少站姐在油管陆续放出了饭拍，最先放出的是aespa四人的solo，其后才跟着不同站姐拍的supernova、hot mess等舞台的单人追踪饭拍，其他四位队友的站姐数量甩她好几条街，毫不夸张地说，队内美帝cp冬柚的站姐都比她一个人的多。
因为裴智惠的站姐只有一个，精力不足，最后只上传了她在armageddon的个人饭拍。
表演完这一场，明天她们休息一天。7.7日是卢沟桥事变，由于中国吒粉的积极维权，第二天的福冈演唱会延期。
我好像这辈子就是个严谨控了。。除了曾在梨的行程没按现实写其他全是按现实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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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花瓶，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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