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是来看谁的？”女孩神色不安地问。
郑知娥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了想，指向台上最高的男人，问道：“那个眼睛像鹿的男的叫什么？”
旁边的女孩看起来其实和她差不多大，她对riize似乎很熟悉，不假思索地回答：“欧尼是说成灿吧。”
“那我就是来看成灿的。”她朝她友好地笑笑，女孩眼睛又瞪大了，眼神不由自主地定到某处，郑知娥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发现她正盯着自己手里的狗龙玩偶。
“…啊，这是在电视台门口捡到的。”女生不知道有没有信她胡扯的鬼话，沉默一会儿又开始寻找话题：“欧尼结束后要一起拍认证照吗，在爱豆们退场后是可以拍几张照片的，想和欧尼一起拍所以问了。”
“内。”她笑着回答，“其实是外国人来着，而且我们应该差不多大，说平语就好，请随意一些吧。”
台上的爱豆们陆陆续续走下台，郑知娥旁边的女生举起手机和手中的豆兵玩偶，和她手上的狗龙土得如出一辙：“我们的玩偶是一个group的吗？”
“是的，我手上的是sohee的，就是刚刚的mc之一。”郑知娥回想了一下，依稀有点印象，是那个脑袋很方的小孩，脸长得不怎么样，但唱的蛮好。
拍完认证照之后和旁边的女孩交换了名字和insta小号，她airdrop过来刚刚的照片，然后与郑知娥告别。
走到约定好的地点，一个staff打扮的男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皱了皱眉，表情不太好地说：“是知娥小姐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说，“那么跟我来吧。”
穿过走廊，每扇门上都标注了休息室主人的身份，bnd、straykids……一直到riize。staff站在她前面敲了敲门，有些嘈杂的休息室瞬间安静下来，她只听到几句支离破碎的话。
“你们待会儿别说我坏话啊…她真的会翻脸的…”似乎是李灿荣的声音。
“真的不是情侣吧？灿荣？”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真的还不是啊…”李灿荣嘴里还叽里咕噜说着什么，但她没有听清。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李灿荣笑得有点呆的脸，换做是在新泽西她会伸出手把他的头直接推到一边去，但在这里，她假笑着挥手打招呼：“灿荣呐，做得好。”
“真的吗，我在舞台上帅气吗？”
回想着他幽默的舞，郑知娥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准备维持一个好印象，大方地没有拆台——谁知道房间里的人未来会不会和她date一下？于是说：“Good boy，超级帅呢。”
李灿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高兴地眨眨眼，后来反复读了读她的话，说不清恼怒还是害羞：“Hey Jenni！Good boy？你拿我当小狗吗。”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似笑非笑地问：“不给我介绍你的队友吗？”李灿荣不情不愿地依次介绍着，到郑成灿的时候她与他眼神相接，双目相对的时候郑成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
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他突然想起刚刚她坐在台下似乎也是用这种眼神在看他，又冷漠又暧昧，明明是两种分明的温度，却叫人分不清。
究竟是感兴趣还是漫不经心？他下意识地想要认为她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的都不一样——甚至和李灿荣的都不一样。
介绍完之后郑知娥自觉跟riize的成员们没有什么可聊的，李灿荣还要拍两个challenge才会和她一起回去，今晚两家的大人都在首尔，约了一起吃饭。
至于郑成灿，虽然感兴趣，但没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扯上什么麻烦的联系。
她掏出手机点开社媒，她有个没什么人知道是她的小号，用来发一些随心所欲的东西。郑知娥不是什么多么高尚的人，她有点虚荣，享受网络纷至沓来的喜爱或是嫉妒，管它什么目光，只要聚焦在她的身上就好，不然也不会一直更新YouTube。
小号里的内容几乎都是市中心高级公寓落地窗的夜景、爸爸妈妈心情好时带回来的巨大奢侈品购物袋以及给自己打了码的与各类名人的合照，配一些mean mean的文案。Jenni_ferr这个账号的人设暂时不适合发这些，两个号的画风实在割裂。
虽然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但流量意外得好，这种号商业合作、推广的价格也很高。
她从相册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几张照片发出去，一张是在首尔家中的对镜自拍，手机挡住了脸，只露出ootd和恰到好处的氛围感，第二张是和恩珠在生放一位安可结束后拍的认证照，后面又混了几张无关紧要的风景图片。
她咬咬唇用高高在的上语气配文——
收到票去看了演出，对男爱豆们祛媚了哈。实不相瞒本人只能说略有姿色，一晚上被灿荣成灿也是注意到很多次，riize表演总共也就十来分钟，灿荣成灿盯我对视也是非常多，不然我咋知道他们爱看的。李灿荣有种不经意一瞥看到美女布栗子的自豪，郑成灿就有种势在必得的勾引，就是有种你引起了他足够兴趣的感觉 。哎不说了，感觉会被喷。
她满意地读了一遍，嗯，很关种热度应该会很高。
心情很好地放下手机，看了看郑成灿的方向，他的座位就在她旁边，距离很近，郑知娥环顾四周，李灿荣在角落复盘自己录制的challenge，其他成员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在聊天，李灿荣手机音量很大，悄悄说话似乎也不会被发现。
她拽拽他衣角，正打算开口，郑成灿察觉她的动作，居然先一步在她耳边说：“要加联系方式吗？”
居然这么好上钩…你们男爱豆真是。
她状似无辜地看着他，手没有松开，说：“这是欧巴主动的哦。”
郑成灿略显窘迫的点点头，身体有点僵硬，但手却很诚实的接过她的手机往里面输入号码，然后将手机递过去。
riize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高昂的声音传进来，听上去就是社交能量满满的e人：“Sohee——我们来找你录制challenge了——”
有序的气氛被打破，郑知娥看向门口，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第一个人就是开口说话那个，第二个人的脸被门挡住，她暂时没有看清。
男人转过身关上门，重新面向她，看到她之后整个人怔住，嘴巴长得很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喜，但随即被狐疑取代。他看到郑知娥和郑成灿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视线定格到她脸上，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有晦暗的目光暴露他现在不太好的心情。
郑成灿：她爱我——我主动出击！
郑知娥：这么发会不会流量更高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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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本人只能说略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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