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江留月这样问道。
权志龙愣了一下。
他很认真的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心,然后笑了,说:“是啊,哥真的很爱你。”
他没忍住,用手摸了摸江留月的头顶。
从很久之前开始,可能权志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爱她了。
一开始是怜悯心,然后变成了责任感,最后成为了呼吸一样的本能。
——并非是男女之爱,也无关心动、**与贪婪。
像是爱孩子、爱妹妹、爱雨天捡到的小猫,爱被风吹拂的樱花,爱夏日沉静的湖水,爱秋日金色的落叶,爱照耀着冬雪的月亮。
没有理由,也没有契机,只是感受到了存在就油然而生的爱意,有时候甚至会让权志龙感受到恐惧和逃避。
曾经有着这样一种说法,说猫咪不认为尾巴是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总是会追逐自己的尾巴,并在发现尾巴的时候被吓一跳,以至于有些敏感的猫咪会啃咬自己的尾巴,想要试图摆脱这个不应该有的存在,因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权志龙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平日里没有区别的,录音室的夜晚。
权志龙看到了自己的“尾巴”。
也许是录音的过程太漫长,也许是哥哥们小声的交谈像催眠,江留月不知不觉趴在长桌上睡着了。
权志龙瞥了她一眼,顺手捞过了椅背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在搭上之前,他还动手取下了衣服上沉重而华丽的金属装饰品。
这是他们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夜晚,录音室里有些闷热的空气和仪器发出的嗡嗡声让人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权志龙想要抽根烟,手去拖烟灰缸的时候,碰到江留月因为趴着而散落在桌子上的头发。
“这孩子,头发什么时候那么长了。”
权志龙轻声道,然后将她的头发拨到肩膀上,随着他撩动头发的动作,江留月小巧洁白的耳朵露了出来。
他觉得很有趣又很可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江留月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怕痒的用头去蹭权志龙的手。
权志龙夹着香烟忽然顿在了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那么忽然定在了那。
江留月蹭了一下,头就这样放在他的掌心,重心的倾斜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权志龙的手掌,她用含糊的声音嘟囔道:“hyong,还没结束吗?”
她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转过头将脸直接埋在他的手心里,抱怨道:
“我饿了……快点结束吧……”
趴着睡的姿势并不舒服,江留月又在权志龙手上蹭蹭,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皱着脸哼哼了两声,勉强睁开了眼睛,然后转过头,看向权志龙:“几点了……嗯?怎么了哥?”
见权志龙不动弹,江留月猛然凑近了。
太近了。
近的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早就超过了任何一种关系的亲密限度。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撅起:“怎么了哥,你怎么走神了。”
权志龙猛然往后撤了一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啊我也饿了,感觉不能集中。”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一支笔来记录这一切,指间却只有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揉碎的香烟。
权志龙焦躁的在座位上转了几下,嘴里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清楚的话,手在桌子上扒拉来扒拉去,在他为这不知名的情绪烦躁的时候,江留月递给了他一支笔。
江留月甚至没有跟他对话,只是顺手递给他一支笔,自己的注意力已经回到刚摸到手里的手机上了。
‘我们好像太了解彼此了。’
‘让我为自己这羞于启齿的情感而感到心虚和愤怒。’
权志龙攥着那支笔,最终也没能在白纸上写下任何词语。
比起歌词、创作、旋律。
写出来感觉更像是签字画押的罪证。
是那平静日常中慌乱的一个瞬间,恍惚的一个错觉,暂停的一寸心跳以及陡然出现的正确答案。
想说出口的话语,从来不是‘这孩子什么时候头发变得那么长了’,而是‘你什么时候,成长为了一个女人,一名异性,一个会让我心动的存在’。
权志龙心烦意乱。
在他看来,这样的情绪和感情,跟犯罪也没什么区别。
江留月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个孩子不是吗?
有了这样的意识之后,权志龙忽然开始觉得自己和江留月日常的互动也太扎眼了。
两个人之间也太没有社交距离了,曾经随意被抚弄的头发,总是握在一起的手,习惯性的拥抱、抚摸和依靠,甚至脸颊、额头上的亲吻,都让他寝食难安的扎眼起来。
他忽然开始回避起江留月,不仅减少了见面的机会,避开了可能一切交流的场合,甚至尽量不提起她,不讨论她,不吐槽她,不关注她……
但情况没有得到好转,反而变得更加焦灼起来。
权志龙总是能看到那条“尾巴”。
周围的人提到了江留月的名字,广播里传来江留月的歌声,路过的咖啡店里有她拍的广告,甚至公司的走廊里还悬挂着她的海报。
这些东西的存在就像是一根针,冷不丁的突然扎中那条不存在的尾巴。
这绝对是一段很难得到好结果的恋情,先不要说两个人是所谓的‘社内恋爱’这件事儿,就光说两个人的身份也不合适。
谈恋爱对于偶像来说本就是失职,将手伸向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后辈更是死罪,哦,还要加上这孩子未满20岁,甚至都没成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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