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优得到了答案,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走。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脑子里全是混乱的话语。
‘看起来是身份贵重,但现在宗族都不值钱了,更不要说她的母亲还是个中国人……’
‘两个人年轻的时候无媒苟合,现在在装什么恩爱人设,留下这个女儿也不过是攀附崔徐两家的棋
子罢了。’
‘没名分的母亲生下的孩子就是你这样……现在也是现代社会了,如果是以前,母女两个都会被浸
猪笼,或者在主家的宽恕下当奴作婢……就跟金家那个小贱种一样……’
‘呀,别让人听到了……听说那个女孩很受宠爱……跟在崔家那个小子身边去当了个什么爱豆……
赚钱真是了不得……金家那个算什么,但凡有她一半能挣钱,我看金家那个金□□(注:指的是金
优的生父因贪财好色而闻名得来的绰号)都能将他扶成正经继承人呢。’
‘金家已经没落了,一个没落家族的私生子……能上什么台面。’
‘要是我要选,我宁可选那个女孩,至少钱很会挣,结婚也能找个体面的女婿,听说她母亲因为她
神气得不得了……父亲的艺术馆也是,全靠她拉拢来的人脉维持……哎一古,你说这是什么命
呢?’
屋子里很暖和,金优感到自己扶着纸门的手在刺痛。
坐在柔软厚实的被褥上,不需要应酬也不需要出去跟任何人打招呼,在所有人都要出去‘尽义
务’的时候,她在安静温暖的房间里看自己喜欢的书,就连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澄澈又温和。
只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不知道用多少钱和爱意堆砌出来的单纯。
他迟迟不走,江留月也似乎感到些许不对劲儿,但这里是老宅,她倒也不害怕,更何况,崔胜铉就
在房间外面不远的院子里喝酒,真有什么事儿,她喊一声就好。
事实证明,根本不用她喊。
崔胜铉在看到金优往房子走的时候就瞥了一眼,他听见了对方是被使唤去拿酒的,但随着时间的推
移,他心头微妙的抽痛了一下,立刻丢下杯子大踏步的往房间走,正看到金优扶着纸门站在江留月
房间的门口。
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扯开了金优:“狗崽子,你在乱跑什么?!”
那场混乱金优后来都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被不知道谁踹到在地上,他失礼的跑进了主人的房
间惊吓到了女眷,崔胜铉还没发话,就多得是人要给他一点教训。
他只能模糊听见江留月清脆的声音,她冲上来阻止这一切,她应该是在替他解释,马面裙的裙摆扫过他的手背。
他眯着眼睛,只能看到她簪子上的宝石像是星子一样微微晃动,她雪白的脸庞,如同一轮莹润的月
亮。
【我找到自己想要供奉的神明了。】
那一天,金优对姜宝银说道。
【我只要她。】
【母亲,你不是经常用她来举例子觉得我无用吗?那个叫做‘月’的私生女。】
【那么,就让她来当我的神明,为我所用吧。】
姜宝银瞪大了惊骇的双眼,她看着金优,觉得他疯了:“……你疯了?!你要怎么做,你想杀死我,杀死你自己吗?那孩子还活着……你要怎么做……才能抓住她的灵魂?”
“你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像是月亮一样挂在天上,你这种泥巴里的贱种根本碰不到的人?”
啊。
是啊。
月亮它挂在天上。
要怎么才能摘下来呢?
“而且……像是她那样有名的人,你知道她如果死了,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
姜宝银觉得金优在说天方夜谭。
但金优却有别的想法。
“怎么会呢,妈妈。”
“谁说神明必须得是一个死人呢……?”
“她那样的人,活着的时候更有价值,不是吗?”
她既然能供养一个衰败的宗族家族,柳天赐那种废物也能靠她成为所谓的艺术家,那他呢?
光是想一下,金优就兴奋的要开始发抖了。
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调查江留月,并尝试接近她。但金优很快发现,江留月的身边比他想象的更
加难以靠近。
她不管是私人出行还是公共行程,身边总是有人陪伴,不是保镖就是助理,想要靠近她,那得经过
层层筛选。
好在,月亮这种存在,总是表面看着莹润美丽,背面却坑坑洼洼满是伤痕。
这种密不透风的保护,显然会带来许多弊端,就像是将一只灵动的鸟关进笼子,它就会一直想着要
飞出去看看天空一样,只要翻看江留月的采访和影像资料,就能感受到她对自由的渴望和被过度保
护的苦恼,以及她不经意间露出的孤独的眼神。
在还年幼的年纪离开熟悉的家,在陌生的国家骤然有了个陌生的‘家庭’,不过十五岁就开始的练
习生生涯……没有人比金优更懂这种因为难以融入而无法摆脱的‘被孤立’感了。
更不要说,‘私生女’这种身份,宗族里沸沸扬扬的流言,大家对她父母的嗤之以鼻,她的日子远
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好过。
姜宝银的‘神明’占卜得到了一些讯息,加上他调查的结果,他很快捏造出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一个照着江留月的人生,一比一打造的镜子人物。
江留月唯一脱离保护者们视线的活动就是柳天赐的艺术馆活动,他在这里借由自己中韩混血私生子
的身份吸引了江留月的注意,顺利的交换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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