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g Kook好~”她弯着眸,仿佛再稀疏平常不过,但这样的姿态对田柾国来说才是最为陌生的。
田柾国冷淡地看着他的好怒那——最会演戏,表情管理最好的人。即使通体白色偶有金丝鎏边,那人也始终是一副色彩浓烈的油画,美得绚烂、美得夺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地被她所吸引,那隐隐绰绰的油画的衣裙的墨绿,让他不自觉地晃了神。
可他眼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泄出了些殷红和流连,漆黑的、炙热的,像是熔炉的困拘,下一秒他又自己打开了盖口,任她离开。
很复杂。
路过不明了的工作人员们只能依稀辨清几样,然后脚步急匆匆、心下不以为然地离开。
爱恋、仰慕、渴望……就像每个往Calliope面前凑的,都有这几样。人们只能依稀辨清这些最为肤浅的——爱,它最为明显,最无法掩饰。
其他由爱,由他们的过往曾经,衍生繁衍的其他,他们不会懂。
两人打了个照面,就各自朝反方向去了,即使消息灵通得快,但他们二人交往的事情并不为很多工作人员所知,**的压制与手段尽在方方面面。
很快,音乐中心一间堆放杂物,存在感几乎是销声匿迹的房间被两位不速之客打开,踏入。
光照带着许久未见天日的蒙尘,暗暗的薄薄的一层,有所偏向地撒下。
这是一间遗世独立的几乎被曾经遗忘的房间,在恋爱期,在顾亦纾参加日巡时,田柾国随组合参与回归打歌找到的无数个秘密基地中的一个——无数个隐蔽、荒凉、人迹罕至的角落,可能成为他们国度的领地。
他不仅做了标记,还拍了视频,给远在异国的顾亦纾看具体的位置。即使那时的GP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次回归的计划,即使顾亦纾一直在国外忙碌,即使他们根本等不到足以打卡过满一遍的期限。
今天的音乐中心是第一个,是他们自分离后,自大型颁奖礼后的第一次遇见,物是人非事事休。
田柾国是第一个来的,就站在里侧撂了尘灰的长架处,偏着头。等着顾亦纾进来,等着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像是应和了他的心跳,然后立定他面前。
“前辈……竟然会来?”
他发了消息给她,连带当时的那张秘密基地图,意思明了,只有她来或不来的答案。
这样再想,他还是这么没骨气。
不见面时想着只要远远看她一眼就好,见了面和她对了视他又想和她说话,不是那种一板一正没有温度的问候,哪怕不是曾经窃窃的爱言软语。
可现在她站在面前了,她来了,他还这样冷着脸,嘴巴自作主张地开了口,却是这样别扭孩子气的腔调,好像让她觉得他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顾亦纾看着视线故意转移不与她对视的少年,撷着小心翼翼的笑容,怔怔道:“我以为……你会想要我来?”
曾经这样逗弄的恶趣味,现在却是无力的苦涩与抱歉的退让。
田柾国发狠地顶了顶上颚,不愿看到她这样小心翼翼的表现,话里怼着:“我想的话,前辈就会吗?”
他忽然抬起的眼睛像是什么工艺玻璃球,那样一抬上去,澄澈的、涌动的水荡在眼里,在壁上迸出点点的荧光来,细看过去隐约有火的潜力,灼得她心一跳。
他们二人都知道他在隐含什么,“就会向我走来吗?”
他确实变了。
他从前从不这样对顾亦纾说话,平时哄着腻着,像是纯情又只懂爱人和晃尾巴的狗狗,现在竟也这样满含攻击性,像是利刀一样开了刃。
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之前不曾展露,而现在她再没有身份获得例外。
顾亦纾不接他的话头,“我自己也想来。”
她向来目的性强,直截了当说清楚是她的手段,拖泥带水还做了被动方不是她的风格。
顺着他的思路,她就会被他捕猎。
田柾国听到她这样说,也不吭声,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
“对不起啊,wuli柾国。”她含着模糊的气音说道,那双潋滟的眸有了泛潮的迹象。
在分手时,在田柾国回头来挽回时,顾亦纾说过很多个对不起,甚至这句对不起在暧昧日就开始了。
现在,她主动向他走来,也只是因为对不起。
田柾国眼眶霎地红了,小幅度地抽了口气,狼狈地下意识偏头不让她看见,又不想示弱,直直地,不退缩地对上她的眼睛。
顾亦纾看着田柾国几乎破碎的表情心里不忍,眸光清浅,咬了咬腮帮子的里侧肉,好像这样就能给予自己勇气说完。
她真该看看她自己的样子,这样就会知道她不比田柾国的样子好多少。
苍白美丽的面庞虚幻朦胧,像是一捧化在月光中的新雪,高升的余光在微扬的面庞上釉了盈盈碎光,像洒在一片无人问津的雪地上,让雪粒也变得亮堂了。
初见时偏见与不公的会晤,她心藏着事情,他却是天然的思维使然,正因为是天然,所以才会被触及。
问一个人你最讨厌什么,蔬菜、苦味、药物、不讲卫生的人……答案各种各样。人们好像佯装轻松地就将一个最无足轻重的定为了最讨厌的。
其实讨厌得太多,说出来又太过沉重。
她也是会这样的人,但偶尔太喘不过气,她就善变地换了类型,企图寻找一个倾泻口。其实也不是宣泄口,她容易内耗,容易怀疑自我,人群中常常利他,是浪漫的,自由的,理想的悲观现实主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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