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没有看她,抱着人儿转身大步离开了客厅,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他的步伐稳健而迅速,手臂如同铁箍般牢固,任凭她如何细微的挣扎都纹丝不动。
“阿征!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小泉浅慌了,软糯的声音里染上哭腔,“放我下来——”
她从来没见过着这样的他,和生气的阿冲一模一样,让人害怕。
赤司征十郎对于她的哭闹充耳不闻,径直上了二楼,走向走廊尽头他自己的卧室,他用肩膀顶开虚掩的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咔哒一声将门锁上。
这声锁响像是最终审判的钟声,敲碎了小泉浅心中最后的侥幸,她的瞳孔放大,剧烈地反抗,“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卧室很大,是冷调的现代风格,以黑白灰为主色,家具线条利落,整洁得没有人气,唯一的光源是床头一盏造型简洁的金属壁灯。冷白色的光将房间照得明亮,空气中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白玫瑰气息。
赤司征十郎大步来到床边,将人儿直接丢在了柔软的床上。
床垫的弹性让她微微弹起又落下,眩晕袭来,小泉浅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手腕却被一只大手轻易地攥住,按回了头顶。
赤司征十郎俯身逼近,膝盖抵在床沿,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身影之下。
“阿征…”小泉浅彻底害怕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中打转,她仰视着上方的他。
赤司征十郎背对着光源,精致的面容大部分隐在阴影中,金红异色的瞳孔清晰地映着壁灯的冷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
“刚才的话。”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沙哑,“再说一遍?”
小泉浅被他慑人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心脏狂跳,几乎要窒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赤司征十郎低下头,毫无预警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他告白后也曾在她唇上落下过如同蜻蜓点水般,带着试探意味的吻,但这次完全不同——
赤司征十郎吻的深入而急切,带着强势的掠夺意味,不由分说地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齿,深入其中纠缠,仿佛要攫取她所有的意识。
小泉浅的唇瓣被用力地碾压,传来微微的刺痛感,空气中只剩下面红耳赤的呼吸声和她试图逃避的呜咽,“唔…”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的亲吻吓傻了,男女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和对方强势的占有带来的是恐惧和反感。
不行——
这种事情不行!!
不可以是他!
她试图偏开头躲避,却被他扣在后脑勺的手固定住,动弹不得,哭求,“呜呜…阿冲…”
那两个脱口而出的字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彻底摧毁了赤司征十郎引以为豪的理智,他钳制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步步紧逼。
小泉浅的眼泪滑落,浸湿了耳边的发丝,哭声都被对方堵了回去。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昏迷时,赤司征十郎才退开些许,他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小泉浅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满是惊惧的泪水。
赤司征十郎用指腹略显粗粝地擦过她湿润红肿的唇瓣,目光紧紧锁住她,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压抑的疯狂,“还分手吗?”
小泉浅被吓坏了,只是不停地流泪,身体微微发抖,说不出话来。
见她没有回答,赤司征十郎的眼神一暗,再次低头,这次吻落在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带着惩罚性的留下清晰的印记,直到白皙的画布上染上寸寸红梅。
“唔…不要…”小泉浅吓得哭出声来,挣扎却如同蜉蝣撼树,“呜呜呜…”
赤司征十郎的吻沿着锁骨向下,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他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反复确认自己的所有权,摧毁她所有动摇的念头。
“还分吗?”他再次逼问,薄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是温柔的逼迫和威胁。
小泉浅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身体本能的抗拒和内心的巨大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逼疯,她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那种强势和掌控欲让她无处可逃。
“不…不分了…”在又一轮令人窒息的亲吻间隙,她终于崩溃地,带着浓重哭腔喊了出来,“不分了!不要…呜呜呜…”
听到想要的答案,赤司征十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撑起身,看着她哭得瑟瑟发抖的模样,眼底翻涌的暗潮虽然平息了,却并不能算的上愉悦,对方本能的抗拒已经给了他回答。
嫉妒在心脏深处疯狂蔓延,他有些好奇,她在藤田身下的时候,也是这种反应吗?
他粗粝的指腹一寸寸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只是这温柔背后是更深沉的掌控,“记住你说的话。”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警告,“分手这两个字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
小泉浅抽噎着,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吓得哭花了眼,只能疯狂点头,“呜呜…”
“呜呜…嗯…”
赤司征十郎放开对她的钳制,直起身,站在床边,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衬衫,除了呼吸比平时稍显急促外,几乎看不出刚才的失控。
小泉浅缩着身子,拽过一旁的被子裹住自己,整个人抖成筛糠,不敢看他。
片刻的沉默后,赤司征十郎走到书桌旁,拿起那份被他随手带进来的退学申请书,淡淡地瞥了眼,然后撕成了两半,丢进垃圾桶。
他重新去楼下的书包里拿出一张空白的休学申请表,回到床边递给她。
他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冷静,“重新写。”
小泉浅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不理解其中的区别。
赤司征十郎看着她,声音平静无波,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刚才那张是小学毕业,现在这张是国中毕业。”
“……”小泉浅悬在眼角的泪花都凝滞了,抽噎。
赤司征十郎直白又有些恶毒的回答彻底断绝了对方逃离学校,逃离他视线范围的念头。
这不是她的单方面告别,而是变成了他允许下的暂时休息。
小泉浅看了他,又看了看那张空白的休学申请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老老实实地接过申请表和笔,蜷在床边,就着床头柜,一笔一划地重新填写。
赤司征十郎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写。
灯光下他蔷薇红的发丝垂落额前,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真实情绪,他的下颌线条完美,脸庞白皙如玉,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神祗般默许着一切发生。
“我知道就算让你去学校,以你现在的状态也只会满脑子想着医院的事情,既然这样,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小泉浅低垂着头,不说话。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小泉浅咬糯着唇,犹豫。
虽然被吓到了,但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这对阿征不公平。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平静,似乎能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如果你要说的话会让我不高兴,那就一个字都别提。”
他的话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小泉浅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
她仰着头,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想起刚才两人之间的疯狂和亲密,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她低垂着小脑袋瓜,像是被剪断了翅膀的金丝雀,软弱地放弃了挣扎和抵抗。
我喜欢的是阿冲…
本就所剩无几的勇气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真正的心事也被埋回了心底的最深处。
赤司征十郎看着她顺从的模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想碰碰她的发顶,但到最后也还是怕吓到她,更别说是解释了,“今晚住在这里,明天我送你去医院。”
小泉浅手中的笔攥的很紧,她垂着头,闷闷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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