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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荼他们刚服下解药清醒过来,魔教的大部队也赶来了。
黑压压的魔教小兵驱马赶来,放眼望去,掀起烟尘滚滚的运输车上同样站着黑衣兵,车上码着一排排的沼气坛子———点了扔过来,威力不比炮|弹小多少,没概念的话可以参考同体积的炮仗崩酒瓶。
不止如此,还有投石车,弩车,炮\'车,铁灰色的巨大炮\'筒旁边是堆成小山的黑色炸\'弹,站在旁边的小兵们跟不要钱似的使劲往这边扔。
靠!
打不过就氪金!
鄙视这种人民\'币玩家!
少主的声音以内力远远的传过来:“集中炮火,把七剑逼到前面的拗口处!”
“是!!!”
这厢,少侠看向我:“莎丽,你给宵琥吃的是什么药?他怎么还能走?”
我卡壳一秒,然后心虚道:“本来是能让他立刻趴下的,但是……可能糖衣做厚了吧……”
少侠:“……”
我心里琢磨开来,话说一颗硬糖吞进胃里多久能融化?一小时?俩小时?
有点失策啊,估计少主一运功发现没事就过来追了,所以么,这一俩小时我们怕是就要被迫扮演烽火|英雄,在前线挨枪挨炮了……
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同理,内力再厚,被炸|弹近距离轰隆几下也扛不住。尤其现在我没了武功,就更得格外注意,一定要老老实实跟着同伴,从这炮火连天中要保护好自己。
“荳荳,莎丽的化功散要多久才能解开?”眼见炮火越来越猛,虹瑁一边抵挡一边问小神医。
小神医焦头烂额,刚恢复记忆和神智,连个缓冲都没有就面临这么个场面,他抓着我的手腕绞尽脑汁:“在想了在想了,现在是看症状反推用药嘛,本来就会有点慢……”
虹瑁挥动长虹剑挡住自空中崩裂飞射过来的弹片,想了想,从衣兜里甩出一个葫芦样的小瓶子:“你看看,这是不是莎丽服下的化功散?”
我闻言伸脖子去看,立马叫起来:“就是这个!”
嗐,不得不说,这猫确实聪明。
还有少主,他果然是想着给我喂下一疗程的,呸。
我们便抵挡边退,找到一处掩体躲藏燃烧的箭雨,小神医掰掉塞子,用指头蘸了一下药汁,伸进嘴里尝了下,歪着头想了两秒:“这药应该是那种不吃就会自动失效的,不算毒,所以也没有正经解药,想解开也比较慢……”
少侠不疑有他:“那最快多久?”
小神医愁眉苦脸的伸出两根指头:“至少也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少侠拧起眉,“看来在那之前,我们只能被炮火逼着到那个拗口了。”
少侠再转向居士:“敢问居士,从那处拗口再往前是什么地方?可有出路?”
居士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再往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峡谷夹缝处,另一条是悬崖,十分陡峭。”
宫主惊呼一声:“以宵琥的作风,峡谷两边一定会有埋伏,可悬崖下又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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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投石车开始投过来的巨大石块。
“趁着他们被压得抬不起头,给我绕去前方埋地|雷,再把峡谷给我炸了!以前后包抄之势逼死他们,今天就是七剑团灭的日子!”
大奔挡了一会儿箭雨,发现炮|弹扔过来了,赶紧躲进掩体后,还隔空鄙视的呸了一下:“念过书了不起啊,团灭是啥意思?”
“先团聚再一起灭亡的意思吧?”护法也及时躲进来,顺嘴回答。
小神医才恢复不久,来不及采药,便用药箱里不多的药材,加上老早以前配好的几样中成药混合在一起,让我吃了。
接着是金针催穴,让宫主给我传些真气,让药效可以快些发挥。
一阵风迎面刮过鼻尖,少侠脸色一紧,看了看附近略显枯萎的竹林和草木:“糟了……”
“哈哈,是西南风,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小的们,搭建木板,把沼气缸滚下去!前排弓箭手听令,放火箭,烧死他们!”
几秒后,接二连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就像一米之外有七八个煤气罐同时炸开一样,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震得忍不住向前扑去,接着就是恐怖的热浪,而那块作为掩体的山石也在随后而来的爆\'破中裂开了,一些干燥的野草开始起火。
“大家快撤到前面的拗口!”虹瑁叫道,把我甩给旁边的护法,“迢原你来保护紫云剑主,我和蓝荼断后!”
这一段路程只有数十米,然而我们全程毫无掩体,被逼的相当狼狈。
漫天的炸\'弹连续不断的被投过来,期间还有数不清的带着火团的箭雨,少侠和宫主两把剑挥舞得就像二十几把剑,剑锋劈砍石块,弹开炸\'弹,但是几秒后还是显得架不住————想象一下水果忍者里满屏幕飞炸\'弹的画面,饶是切瓜利器再如何锋利,也保不住有看漏眼的时候。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挟着内力的怒吼远远响起:“谁再敢投一个炸\'弹,孤王要他的命!!”
我们终于得了一丝喘息,得以跑过前面山坳。
“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解了我们危难之急的居然是辛琥!”小神医叹道。
虹瑁抹了把汗:“趁着辛琥父子正在起争执,我们快趁机往峡谷逃!只要跑出这片山,大家就安全了!”
然而才高兴了一分钟不到,更猛烈的炮火飞来了。
周围只有树和竹子,不仅做不了掩体,还影响发挥,我们招架得比之前的空地还要困难。
“向前推进!炸!炸死他们!!”少主纵身一跃,直接站到了前线,一挥手,无数炸\'弹朝我们投了过来。
“啊?怎么又开始炸了?”虹瑁有点措手不及,“大家快分散!”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少主大笑道,“给我继续埋炸弹,关门打狗!”
“这么下去可不行,炮火太猛烈了,宵琥肯定会想把我们往悬崖逼————”由于爆炸声太大,以至于虹瑁说话都要喊。
天空中,灵鸽们排成一队不停盘桓,看见我们,咕咕着俯冲下来。
大奔有点羡慕叹道:“要是我们也会飞就好了,直接飞下悬崖,气死宵琥那个魔头!”
虹瑁停顿一下,“你提醒我了,”
“不如我们来一招声东击西,假意向峡谷突围,消耗宵琥的人力兵力,暗中则做个大风筝,从悬崖滑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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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瑁摸了摸小七的羽毛,让它带领灵鸽们找伞布。
然后他带着宫主和大奔去假意突围,大奔大着嗓门骂骂咧咧,底气十足,故意吸引宵琥的注意。
“你个人模狗样的龟孙!”
“有爹生没娘教!居然还敢打你外公!”
“你娘她眼光太差,当初这门亲事你姥爷我就不同意……”
“其实你奶奶曾经是隔壁村的村花,你大奔爷爷当初跟她好过一段,可惜约她私奔她不肯,所以你大奔爷爷现在是你大奔姥爷……”
“但也说不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左突围,被逼回来,右突围,被逼回来,包围圈越来越小,且越来越逼近悬崖。
我和小神医他们藏在树林里飞快砍竹子绑绳子,先搭出一个三角形,再往上面继续填支撑杆,很快,已经越来越像风筝了————时髦点的说法叫滑翔伞骨架。
那边,虹瑁三人再一次被少主的炸弹赶了回了,与此同时,灵鸽们七只尖嘴携着一块巨大的伞布回来了。
我心里一紧,这一段几乎和原著走向一模一样。
然后,命中注定一般的,
伞布在扔下的时候被风吹向魔教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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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居士主动请缨去取伞布。
取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小头领发现,一拉机关,炸\'弹炸成一片。
等居士周身浴血的跑回来,前去接应他的虹瑁和宫主扶着他,把伞布从他手中接过来时,居士已经跪着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虹瑁和宫主对视一眼,宫主看着居士的伤势早已眼含泪花,虹瑁扭过头,用手背一抹眼角,看向炮火的方向:“快,撤退要紧,此仇来日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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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布铺好,虹瑁背着居士,迢原背着我,大家推着横梁以轻功飞快助跑了几步,借着风力,风筝的伞布被吹得高高撑起来,我们齐齐凌空,飞跃悬崖。
“哈哈哈哈,这就逃出来了!”大奔笑道,转头看了看我,道:“莎丽,你趴人家迢原背上,也不怕把人家压坏了,还是我来背你吧!”
我淡淡的道:“你找骂吧?”
已经飞出一段距离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去。
旁边的虹瑁听到了,想了一下,“大奔,眼下这个距离正好,你又可以好好骂宵琥一顿了。”
我:“……”
大奔嘿嘿一笑,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满口答应道:“这个简单!看我的!保准气得那孙子原地跳脚!”
然后他扭头做眺望状,气沉丹田,内力聚声,一脸坏笑:
“打不着,气老摇,气你一身大白毛!”
“你打我呀?!!”
“你个烂心烂肺不得好死的%*@/》……”
“你他娘就是个狗阉种,有本事你过来啊,今天退一步你连卵|蛋都没有,杂种都算不上@—@;%》……”
大奔越骂越痛快,噼里啪啦的集合了全国各地各省的国骂,以亲娘为原点,以亲戚为半径,而且越骂越来劲。先回首过去,把少主祖宗十八代都骂的哔——来哔——去,再展望未来,断言少主这一脉断子绝孙,有儿子也是被绿的……我听了一会儿,赶紧伸胳膊拍他:“行了行了大奔,别骂了。”
眼瞅着少主已经被骂的族谱升天了,再下去我真怕少主被刺激得直接冲进雷区要同归于尽。
虹瑁也在旁边皱眉,附和道:“就是,不像话,蓝荼和莎丽还在一边呢,注意点措辞啊。”
“嘿嘿,我忘了,这儿有俩姑奶奶来着,我错了我错了。”大奔一手扒着横梁,一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少主应该不会出事了,接下来只要等到糖衣被胃酸溶解,闭心丸发挥作用就行了。
直到现在,那边一直没有炸响声,这就说明他被辱骂到现在还没被激得冲出来,我顿时觉得我以前那么一个劲的气他还是有用的,这忍耐度肯定锻炼上来了。
想到这儿,我有点控制不住,轻轻笑起来。
而那边,宫主被大奔单手作揖的憨态逗笑了,见到宫主笑,虹瑁也笑起来,对大奔附耳过去:“大奔,我教你一句,最后给宵琥传个信……”
“少主计谋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心咯噔一沉。
虹瑁你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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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最后听到了爆\'破声,应该不是幻听。
虹瑁亲自指导的那句嘲讽,成了压折稻草的最后一只骆驼……少主还是踩雷了!!
祝亲们新春快乐!
之前……因为……工作上又又又发生了变动了OTZ,简言之,老板赶在我前头辞职了,给我整不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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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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