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改我的心中愿,还是这盛世重现。可我想要的改变,不能只靠枪剑。我带着心愿上天,领下天上人间。这不是画地为牢,是我要以此为桥。所谓的左右逢源,不过是眼在人前。我要的沧海桑田,是今日后的万年。我手中有了权重,这天下不会失控。这烂透了的六界,要一点一点改变。
笙萧默:春秋,从此以后,这女娃娃,便是你的小师妹。
莫小声
(一个老翁没留神,收到了一纸公文。这片田便没了痕,只因他忘了找人。)
回想起我少年时,还真不值啊。也难忆什么往昔去引那几段唏嘘。只叹是自己不曾逼,把头再低上一低。老朽我这一生,临到了孤叶残灯。当年那场少年风已早是没了影踪。儿时唱的戏文,在传那英雄的魂。字里行间留的痕在教我做个好人。而后见了天地阔,那般的惊心动魄。如是大家都在做,便定是做的没错。尤记我弱冠那年,被家父唤到身前。他指着门外的田,让我先耕个五年。我望着我的祖业,问了自己一夜。二亩良田一轮月,便是我的一切。男儿一世怎会甘去图眼前的这点欢。那一夜趁着月弯,便翻了那座远山。少时自有凌云志又怎会怕那明日?想做我想做的事。哪怕只这一次。用盘缠换了一批货细细的数着成色,可惜那个冬没过便已是没了着落。我寻那店铺掌柜,回应的也是干脆,说他的心在长睡,我怎么问都无愧。虽不知去往何处,却毅然看着前路。我那时真是自负,看处处像是出路。说来这皆是琐事,徒留这几段酸字。吃一堑便涨一智可不止涨了一次。让爹娘求了九回,方入的一座门楣。有杯酒我忘了陪便无人再记我是谁。到亲朋家中帮忙,被几人晾在一旁。至月底寻了账房,说帮忙便是无偿。与好友开的小店,他卖了说是算欠。而背后来的这一剑又是算不得骗。也难说什么不忿,这成和败我都认。每每我与他人论皆笑是我的愚笨。
说尽了我这一生,都没用半盏油灯。待我再饮上一盅,再论论公与不公。县爷续了一段缘在任上续了九年。收了我那二亩田只因我忘了礼钱。门外有十个衙役,来演了一番好戏。看着儿子没了命,看着孙女没了姓,前因后果皆不聊,反正是不可轻饶。不过就是一身伤,或是泼的一身脏。不过是一块朽木,哪有那归处来处。看着我的孙女,眉间的灵动还在。她大抵也是会败,不过是见怪不怪。我与她念着戏文,也教她做个好人。我也指着二亩田让她先耕个五年,也望她趁着黎明前有盘缠作个本钱。小声,留步,切莫与我同路。
莫小声:爷爷也去天上了,去见爹爹和娘亲了。我也要去。我的鸢。我埋在坟地了。这样就没人会挖了。
(撞了人)
幽若:哎哟~诶?凡人?好漂亮的风筝!
莫小声:天上真的有人!这叫鸢!
幽若:嘶~你说这叫……鸢?
莫小声:神仙不用鸢也能飞吗?带我去找爷爷、爹爹和娘亲好不好?
幽若:你愿意住在天上吗?有人正盼着你。他会修鸢。
莫小声:好!
莫小声:姐姐说你会修鸢。她撞坏了我的鸢。
笙萧默:这是……鸢?你我既然有缘,那你便当我的徒儿吧。
莫小声:好!带我去见爹爹和爷爷。他们知道有人照顾我了就不会担心了,就可以放心去投胎了。
幽若:好。随我来。
笙萧默:春秋,从此以后,这女娃娃,便是你的小师妹。
当下,三人游,莫小声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应是会有后人闻,那年的飞鸿踏雪痕。是我们师徒三人,出过的这趟远门。应是会有后人讲,在千百年里回响,当年的那声锣鼓,与我的这位兄长。年少成名震云端,先惊了几位考官。那锣鼓才敲了几下,便定了那个春秋。拳脚无痕,已是让着天下人。术法无痕,只留下道道刻痕。杭州城上有人讲,一字一句再难仿。西子湖上再回唱,沛公再醉三万场。密州已是连年旱,漫天蝗虫遮天暗,百姓对着天来唤,那一场雨水来的快。徐州城外洪水行,黄楼记,风雨停。百姓跪拜,师父却道,人生看的几清明,又何处不可停一停?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可这天降之才,又怎会想的明白。能辨是江头江尾,难辨那是人是鬼。人生几度有清凉,怕是生死两茫茫。天外天的山外山似一座座的难关,他只愿辞了这个官来换天下平安。索性当年那一局还不是一步死棋,可惜他掉了几层皮却还是有着嗔痴。自塔中百个春秋,索性是性命无忧。自笑生平为口忙,老来行为转荒唐,他却是徒步游蛮荒,写下了一句“何妨”。用小笼祭了口舌,回殿里遇个梦婆,纵然是这世道浊,可不配当个心魔。他曾上云端争斗,将弟子挡在身后,也曾为了一碗小笼从黑夜等到白昼。他非是超然世外,由年少到了年迈。他非是铁板一块,却风吹雨打犹在。
写的最后一首诗,却像是写的反思。他应是真的喜欢吃,也真的有着嗔痴。而我的最后那心愿是葬在你的墓旁。那来生路若还能偿,再与你风雨对床。与你再闯上一关,再报上一次平安,再与你回那大殿,再看看那轮月圆。若到了夜半三更,就添上一盏残灯。身前尚有万座峰。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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