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看中的装饰品挺适合当礼物的。”
走出摊子老远,一晚上都异常安静的扉间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若是送给公主,它恐怕有点太廉价了。”
“哈?我为什么要给公主送礼物?”斑觉得莫名其妙。
“还装呢?公主出来的时候某人可是眼睛都看直了。”扉间撇嘴,看上去十分不爽,“不过喜欢美人也是人之常情就是了,可惜你来晚了,人家已经是雷之国大名的未婚妻了,你可别任务中一冲动……”
“停,停,打住。”斑黑着脸打断了他,“且不说我是否对公主有什么念想,我在你眼里是这么禽兽的人?”
“我不好说。”
“啧,我就该想到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斑翻了个白眼骂道,“我没这种乱七八糟的常情,倒是你,这么不爽的样子,怎么,难道你对人家一见钟情把我当情敌了?”
“胡扯,我也没有这种常情。”
“这不就得了?那你乱揣度个什么劲?”
话匣子打开,两个人又叽叽喳喳争吵起来,被人注意到了才不得不有所收敛。他们一路慢悠悠回到王宫休息处,洗漱睡下前,扉间不经意间问了斑一个问题。
“我说,你理想中的爱人大概是什么样子啊?”
“没想过,怎么这么问?”斑打了个哈欠,已经昏昏欲睡了。
几年相处下来,他们都已经习惯和彼此这种特殊的同床共榻关系了。他们不时会像现在一样在斑睡前聊上几句——毕竟扉间作为灵魂并不需要睡眠吃饭,他再怎么通宵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今天,扉间扯出的话题斑总觉得怪怪的。
“作为宇智波的族长,你总要有子嗣的吧。我自信多少有点审美,可以善心大发帮你注意一下,如果在我消失前你还没有妻子的话。”扉间给出了这样的解释,“不过按你这不近女色的性子……你不会喜欢我大哥吧?”
“得了吧,我就算真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柱间那种大老粗死木头。”斑语气嫌弃极了,“我和柱间是纯得不能再纯的兄弟,别误会我们。”
“我的妻子最好和我家世相当,门当户对。她不用很漂亮,但要够聪明,能听懂我的话;她也不用很温婉,但要成熟冷静,我已经很冲动了,我希望她比我更理智谨慎些。最后,哈啊——我希望他能真正意义上理解我,懂我,和我想法一致,频率一致。”
“……这样的女人真的存在吗?”
“你怎么回事?都说理想型了还不允许我幻想一下?懒得理你,睡了。”
说着,不等扉间说什么,斑赌气似的翻了个身,背对扉间合上眼。不一会儿,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窗外的人间烟火仍然不到散去的时候。熹微光亮从遥远处来,无眠长夜本该因此少几分寂寥,然而这却是扉间在适应以来第一次觉得夜晚漫长难熬,尤其是和斑共处一室。
他悄悄穿透出房间在门口盘腿坐下,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可脑子仍然乱糟糟一团,糟糕的状态没能得到任何改善。
良久,他惆怅地叹息出声,一句真是荒唐随叹息一起呢喃而出,很快消失在寂静空气里。
斑睡得很好,第二日起床神清气爽。不过一大早起床没能听到扉间对他道早,他有点不适应,又有点奇怪。顺着红线寻找,最终,他在房间门口看到了闭目养神的扉间。
“早。”他伸了个懒腰,声音还有点沙哑,“劳烦扉间大人给我守了一夜的门,有谁要害我吗?”
“不想看到你闹心罢了。”扉间懒得理会他的揶揄,从地上站起来,“休息好了就去和大名商议行程,别什么都拖到最后一天。”
“我知道啦。你不用吃饭,总得让我吃个早饭吧,无趣的工作狂。”
待到大名忙完必要公务,斑找上了他。
从火之国到雷之国路途遥远,中间隔了一个汤之国。一个人从大道走尚且要不少时日,他们还要考虑饮食住宿、天灾**等各种意外因素,时间又被大大拉长。夜长梦多,路上需要的时间越多,他们面临的风险与之相对也会越高。
老实说,斑这一刻无比苦恼自己不会扉间研发的飞雷神。掌握时空间忍术能让他这一趟少很多麻烦,就连日常都能方便不少。他羡慕地向扉间投去目光,扉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嘀咕一句什么躲开了他的注视。
经过半日的商议,一行人总算敲定了行进路线。
他们还是要以大路为主,小路为辅。虽然护送公主的队伍在人群里会有点招摇,但人多也不失为一种保护手段,想下手的人会有所忌惮。小路人少难行,路径更短的同时要更隐秘,这是优势,也是劣势。不过有扉间这种善于利用天时地利的人在,再加上他的写轮眼,优势相对劣势要大得多。
除却路线,随行人员在扉间的提议下也进行了减少。斑额外带了封印卷轴,公主的陪嫁嫁妆封印入其中绰绰有余,保存够方便,也可以减少侍者数量,危机来袭时也好避免骚乱误伤。
第三日,大名在王宫内大办宴席,特为公主送行。
目光不自觉落到人群中心的少女身上,斑观察着她的举动,陷入沉思。
明日,这位年轻的姑娘就要告别亲人,离开故土,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了。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再回来,然而站在兄长背后,她没有哭泣,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软弱,微笑从容地着应对每一位向她致以问候的宾客。她的兄长也格外满意她的反应,从始至终脸上都是笑意,没有丝毫对妹妹的不舍。
哦,如果真的对妹妹不舍,大概也不会让妹妹去和亲了。贵族的亲情真是浅薄,大概还不如利益来得重要。
“你听到声音了吗?”
扉间的声音自不远处来,斑回过神朝他看去,他正站在窗边,注意力似乎被窗外的什么完全夺走了。宴会厅里人声鼎沸,斑只勉强听清扉间问他的问题,别的什么也没听到,于是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风很大。”
扉间微微垂头,声音轻到斑几乎听不到,露出的半边脸在昏暗灯光下看不出情绪。
“要下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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