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蛇丸的实验体

向木叶预警的讯息由他的忍鹰发出的,【克隆】这技术使他的血与前世没有不同,所以通灵术被拾起的轻而易举。三代目猿飞日斩是他曾经的学生,他们用过的暗号标记希望日斩还能记得。这次他只是简单留下【近期有人要传递木叶情报】的消息。一是希望日斩能自行展开调查,借此提升村子戒备,二来他对现在的村子也不能说全然信任。大蛇丸的基地里,他曾见过缠着绷带的老人,那也曾是他的部署之一。

由于容貌酷似二代目,大蛇丸让他用面具遮住脸。黑猫,他毫不犹豫选它,然后便不再轻易真面目示人。在协助大蛇丸为团藏调整柱间细胞制作手臂,以及更换手臂上的写轮眼时,他都是头戴面具,不发一言。

宇智波只剩下一个叫佐助的孩子,凶手是其兄长宇智波鼬。这些消息被他细碎得知。但【真相】上乌云密布,由不得他再三思量。

木叶忍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日斩,团藏甚至大蛇丸…他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所以这次他给木叶的信也是一种试探,如果他被木叶抓住,或者被大蛇丸怀疑,那男人也许会动用他心脏里的符咒逼他自爆。所以他更希望木叶能发现兜的踪迹。

可惜即使加强了巡逻强度,药师兜依旧出现在约定地点。“太慢了。”他挂着虚假的笑容,“不会是路上遇见什么人了吧?”

“木叶的防守力量很强,绕路花了些时间。”他大言不惭,“大蛇丸大人让我前来取东西。”他目光不移,“我还得在天亮前赶回,所以请长话短说。”

兜看了他好一阵子。“防守力量是空前增长了啊,莲生君。”他似笑非笑地递出卷轴,莲生接住,他却没有松手意思。

“回去路上可要一路顺利啊。”慢慢道完后他才松手。眼镜反光,遮住兜的视线。

莲生点头,转身离开,灭了偷看卷轴的心思。他不能再打草惊蛇。

躲过几波巡逻小队后,天色蒙蒙亮之时他来到终结之谷。前半夜他就是在这附近碰见穿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男孩。

宇智波佐助…莲生回想起见面的场景。

一袭黑衣的男孩鬼鬼祟祟从树梢探出脑袋,四顾的样子明显在寻找些什么。木叶的孩子吗?发现对方的瞬间他就凝息。虽说男孩孤身一人,但直觉告诉他男孩身边还有个看不见的人存在。男孩的眼神动作都在暗示这点。果然,在登上宇智波斑的雕像后,男孩又一次抬头看向身侧,“喂…”他在和看不见的人说话。

发现这秘密的不止他一人,红云黑袍,三勾玉双目,宇智波鼬一把朝男孩身侧捉去,看来也是观察多时。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的话证实男孩身份。宇智波佐助是木叶仅剩的宇智波,他快速思考,权衡是否出面。

二人对话的内容令他心惊,鼬的那一脚没踹中佐助要害似乎也印证男孩话中的可能。木叶的间谍?晓这组织他知道,大蛇丸还曾是其中一员,他飞速思考,直到黑色火焰灼烧中女子姿貌尽显。

那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容颜。

身体比思维先动,丢出去的苦无换成他的身形。“走!”他一把揪住男孩衣领,却见女子瞬间消失眼前。

宇智波鼬的实力他早有耳闻,所以他丝毫不敢停留,而男孩没对他的选择发表异议——那女子定是也逃了出来。

直到确认安全后,他才回想这一切。那张脸,还有她的着装…那件墨蓝色羽织,许多年前他曾为一个人披上过。

“【她】是谁?”天可怜见,连他都能死而复生,那人会不会也…

“那是我姐姐的冤魂。”男孩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不想再逼迫。冤魂,如果宇智波泉奈真成了冤魂,没有去往彼岸,所以他才无法将她成功秽土转生么?一瞬间的可能性后,他忽然后怕,进而逃也似离开。

他不敢再问,如果真的是她,宇智波一族凋零至此,他该如何见她?再者对于木叶忍村,她又是什么态度?他不想这么快知道答案。

“做个合格的木叶忍者啊,宇智波佐助。”他真心祈愿。我还会来寻你,希望那时我们不要再是敌对关系。

“阿嚏!”晨光中,泉奈重重打了个喷嚏。

“穿这么多还会冷吗?”秋意未浓,佐助来到院中感受了下温度,皱眉露出担忧的情绪。

“我哪里还会被冷热影响。”泉奈摇头,“至于这外套,还是生前…”她露出温柔的表情,“千手扉间那家伙的。”

“火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佐助恨恨,灭族之仇他不能忘怀,以至对于木叶高层,他没有一丝好感。“你在动摇吗,宇智波泉奈?”

泉奈摇头,“怎么会呢,我从来都是站在宇智波这边的。”

“只是偶尔怀念而已。”她笑笑,“那时我们都年轻气盛…两个疯子,两个固执己见的疯子。他执着地要救赎我,像个菜农非要把我这棵萝卜从地里拔出。我呢固执地要用死来终结一切,完全不顾虑自己和他人的心意…一晃这么些年过去。即使嘴上不承认,死后我还是披着他的外裳。”她细细抚摸羽织纹理,太像了,昨天的面具少年。仔细回想,连声音都很相近。

再细想,那身形和攻击的动作方式,抵住佐助脖颈时大拇指按在苦无正中的姿态,飞雷神…木叶现在有谁会用飞雷神之术吗?

那不是容易的术,除了他和四代目,木叶再无人使用,忽的她打了个冷战。

“喂…喂!”佐助拍醒她,“你还好吗?”

昨夜后扉间的事不断在她心头闪现,但她不想让佐助忧心,“只是想了想昨晚…不早了,上学去吧。”

佐助蹙眉,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和我一起去学校?”他问。

泉奈摇头:“我想理一下头绪,抱歉佐助。”

佐助抿抿嘴角,“那就算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练习。”她连连点头,这要求再不答应,恐怕这小祖宗就该闹着不去上学了。

让有伤在身的佐助一人去学校确实是蛮操心的事,但是她的怀疑更加急迫…昨夜那人到底是谁?

他对宇智波族长家庭构成不太熟悉,却能叫出佐助的名字…不,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是已知世上仅剩的宇智波族人,外人也可以轻易知晓。如果是木叶暗部,她在火影楼来来回回这么些时间,暗部会议也偷听过不止一次,却从没见过如此好身手的少年。

那么根呢?她又打消这一想法。佐助对鼬的话对根来说几乎就是自杀,但那少年却说为佐助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问题就出在这。泉奈灵光一闪,无论是暗部还是根,都应该把他直接带给木叶高层。暗部交给火影,根交给团藏,但他没有…相反他离开的样子,似乎也不想引起巡逻队的注意。

不是木叶的忍者。泉奈瞪大眼,是这个原因吗?但不是木叶的忍者却对佐助说出“做一名合格木叶忍者”这样的话…不行,她得去村里打探打探消息不可。

灵体化的她首先飘到火影楼。还好,对于佐助,三代目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

“二代目火影尸体失窃多年,怎么你最近着手调查这些?”转寝小春的话刚好被她听见。

“上个月有鹰来到火影楼,那只鹰我瞧着眼熟,而鹰腿上绑着的东西更让人惊愕。“三代目摸出张纸,“小春,门炎,你们看看这个。”

泉奈也飘到他们身侧,误打误撞,她闯入晨间高层会议现场。她飘到众人头顶,从高处俯视,错不了,虽然几十年过去,但千手扉间锐利的笔锋和那特殊标记她不会认错。毕竟战时伪造他的信件误导千手曾是她重要的工作之一。他的学生们想必也发现了这一点。

“是伪造的吧?”水户门炎抬头,“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完全。”转寝小春摇头,“我们都猜测是大蛇丸带走二代目大人的尸体,他曾在木叶做过的人体实验老师也曾做过。”

“秽土转生。”三代点头,“或许比老师当年对于尸体的研究,他又有了长足进步。”

“去年我们的探子在他的秘密基地里找到了人体复活实验的证据。培养皿里是酷肖二代大人的孩童身体。而现在…”他从怀中取出一把苦无。“看看上面的飞雷神标记,这是昨夜我们的巡逻队在终结之谷发现的。”

“是老师曾用的标记没错。”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相顾点头。“你意思…”

“我猜大蛇丸在用老师的尸体实验。”三代目眼光锐利,“不仅是老师,初代目,四代目,宇智波斑等等尸体都被盗取,是我们之前守备工作过于疏忽。”

“他会用这些大人物的尸身针对木叶吗?”转寝小春急迫,“我们得在他成功前阻止他!”

“但这封信说明大蛇丸可能没法很好控制自己的实验体。”水户门炎摇头,“况且那家伙生性狡猾,找到他不是容易之事,三代目,你怎么看?”

“秘密搜罗,不要声张。”三代目沉声,“如果实验体真有自主意识甚至保留生前记忆,我相信老师他不会与木叶为敌,但大蛇丸一定有制衡实验体的方式,先不要过度反应暴露他的行踪。”

二人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

“另外,今天这事只有我们三个知晓,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团藏。”三代目对两位故交说,“我有自己的考虑,所以拜托了,为了木叶。”

“为了木叶。”

“为了木叶。”

二人离去后,三代目静静看着这封信好一会儿。

“与村子敌对对您恐怕是最痛苦的事了。”他把信纸卷起置于烛上,火舌蜷曲带走一切,只剩泉奈呆呆站在他面前。

那家伙,死了都不得安宁。

也不叫人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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