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厅里大名宽阔的桌案上亮着灯笼,权利的座位上却空空如也。“你欺骗我!我姐姐究竟在哪?!”
柱间不想采用大臣们的意见,将他蒙在鼓里。就像曾经被自以为是的大人们,决定命运的他们自己,少年已经有了可以作出抉择的信念。他选择如实相告,“实际上,大人今日外出时被人带走了。虽然她现在不在这里,但她只是暂时的离开,我相信那个人不会伤害她的。”
“是不是那家伙?!”玄以立刻想到了斑,来不及去奇怪原因,他道。“我要去救她!”
“那是我们的职责。殿下你所需要拯救,所要保护的是更多的,无辜的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知道不能放弃我姐姐不管!你们都想着自己的事,但对我来说我姐姐就是最重要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转身后面前的茫茫人海他又该去哪里寻找,已经有太多人离他而去。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绝不肯再失去这个最后的姐姐。
柱间推断这个机敏的少年,对他们两人之间的种种流言一定也有所察觉。“他们之间的事,殿下现在还不能理解,就好比我像殿下这般年纪时,也想象不到如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名大人为了尽己所职,而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生活。”
柱间将桃华的转述,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少年。她那让人抓狂的调调,从眼前这个端正伟岸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居然毫无违和,甚至那欠欠的笑容都有一点相似。
从小生长在权势的争斗中,父亲和前代大名间无形的血雨腥风,即使是道听途说,也够他听得一清二楚了。虽然姐姐待他关怀备至,但要将君主之位传给他,还是令玄以重重一怔。
——她说过,她不会有孩子。她的音容笑貌,平日漫不经心的调调,统统涌进他脑中。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每次都剩下我一个人……”
“所以才要守护好,剩余弥足珍贵的东西,不让更多人再饱尝到同样的悲伤。”
“其实我也和殿下一样啊,当初一起策划建立木叶朋友,他突然离开了。在他想通以前,我会和大家一起,更是要加倍守护好我们的家园。”柱间放在他肩上的手,沉重得犹如一座江山。他看着那《海晏河清》屏风前的主位道,“这里对现在的殿下来说,的确还过于繁重。但是在她回来之前,请守护好它!”
玄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强抑住男儿不能轻弹的眼泪道。“她一定会回来的,不,我会把她带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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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的烟花未能如期绽放,半月前就准备好的装点,统统被撤了下来。她的生日当日,本应高朋满座,歌舞齐鸣的大名府比往日更加肃静。
已是深夜的火影办公室里,还灯火通明。大家还在商议着下一步对策。
新代君主即将继位的消息已经投石问路,散播出去。目前暂由两位大臣代理政务。民众私下陆续开始了各种臆测,幸在大家的信仰柱间安稳如常,那仿佛就是他们的定心丸药,使人安魂定魄。
当初得知斑叛逃,他们已对木叶的防御部署重新洗牌。木叶进入了最高警备,自从建村以来,忍者们从未这样忙碌过,几乎所有战力都被分派到了各个岗位上。火之国及木叶城外加设了结界,所有通往火之国的主要道路周边,全都安排了便装的忍者,在暗中监视有无异常。
原定的五影大会已经提上了日程,其他居心叵测的大名及四影,不知是否又再打起火之国的歪主意。
铃兰已经失踪整整十天了。不得不承认斑是军|事领域的奇才,他带着她仿佛人间蒸发,没有给他们留下一点痕迹。木叶暗中派出负责追踪的忍犬,忍鸟带回来的消息全都是杳无音信。
扉间不想坐以待毙,如此被动下去。他申请道,“村子目前比较稳定,我想要再出城去找一找!”
柱间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他明白扉间的心情。妹妹音讯全无,他内心何尝又不是没有一丝焦虑。“志青和翼他们一直在外搜寻,昆虫与忍犬都拥有高于人类的最强追踪能力,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就会立刻通知我。消息已经散播出去,其他大名是否会有异动还暂时未知,你此时离开木叶不是明智之举。”
“全怪我失职,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危及!”桃华说道。断裂的肋骨其中一根扎伤了肺脏,经过救治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幸在抢救及时,转寝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水户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不要这么说。”
柱间也道,“对手是斑,你已经尽力了。”
“斑这么做的目的,是否想要消耗木叶的战力?”沉思许久的桃华提出道,“他会不会将大名作为人质,交给其他与我们不友好的国|家,作为投诚的筹码?”
“斑不需要这么做。”他的加入于那个阵营来说,就是最大的助益。柱间否定了桃华的猜测,这一点和扉间达成一致。
“他假若能将人交给其他大名,倒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她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对于其他大名来说,她的意义是为他们创造利益,她的生命本身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让她死掉反而会造成很多弊端。”
“斑未必会加害她。”斑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柱间还毫无头绪,但他相信,绝不是他们猜测的那一致的邪恶。
“未必加害?斑将她掳走,难道会对她奉若上宾,以礼相待吗?”多日的分歧终于到达了临界的爆点。“祸不及百姓,大哥!都到了这时候,你身为火影还抱有如此天真慈念,甚至可能让木叶都陷入危机!”
“我理解你的心情,扉间。即使再事关重大也要就事论事!”
“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无一生还,她人如今还生死未卜,这就是事情本身!”
“现在不是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水户冷静的语声介入了他们的争辩。斑永远都是这对兄弟无法调和的分歧,一个盲目的信任,另一个又盲目猜疑。
“假如斑想要杀害她,当日在现场就可以做到,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这话或许她不该说,但事情到了这个严峻时候,水户站在自己的立场,一个客观的角度对扉间说道,“从斑过去以往许多举动来看,他对大名仍存有一丝余情,所以从这两点分析来看,大人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虞。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将追踪的重点放在斑身上。不管他的目的为何,他总不会永远销声匿迹下去,只要我们能够在他行动之前找到他,就可以追本溯源救出大名!”
扉间不否认斑对她有情,在他看来,恰恰正是因为这份宇智波极端的爱而害了她。
柱间再次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工作暂时交给我,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吧!”
扉间一个人回到了寂静的家里,那天之后他只在搜寻线索时回来过一次,屋内走廊上还散落着打斗破坏的痕迹没有收拾。飞雷神术士留在了她换下来的唐衣外衫上。
日历还停留在她来以前,忙碌的自己没有及时撕去。
今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扉间从乱糟糟的地上捡起了,她不慎掉落的新娘棉帽。这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柔软的质地沾满了月光的清冷,已经没有了她的温度。
阿桃和信乃两人已在前几日,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向他还原,除去留给他的划清界限,再无其他。
他在冷冰冰的婚床上睡了一会儿,听到门口的动静,本以为是部下,循声来到玄关却见是桃华。她正将一个像是饭盒的布包放在矮柜上。
“抱歉,吵醒你了。我刚刚觉得肚子饿,在附近买了点吃食,顺便带给你的。”自从她出事后,他已经几天没合过眼了,即使工作上有了一丝闲暇,也仅仅是为了保持体力而在办公室里草草休息一会。
桃华回到医院后想起,他一个人醒来后没有东西吃。她原本打算放下饭盒就走,这细微的动静,还是惊醒了他。
她这么说,可是手中却没有另一份吃食了。“不关你的事,你来之前我已经醒来一阵了。”
“这怎么能行!?”桃华最不想看到他这样。消沉的总是柱间,在他们身后出生入死的族人部下,从来没见过扉间被情绪驱使。他一直都以最清晰的头脑,为家族为木叶分析着各中利弊。但他总归有情,总归有他□□凡身承受不了的悲潮。
“你要好好休息,现在木叶正是用人之际。有油女和犬冢的秘术,日夜不停的追踪,我们一定会赶在斑有所行动之前,救出大名的!到时候……”桃华的安慰变成了鼓舞,唯有说到铃兰时,她的眼神略有些游移。因为没有人敢赌她安然无恙,毕竟带走她的人是那个人人都闻声丧胆的忍界修罗。
扉间似乎没有发现她的迟疑,他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小时候的样子,她迷路了找不到家,一直在哭。那里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一片黑暗,好像一只箱子。”
“小时候?”
也许是她讲过的,她爬进货船去往水之国的那个场景吧。“任她无论如何拍敲,都没有人来救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们的妹妹再一次丢失了,可是这次的意味却不一样。如果说前次是九死一生,那么如今他连唯一的光明生机都望不见。
“对我来说,我是否能够和她再成眷属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这是斑的目的,我可以认输放弃。我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健康……能够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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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有跳过,剧情有跳过,剧情有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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