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英气缭绕的面上并没有呈现出意外。如果是他的话,很多疑点都能解释得通了。包括他竟嚣张得竟在同宇智波一战中,使用分身与他对战,本体又从头到尾都未出现。
原来他另有一个S级任务。
斑对他背后的受益者并不兴趣。虽然司空见惯了死亡,一代领主的陨落还是令人感到唏嘘。就在几个小时前,大名还在怀疑他会因为铃兰公报私仇……
……铃兰
——糟糕!
泉奈看到了斑脸色明显的变化。“有什么不对吗?”
“你留在这里,泉奈!我要出去一下!”
尽管大名遇刺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外敌、或是内部的受益者所为,与铃兰无关。可是他不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毕竟他们始终不清楚,大名要铲除她的原因。
那种失去的不安,顿时涌上他心头。斑要提醒她,务必小心。
“站住!”武士们已将寺院内外重重包围。见到朝大门而来的斑,立刻将他拦下。“左大臣浅井大人已经下了封锁命令,在新的命令下来以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他既非雇主,无权约束我。”眼下的景况已经足够混乱了,斑无意节外生枝,多生事端。“我可以保证不透漏任何消息。”
武士拔剑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飞出这些寺庙!”
“哥!”泉奈追出来道,“你要去哪?”
就凭这些人当然困不住他。斑再次陷入了两难,这是厚重的木门外传来了侍卫的讯号。
“快点开门!是我!”
大名的长子玄正赶到,守卫们顾不上斑和泉奈,忙将门打开。他所带来的随从侍卫,全部在寺外待命,跟在他身后是两位重臣。
大名的公子年纪看起来与斑相仿,腰间匆促飘扬的光锻垂带,令他丢失了往日的雍容。经过他们身边时,玄正的视线自斑身上匆匆扫过,便汲汲朝寺内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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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惊动外人,左大臣浅井不敢擅自为大名衮冕,大名的遗体暂且被安置在了住持的禅室。
“父亲大人!”玄正赶到的时候,大名的身体已经彻底冰冷。身后的两位大臣伏身向大名的遗体行了一个重礼。
“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来时的路上武士已经全数告知了玄正,他怒极转身,不顾失态的朝在场的大臣质问道,“已经安排了这么多侍卫、忍者!为何还会让凶徒伤害我父亲大人?!”
“藤山大名此刻也还在寺院内。”当时身在寺中的左大臣浅井,详细的讲述了一遍经过。“事发后,我再三询问过藤山,他都否认是他所授意,据他所言,是凶徒不知何时混入了他的近卫。”
“松川殿下。万分抱歉。”田岛上前,微微屈身行过一礼,“发生了这样的不幸,是我们忍者的失职。”
“宇智波一族!你们与千手一族分庭抗礼的本领何在?”无处宣泄的玄正,怒极必反冷笑道,“好一个有勇有谋的汤之国!”
大名确实死在他们眼下。任务失败,田岛无话可辩。“人死不能复生,事到如今,我族唯有竭尽全力协助贵国的武士,维持秩序稳定。”
“公子殿下,请您冷静一点!”说话的木下是当下火之国朝上权职最高的参议大臣。他是接到玄正派人传来的通知,与玄正先后到达的。“公主殿下没有与您一同前来吗?”
玄正回过神来道,“是这样的,云璃一直重病缠身。从府中到这偏远之处,长途崎岖,我也担心她见到父亲大人这样,情绪让身体不堪负重,便没有带她一起过来。”
木下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轻不可闻的悲叹一声,左右大臣全都默然。自从宇智波一族的首领之子退婚以来,公主就开始一蹶不振,甚至不出房门。
其实大家私下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病罢了。甚至还有传言,公主早已离府出走……
独有田岛不语。他走到门边,忍者直觉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何事?”
“我是三浦,各位大人,失礼了!”部将跪在廊上的身影映在格子拉门上,“汤之国的藤山听说公子已经赶到,提出要我们立刻放行。不然……不然每一分钟都是无故拘禁……传话的部下说,说我们火之国没有这种权利……如果我们仍坚持扣押他们,汤之国只有和我们毁冠裂裳了!请各位大人尽快拿个主意!”
藤山的嫌疑还没有被排除,左大臣浅井说道,“岂有此理!不过是仗着我们没有证据!”
玄正愤然道,“藤山以为一句轻飘飘的否认,就能推卸的一干二净吗?!!”
“请,请问。”门外的部下焦急忙慌的请示道,“我等该如何回复他们的人呢?”
“立刻清点兵力,调动所有力量分成两队,一队加强守卫国界,令一队准备随时出动!”
“这……”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见门廊外三浦的影子没有任何动作,玄正怒道,“区区边陲小地,传我意思过去,要么就让我父上活过来,不然就准备披袍擐甲吧!”
“那个……”三浦再次俯下身,“您忘记了吗殿下?没有大名的玉印,兵力是不受差遣的。”
“公子”木下叫住气急任性的玄正,“这样处理是不是有点欠缺妥当?”
“失去父亲的人不是你们!”玄正眯起眼说,“不管是不是一出苦肉计,我父上都是死在穿着他汤之国服饰的手下,如此多人亲眼所见,如果就这等轻易纵虎归山,天下的人还以为我们火之国软弱到,拿他们这些小国无可奈何?!”
“我们不反对维护本国国威,但是现在这个时机开战,内忧外患,对我们来说百害无一利。今日我们这样大的举动,大人薨逝的消息恐怕是掩盖不住了。国内的子民人心惶惶,想要吞没我们的诸国大名马上便要陆续向我国出兵……”
玄正往回踱了几步,他明白了三浦不听他命令的原因,不止因为他没有调兵遣将的大权,而是缺少一位能稳定大局的新代君主。
接下来他们要谈的是继承人的机密,田岛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在适合留在这里,于是推到了门外。
大臣前田点头附和道,“臣也这样以为!假如藤山包藏祸心,一定会将大名薨逝的消息散播出去。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应当马上继承大人之位,这样才能打消民众心中的恐慌。当初静大人突然崩殂,晴宫殿下早已仙逝,公主殿下又太过年幼,才不得不由大人接管大名之位。如今公主殿下已经年满二十,早就到了成人的年纪。按照松川家的家规,该由公主殿下尽快继位。考虑到公主殿下从无理政经验,又体弱多病。公子殿下您是她至亲的兄长,请您务必辅佐公主殿下!”
“这……”
大臣殷切的望着低头沉思,迟迟不语的玄正。
这个提案对于没有继承权的他来说已经很有利了。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左右君主的意见,只要他成功控制‘公主’这个傀儡,火之国终归还是他囊中之物。
可致命的问题是,一时之间他该去哪里找来一个可以冒充云璃,出现在大众眼中而不被发现的人来?
左大臣有不同意见,“公主殿下继承国主之位固然名正言顺,秉承了松川家的规矩。可是前田大人,你觉得从未接触过政务,甚至连政丨治为何,都不甚理解的云璃公主,真的可以胜任一国之君的主位,可以面对狼群环伺的他国,守护好先君们留下的基业吗?”
\"就如大名大人,虽不是松川家之后,却从谏如流,抚定内外。只要不擅自修改家徽,火之国还是松川所属,是否为嫡亲之后如此重要吗?与其将松川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不如将它交予能者,这才是忠于松川家。”
“哼,浅井大人忠于大名大人的同时,也要考虑朝中那些旧臣的想法!”
未等回到天守阁,两派大臣已经开始了不可开交的分歧。纵然松川宗家的权利已经不复当年,朝中仍有一些忠于松川家的旧臣,只因大名在位的十几年中不断培养心腹,占据了六与四的比例,局面还算平稳。
如果被那些旧臣知道,松川家最后一位继承人,云璃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一改分歧,支持自己。
弟弟年纪还小,他是唯一的选择。他们父子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和理由,对外宣布云璃的死讯。大名的身体尚且康健,便也没有特意急于筹划,谁都不曾料想,父亲去世的这样仓促。
玄正虽知情势对自己有利,却有口难言。父亲才遇害,如今正是人心惶惶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继承人之争。
假如他再宣布云璃也已离世,朝中的矛头一定会指向自己。甚至会被怀疑他是刺杀父亲的幕后主使,也不是没有可能……
前田和浅井的争论不休也代表着朝中两派的聚讼纷然。田岛和惶惶不安的三浦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充满zheng治气味的唇枪舌战。
玄正余光瞥见一直没有参与争论的木下,心思一转,说道,“木下大人,我与云璃都还不过是裙履少年,少不更事。您的意见呢?”
左右大臣两人闻言也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木下,“对啊,木下大人,您与在下都是受到大名大人的赏识提拔,一日九迁飞黄腾踏。从中务卿一路加官进爵走到如今从一品与正二品,一君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您也该忠君之路,说句公道的话吧?”
右大臣顾不得是否得罪玄正,沉声厉色的几乎打断同僚,“浅井大人!此事关乎火之国未来的命数兴衰啊!”
左右大臣的一番话仿佛各自代表了私心与大义,木下开口道,“我国百年传下的规矩,储君的人选该由前代大名指认,我等一干家臣只是大名的下属家奴,绝不能越俎代庖,干预储君的继承。”
木下在三人的目光中走到屋外的廊上。“三浦,你且去回了藤山的人,此事关乎着汤火两国的关系,举足轻重。请他等待大名大人的裁定。”
“是!”三浦领命匆匆离开了。
前田不解的追出来,“木下大人!您这是何意?!”
事与愿违,玄正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左大臣冷眼道,“木下大人,人死不能复生。那些忍者办事不利!难道还要再去请个不靠谱的巫师来去求大人赐教吗?”
木下微微伏身说,“大人已驾鹤西游,我等没有选择主上的权利,但有一个人可以……”
“究竟是谁?”
说到此处,在所有人急迫的注视下,木下停顿了一下,“大人尸骨未寒,本不该在大人面前说起这些不敬之词,只是为了社稷稳定……两年之前,我听闻过一个传言,静大人……还活在世上!”
“你说什么?!”玄正没想到一向归顺父亲的木下,竟然会揭开这件事。
禅房时顿时炸开了锅,“这是……真的吗?木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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