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直起身子:“你也听说了吧,昨天发生的事情。”
赤丸害怕地缩了缩,牙擦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你是说……宇智波的事的话,我听说了。”
鹿丸搓了搓头发:“听到老爸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谣言……你的消息比我灵通,所以,一切属实吗?”
牙谨慎地说:“我不确定你所指的和我听到的是否一致。要说消息的准确性,还是问最大的家族比较好……”
他向左边挥挥手,叫道:“雏田!”
垂眸书写的短发女生一惊,转头看他,然后羞涩地浅笑:“牙。”
牙挡住嘴悄悄道:“过来说话。”
雏田不解,但还是放下笔,坐到牙身边。察觉到鹿丸和丁次的视线,她向他们点头致意。她和他们关系一般,被这样瞧还是头一次,结合牙这副藏不住事的样子,心里有了猜测。
现在是四个脑袋凑在一块儿。
牙抚摸着赤丸,压低声音:“雏田,宇智波的事,你知道吧?到底是怎样呢,大人们说的……是真的?”
雏田拢起秀气的眉,其下那对令人捉摸不透的白眼眨了眨,慢悠悠地扫过三个男生,让鹿丸有些尴尬地缩回去。
果然,雏田开口道:“我们不该在学校议论这些。”
牙和鹿丸交换了视线,然后迅速咳嗽,开始道歉:“咳……你说的对,是我们想得太浅了。你可别生气啊,雏田。实在是因为……”牙憋了半天,“实在是因为这事太大了……”
雏田垂下眼眸,不再言语,只是摇摇头,起身对三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丁次“唔”了一声:“日向的教养也太好了,该说不愧是宗家吗……”
牙摸摸下巴:“雏田人真好。至少她也算变相地告诉我们,宇智波就是出了大事。”
他看向佐助常坐的位置:“佐助到底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
鸣人今日心里总是莫名不安。他进门时察觉到第一个不对:佐助不在。
他在各种方面和佐助较过劲,包括到校时间。遗憾的是,他没有一次赢过佐助。他已经放下这场比赛,突然赢了一回,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悦,只是不安。
他抽抽鼻子,觉得室内弥漫着焦灼的空气。扫视全班,又觉得表面一派正常。
他郁闷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樱捧着脸盯着黑板上的时钟,嘟嘟囔囔地念叨:“佐助快迟到了。他怎么还不来?头一遭呢。”
井野今天没有和她呛声,也没有挖苦,兴致低落,一反常态地沉默神游。她一手托腮,用手肘捅了捅小樱:“你不知道么?”
小樱蹙眉:“什么?”
井野面色阴郁,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宇智波一族昨天被灭门了,只留下两个孩子。”
小樱顿时汗毛倒竖,张嘴就想说什么,井野太了解她了,迅速按住她的肩膀捂住她的嘴巴:“可别大声嚷嚷!这种事,不能声张的……”
小樱胸脯起伏,好容易镇静下来,拍开井野的手,急切追问:“佐助呢?他还好吗?他今天没来上学!”
井野也为此烦恼:“我不知道,我从听到这件事开始就在担心,今天老早就来学校守着了。”
小樱的心纠紧了:“……是谁,是谁能在木叶做这种事?而且那可是宇智波一族……”
井野握拳:“是宇智波鼬。他就是佐助的亲哥哥。”
小樱整个人软了下来。
即便他们都是日后要经历生死战斗的忍者,可到底成长在和平年代,灭门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同样耸人听闻,可以说,忍者学生们受到的冲击不比花明也少。
小樱的脑袋浑浑噩噩,鹿丸他们也怀揣着心事,看不见的阴云笼罩在教室里。
很久之后他们才会意识到,不止佐助,他们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这场恐怖的童年创伤之中。青年时期深入骨髓的痛,从七岁时就潜藏在体内,像虫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啃食血肉。
撕裂佐助和村子的伤疤,始于昨天那个血腥的夜晚。
沉疴之苦起初只是一些瘙痒,没人会注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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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护士来查房送餐的时候,原本该躺着两个孩子的病床已经空了。
她迅速去问护士站:“看到他们跑出去了吗?”
护士站的两名护士一脸迷茫。
护士长听说之后,无语地摊了摊手:“看来他们没事了。医院怎么关得住宇智波的忍者呢?”
关不住的宇智波忍者们此刻正在南贺神社之中。
掀开了榻榻米,他们顺利找到暗道,沿着石梯下到阴暗的地下室中。这里显然有人常常维护,墙壁上的火焰仍噼啪作响地燃着,一路为他们照亮。
花明也驻足看着一团火,佐助回头问她:“怎么了?”
花明也说:“这里从今往后就要废弃了,最后的火燃尽后,只剩下一片黑暗。”
佐助眼神暗了暗,只是说:“走吧。”
花明也跟上去,留恋地看着火星子,突然想起志村团藏说过的话:“宇智波的前途已经一片黑暗。”
他早就预见这一天了吗?
前方是个转角,佐助的身体渐渐消失在阴影里。
当佐助和鼬都燃尽的那一天,宇智波就真正陷入黑暗了。
佐助的声音传来:“找到了。”
花明也快步追起过去,看到了被火光照射的石碑。
她蹲下来仔细地看,完全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她问:“你们家族的密语吗?”
佐助抚摸着刻痕,皱眉:“听说宇智波有一块只有写轮眼能看懂的石碑,不会就是这个吧?”
他打开了写轮眼。
读着读着,他脸上滑下冷汗。
关掉写轮眼之后,他体力不支地晃了晃,花明也稳稳扶住他:“看到了什么?”
佐助脸色晦暗难明:“我只能看懂一部分。这好像是六道仙人留下的石刻,记载着和写轮眼有关的事。我能解读出来的那部分说的是获得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在查克拉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基础上,如鼬所说,要经受手刃至亲挚友的痛苦。再多的,大概要用万花筒才能看见。”
花明也低咒:“居然有这种邪门的事,真让人恶心。”她安抚道,“你也别太信这个,六道仙人?是那个忍者始祖吗?”
佐助点头:“嗯。”
花明也冷哼一声:“不说有没有人造假,就算是真迹,那都得是多少年的老古董了?全是旧时代糟粕,看一眼都嫌脏眼睛。若被这种东西所蛊惑,必将走向灭亡。”
她捏了捏佐助的手心。
佐助咽了口唾沫,在和她的对视中找回了手脚的温度。他慢慢开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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