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蜜缓缓将身体转过来，因族地险些被毁而犹带薄怒的脸上，嘴角上扬，表情变成了一个笑。
女郎蜘蛛感应到突然紧绷的气氛，不安地踢动着螯肢。
“想必佐助已经跟你汇合了？他也许跟你提起过我，我是宇智波斑。”面具人只露出单眼，上身前倾，低头看着蜜，肢体动作中透露着轻松写意。
这是对自己实力绝对自信的写意。
“啊，提过。”蜜定定地注视着面具上唯一裸露的部分。
蜜在戏弄团藏的途中，就已经看到了一只怪模怪样的捕蝇草在周围探头探脑。捕蝇草消失之后，面具人就出现了。
真是可爱，他跟九年前相比，变化也不大呢。
蜜歪了歪头，在心里数自己可以使用的能力。
左眼的天之羽衣可以吸收任何形式的能量，但对物理攻击的防御力十分有限；右眼的神魂命可以分裂出灵魂分身，此时已经被她自己摘除，取而代之的是宇智波止水的‘别天神’，但就在刚才，别天神在控制住团藏后进入了冷却，她能感觉到能量在眼中慢慢积蓄，大约还需要一两天才能使用……
后悔吗？用别天神来戏弄小丑？
——弱者才会后悔，有没有别天神根本无关紧要！
面具人毫不防备地盯着蜜的脸，蜜注意到，他盯着的不是自己的左眼，而是右眼。右眼中，是灰白的‘别天神’！
冰花刹那疾速旋转，面具人恍惚了一瞬。
他眼前的景象变成十数年前的木叶……他刚刚从忍校毕业，分到同一班的卡卡西和琳在向他招手，喊他去找带队上忍集合。
阳光在琳背后镀上了一层金边，把她照的仿若神女。她明媚地笑着，两眼弯成月牙，唇角的弧度、颤动的眼睫、纷飞的棕色短发，都是那么耀眼。她挥手招呼：【快走啦，带……】
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
一切突然归于寂静，面具人眼前变成了宇智波蜜。
不过只有幻境中短短的数秒，面具人露在外的独眼一瞬间睁大，被窥探内心的愤怒让他迅疾如电般伸出右手，抓住了宇智波蜜纤细的脖子。
女郎蜘蛛嘶鸣着伸出指爪，低垂的头颅上，凸出的复眼紧紧地盯着面具人，随时准备将他撕成碎片。
“宇智波斑？”蜜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她牢牢地盯着面具人的眼睛，而面具人也定定地看着这个身高只到他胸腹间的小姑娘。脖颈上随时会取她性命的手，也没让她投注任何一点注意。“宇智波鼬的尸体和眼睛，在你手上。”
面具人半晌不答，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把她一把掐死。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手，轻松地哼笑：“哼……在我手上。”
“佐助杀死了宇智波鼬，我可还没出气呢。把他的尸体给我！”蜜的语气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命令：“还有眼睛也给我！你不会阻碍我给未婚夫准备一点小小的惊喜，对吧？”
面具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对瞳力比你强的人使用幻术。”面具人方才还在蜜脖颈上的手掌，此时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像是个真正慈爱的长辈。“对宇智波来说，瞳力可是决定幻术效果的关键。”
“比我强？”蜜听起来只关注了前半句仿若挑衅的话，她脸上戴着笑脸面具，抓住了面具人拍猫的手。“宇智波斑可是个上百岁的老头子了。爷爷，把眼睛和尸体当做见面礼给我！”
“哈！鼬的眼睛我可是特地为佐助留着，只是被他拒绝了而已。”面具人不紧不慢：“你的眼睛也是万花筒写轮眼，应该知道，像你这样使用的话，很快就会失明。”
不仅不会失明，视野范围还越来越大的蜜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宇智波会因为极致的负面情绪而开眼，而相对应的，写轮眼的阴性力量也会反过来让宇智波陷入疯狂。当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消耗完的时候，就会失明。”面具人说着，毫不费力地挣脱了蜜的手，双手环胸，靠在了背后的电灯杆上。
“唯一能够获得不会失明的万花筒写轮眼，也就是永恒万花筒的方法，只有移植同胞兄弟的万花筒写轮眼。我在第一次见到佐助的时候，就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他了，只是移植眼睛的事情被他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是……”面具人再次把视线转向蜜，漩涡形面具的孔洞中，能看到他的眼微微下弯，那是一个充满恶意的笑。“他不想让鼬的眼睛，看到木叶的和平被他摧毁。”
蜜脸上的笑果然渐渐消失了。
“真相嘛……”
蜜打断了他：“我可对你的真相不感兴趣。”
面具人从鼻子中发出一声笑：“那我们来谈谈合作吧。恨木叶吗？恨这个世界吗？”
他静待蜜的回复，但蜜只不错眼地盯着他。
他继续道：“这个世界只有绝望和痛苦！他们夺走了你的父母、族人……”
“不是你夺走的吗？”
蜜冷不丁地出声，面具人卡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节奏：“是佐助告诉你的？我刚才说过，我可是一见面就告诉了佐助所有真相。我也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受到宇智波鼬的邀请而做的这件事。不过，我的理想可不至于此。”
“我要创造一个只有和平、只有爱的世界！在新世界里，你的父母、族人都会复活，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
“只有爱与和平的世界？”蜜给面子地复述了一遍。
面具人滔滔不绝地把‘月之眼计划’说了一遍，从抓捕九只尾兽，到施展无限月读将全世界拖入幻境中，让所有人获得真正的幸福。与对佐助的有所保留不同，面对明显已经陷入宇智波式疯狂的宇智波蜜，面具人深感熟悉——这仿佛就是另一个他自己！
蜜的反应从冷脸相对，到逐渐感兴趣，最后兴奋地笑出了声。
“哈哈——我喜欢这个计划！”
果然如面具人所料。
“我要加入这个计划！永远幸福！永远和平！”
她兴奋地仰头，抓住了女郎蜘蛛伸着的指爪。
“这个想法真是天才，把全世界都拉入永恒的幻术！哈哈哈！”
“我要跟你合作！但是要更正一点，”蜜两眼亮晶晶地看向面具人：“合作方式可是强的那一个说了算！”
话音刚落，三目相对。
两人的写轮眼中，图案同时疾速旋转！
仿佛是被从天而降的彗星击中。
面具人的脑中像被人塞进了一个不停延伸、扩张、反复轰鸣的炸弹！
出现在脑海中的是什么？纤毫毕现的树叶，脉络清晰可见，叶片上还有绒毛，每一颗细胞、每一丝纤维都近在眼前。它被无数的树叶遮掩，这些树叶每一片都如此生动。树叶连着树枝，树枝连着树干……成片的树林……森林……林中生物、植物，每一根毛发、草叶，毛发、草叶中潜藏着的虫豸……林外的房屋、人类、动物……每一声动物的啼鸣、振翅、走动带起的声波，每一丝光线的折射！
无数的信息瞬间扎入脑海，如千万根针、千万只梭子！
这些动物在动！植物在生长！风和水在流动！光如剑在飞速向前！
“啊！”
面具人仅在幻术中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立刻挣脱了出来，但因信息量过载而造成的头部剧痛，让他情不自禁地惨叫了一声！
头顶尖锐的破风声传来！
——神威！
发动神威的同时，面具人强忍剧痛睁开眼。
视线因为剧痛而模糊，但越来越大的阴影提示他：女郎蜘蛛的利爪已经到了！
爪尖划过弧形，即将要刺入他的左肩！
动啊！
他拼命地扭转身体，将自己沉入漩涡之中。女郎蜘蛛的利爪毫厘之差，只划破了空气！
“啊，不是瞬身，跑掉了吗？”
在两人幻术对拼的瞬间，女郎蜘蛛已经迅速地把她重新揽回了怀里。此时她抬头看了看一团乱的木叶村，六个橙发人仍然在四处破坏，一道强大的能量吸引了蜜的注意。
仿佛是一个燃烧着的火球，炽热、强大，那是佐助的伙伴，漩涡鸣人。
蜜的视线扫了一眼商业街，那里，小林家、山中家、吉田家，都已经被夷为平地。
她把注意力调开，看着面前面具人消失的地方：“我可没允许你逃跑呢……”
她伸出双手，这双细嫩的手从指尖开始，渐渐失去实体。继而指头变尖、变长，最终成了一双仿佛影子似的爪子。
这双爪子在虚空中划过。
空中陡然出现一道虚空的伤痕，伤痕中蓝色的液体涌动，一小缕蓝光组成的水线从中滚了出来。
“糟糕，太用力了。”
蜜躲开这缕水线，掩耳盗铃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虚空伤痕，伤痕又收回水线缓缓合拢。
蜜再次尝试，两人触碰时留下的印记，如黑暗中的灯塔。
她灵魂的细小碎片在召唤着她。
这一次，划开的虚空中露出无数方形的墓碑。
蜜的一双爪子向两边撑开，扩大了空间的伤痕，她将头探进这道伤痕中，对上了面具人震惊的眼睛。
“嗨！老头子，惊喜吗？我直接来你家拜访了哟！见面礼准备好了吗？”
妹对带土使用了火影幻术版无量空处：老登！爆点金币！
妹发癫还不忘帮佐助要眼睛和尸体，感动哭，想嫁！
此时佐·一张白纸·别人说啥信啥·刚刚意识到带土不是啥好鸟·助，还在赶来战场的路上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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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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