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雪不停,声音的干扰下没有人发现亦人的靠近,到了云忍藏身的屋子外,他背贴着墙慢慢走到窗边。
屋子里,一个云忍坐在窗边的书桌后,点亮了蜡烛,正在看桌上的资料。
亦人的手掌贴着墙壁,查克拉线放出,接触到了屋内云忍的身体,对方还没有察觉,他收手一拽,云忍猝不及防被扯到窗前,刀已经无声贯穿了咽喉。
从窗户翻进屋里,第二个云忍已经到了门口。
“木叶的人吗?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招,早就在防备了!”
亦人沉默不语,随意甩了甩刀上的血,看对方准备结印,瞬间以极限的速度突进,一刀敲晕,没有停顿地绕过他,冲向过来支援的第三个云忍。
“雷顿,地走!”云忍眼看着同伴没说完一句话就倒下,敌人瞬间就要到眼前,慌忙发动忍术,双手按地,雷电顺着地面爬向亦人的脚下。
亦人避开雷电的追逐,从墙壁冲到天花板,倒挂在头顶,一刀劈了下去。
“不要……”云忍死死抓住刀刃,手臂上血流如注,满眼恐惧,好不容易活着走出木叶,他不想死在这里!
“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不是云隐要夺取白眼,你该回去与家人团聚的。”
亦人松开握刀的手,超出预想的重量带着云忍的双手坠了下去,他从天花板翻身下来,从云忍面前横踢一脚,砸在对方的颈侧,顺手抽回了刀。
云忍的身体了无生息地倒下,亦人深呼吸,胸腔填满血腥味的冷空气。
但他也没死,亦人只杀了一个,把剩下的打晕绑了起来,拖到房间待着。
这都是给宇智波鼬留的。
用云忍的衣服擦了刀,亦人来到被看守的房间前,拉开门,里面的人安静跪坐着,似乎等候多时了。
“是您来了。”日向日差淡然道。
亦人把门关上,甩了下刀上残留的血:“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是,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日向日差双手交叠,向亦人郑重行了一礼,“对您造成了困扰,抱歉。”
“日差大人真是看得开,算了,别废话,先跟我走。”亦人就没见过谁对来杀自己的人这么客气。
拉住日向日差的手臂,亦人拖着他离开雪松林,他还不愿意走。
“暗部阁下,我注定会死,你不尽快杀了我可能会节外生枝,还是快动手吧。”日向日差一路在劝亦人杀了他,亦人都被他搞得烦了,这是有多想死?
“你知道我是谁,日向伊吕波都当着你的面叫出了我的名字,好意思劝我杀人吗?我今年才十三岁啊。”
“听说你擅长暗杀……”日向日差不确定道,就算是忍者,暗杀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往往意味着双手沾满血腥。
“擅长暗杀不等于杀过很多人,知道方法也不一定要亲自去实验啊。”
亦人拽着日向日差刚离开雪松林,宇智波鼬和亦人的影分身就赶到这里。
鼬看到雪地上的红色鲜血,知道有人离开不久,他没有追踪,小心地走进屋子查看痕迹,房间里躺着的云忍是被刀贯穿要害,一击秒杀,反抗都没有。
转头看向亦人的影分身,见到那无辜纯良的表情,他很快就明白了。
“这个你是本体还是分身?”
亦人的影分身没有回答鼬的问题,立刻找遍整个屋子,看到另外一个房间被绑着昏迷的云忍,瞬间理直气壮。
“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提高一点效率嘛,分队长,为了尽快潜入进来,我失手杀了一个云忍,但剩下的我可没有动他们分毫,都交给你来处置。”
“交给我?”鼬成为忍者以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气到不知所措。
他有追踪方法,明显也能一次把云忍全部解决,但他偏不,就扔给上司。
鼬总算知道了什么是随心所欲,而且亦人行事谨慎,还掌握了情报,要是存心想骗别人很容易,他这么来几次,就没有几个人敢对他完全信任了。
这么一个人在身边的确可怕,你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到底想做什么,难怪没人愿意和他一起执行任务。
无论经过怎么样,任务照样完成了,而且完成得迅速且完美,亦人战力最高,还是全队主力,回去做任务报告,拿什么理由指责他不听命令有错?
那等于说队长能力不足,擅自行动的亦人能在最短时间内达成目标,身为队长却做不到,不能怪部下拒绝命令。
任何与亦人共同执行任务的队长,最后都会发现部下先听亦人的指挥了。
亦人可能不是故意的,他已经习惯了,毕竟以他的身份,谁愿意招惹呢?
鼬不想让他在暗部还这么放肆,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自己是分队长,部下把任务目标带到面前,让上司决定怎么处理,根本没有一点错。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多存在一分钟都是打白工,所以先走了哦,分队长。”亦人拔出刀,转身刺自己胸口。
影分身受伤就会消失,一部分痛感会传给本体,这些影分身没有报酬拿,天天给本体打白工,本体就是老板,分身不能不听他的,只能这样出口气了。
嘭!影分身变成一团烟雾消失。
“亦人?”鼬惊讶地忘了叫代号,这也太狠了,解除影分身都用自杀的。
日向日差被云忍封印了查克拉,正坐着休息,旁边抱着刀靠在树上的亦人突然胸口一痛,弯下腰抽了口冷气。
“大家都是同一个人,不能因为我是本体就这么对我吧。”
亦人跳脚也没用,影分身肯给本体干活就不错了,还能管他们怎么解除?
日向日差现在无法开启白眼,只能担心地看着他:“是附近有敌人吗?如果直接杀了我,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我也没想杀你,现在你就可以走。”亦人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让日向日差的笼中鸟咒印消失,不如让他整个人彻底消失了,他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就想为宗家牺牲?
日向日差知道亦人的想法,轻轻叹了口气:“我不能走,否则云隐很可能会继续挑起战争,而且我也不想走,有笼中鸟咒印,离开了也没有用。”
宗家控制着咒印,他是不是活着,藏在那里,都会被宗家很快知道。
他为家族牺牲,族长是他的兄长,因为愧疚也会更加庇护宁次,如果在这里直接逃走,宁次整个人生都毁了。
亦人大概知道笼中鸟的作用,但至今也想不到这个咒印多么可怕,宗家和分家是同族,他了解的还不多,当然不觉得宗家会给同族下这么残酷的咒印。
现在亦人还以为那只是为了保护宗家的血继限界,稍微压制分家的东西。
亦人完全不知道,笼中鸟咒印能让宗家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知道会更加不能理解,既然是同族,为什么对待他们比对待外族还要残忍。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能为了外族,残害自己的同族亲人吧?
宗家就是为了自己的存续,把分家当做工具,他们控制分家,将分家的力量当成的自己的,分家永远没有资格和宗家平等,反而外族被宗家平等看待。
亦人和日向日足只见了一面,从他的态度也看得出来,日向日足对自己这个暗部都很尊敬。
所以他很奇怪,真的会有心甘情愿为保护宗家牺牲的分家?
“那你可以不再做忍者,离开木叶,反正对我来说,忍者是一份职业,就算出身是忍者,也不一定永远都做忍者,日向宗家怎么都管不到你了。”
“不行,日向一族天生就是忍者,不可能像平民一样生活。”
日向日差不想把自己家族中的黑暗冷酷,暴露在四代火影之子的面前,况且拥有白眼这样的血继限界,却失去家族和忍村的庇护,下场可想而知。
“白眼就代表了我们日向一族的身份,这种血继限界太明显,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被注意,不可能隐藏……”
亦人听得心情烦躁,他被打上了笼中鸟咒印,似乎就没有任何办法。
日向日差选择牺牲自己,也许就是因为笼中鸟在死后才会消失,只有死亡才能给他自欺欺人的所谓自由。
“说来说去,都因为这双白眼,那好,我毁了你的眼睛,就没有人觊觎你的血继限界了,笼中鸟也没了意义。”
亦人反手拔刀,动作快得日向日差都看不清楚。
日向日差本能地后退躲避。
这家伙太吓人了,说着就要拔刀划了他的眼睛,立即动手,丝毫不停顿,简直比要杀了他还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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