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山椒鱼半藏后,辉响悠哉悠哉地走向三忍所在地,旗木朔茂稍稍落后半个身位,在一旁跟着。当然,与他们同去的还有半藏的脑袋。
远远看去,只见那四周都是伏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忍者。仅剩的三人或站或蹲,总之都比躺着的要高,于是便显得分外突出,也就不用麻烦他们费劲去找了。
一切看似都很顺利,只不过,很快止于下一步。他看见了让他血压飙升的一幕。
在前方,躺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黑发忍者,而纲手正在为他治疗。那家伙一只眼闭着,另一只则蒙了块纱布,一动不动地,像是死了。
即使没看到脸,辉响也知道这是宇智波清泓。不是因为他们间有着默契,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那相当吸引人注意的十一点能量。
他费劲保住了四十三,以为就无事了,结果一扭头,发现十一又躺了?搞什么?
往好处想,至少还能感觉到生命能量,这人还没死呢。
纲手看到旗木辉响阴着脸走来,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扶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站起了身子,为他说明:
“他没大碍,除了眼睛……但也已经经过了处理,不致命。”
“麻烦你了,纲手。”他将手搭在纲手肩上,微笑着夸起来,“一阵子不见,你更漂亮了。”
见此,不远处的自来也忍不住要怪叫着骂辉响“虚情假意”,然后再质问他为什么不夸他自来也大人,是不是“重色轻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就被惊了回去。
“嘭——”山椒鱼半藏的头被丢了过来,砸在了辉响与纲手两人之间。
血顺着大地的纹路蔓延,让周围的污水也染上了红。
她尚未患上恐血症,但还是一惊,抬头向来者看去,发现那人是旗木朔茂,就又有了猜测,立马扭头冲着辉响问道:
“你们杀了半藏?!”
“喂,这才过了几分钟啊?”自来也不可置信地喊起来,走近两人,认真地瞧着那颗头,却始终没看出任何问题来,“开什么玩笑……”
未免过于强悍了!
适才,这两位中的一位在忙着给这战场上仅存的伤者治疗,而另一位则忙着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所剩的体能不允许他们在全神贯注地忙碌一件事时,还注意着其他事物。于是,他们没有察觉到远处的战斗已经结束,看到半藏的头颅,才会如此震惊。
而刚刚抛下一具尸体,正向这边走着的大蛇丸就没有那么惊讶了。
说到底,他在一边敷衍地翻尸体、探鼻息,一边观察远处的情况时,就已经把要惊讶的给惊讶完了。
看着辉响的笑容,纲手也明白事实不需要过多解释,直接抬起胳膊挽过他的肩,随即又大大咧咧地放下手去拍他的后背,笑道:
“下回,我纲手大人亲自带你去赌场!让那里的老板亏死!哎,咱们俩可是好久都没一块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忘了我们俩的名号……我看哪个敢忘……!”
“说得好像你是什么大佬,要带飞他似的。但你俩一起去的时候,有一次算一次,都是你一直输拖累人家辉响吧?”自来也嚷嚷着插嘴,然后被一拳揍到没声。
“要你说?真要上了赌桌,真正的主力只会是我!”
“在赌的空闲时间里去参观一下我的实验室吧,那里有些‘有趣的东西’。旗木辉响,你会喜欢的。”大蛇丸的蛇瞳一转,自然地插进话题来。
因为这对话里不断冒出有关不良嗜好的字眼,旗木朔茂在盯了辉响许久后,终于皱起眉头,欲要上前说些什么。
“还有,我检查过了,没有新的幸存人员。”大蛇丸淡然地补充道。
听见没有其他幸存者,除去辉响,其余众人皆是一愣。
片刻,自来也却是笑了起来,笑容中既有苦涩、沉痛,又有快慰、喜悦,正负情绪就这么掺和在一起,面上着实不算太好看。他顾不上那些,对辉响道:
“还好有你和朔茂,给他们报了仇……”
“瞧你脸上都是泪,像什么样子。回村后,‘取材’我是去不了,一起钓个鱼得了。”
自来也听见辉响这话,自然明白他话中安慰的意思,把脸上的水一抹,换上平日里不羁的表情,喊起来:
“你够了,本大爷脸上是雨水,不是泪!你以为大家都像你那么浪费查克拉?”
闻言,纲手忍不住也看向辉响,原本放他背上的那只手向上移去,捏了下他的脸颊,不顾此举引来的本人的疑惑,说道:
“果然啊,有一层薄薄的查克拉‘雨衣’。”
除了这个,她还注意到旗木辉响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由得再次把胳膊放到他肩上,与其贴得稍微近了一些,各自的挂甲便碰上了,发出些细小的摩擦声。
你也在悲伤吗,辉响?
战争总要死人的嘛,总要习惯的……
与此同时,因身高关系不得不屈膝俯身的辉响表示,五个能量包这么围着他,真有点让他有点“不能自己”了。还是快散了吧,不然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简单的闲谈过后,三忍、两旗木,以及一名因为“医生”和“家属”在专注谈话而被晾在水里躺了半天的病患回到了营地。
自然,病患是被抬回去的,但他仍有意识。
病患合理地坐在病床上。旗木则站在他面前,挡了本就不多的光,在其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伊邪那岐?”
“是。”宇智波清泓一手搭在左眼的纱布上,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答道。
“……”旗木不说话,思索着什么。
他听说,这个术需要集宇智波和千手两者的力量,才能够成功发动。不过,帮忙治疗的纲手确实是正统千手,这条件的达成没有什么疑点。
用处大概就是复活,或者说,改写现实,将一段时间内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全部抹除。这听起来很酷,但代价也不小——
施术眼失明,永久的。
“都是小事。”宇智波清泓忽然一把撕下那纱布,而后站起来,冲着辉响笑,“能活着见到你,对我来说就是三生有幸喽~”
“少来。”辉响也忍不住笑。
还和往常一样这么油嘴滑舌,看样子是真没什么事。
“接下来好好着活嗷。”活到我杀你之前就行。
抛下这句话,辉响就闪身离开了病房,并不在乎宇智波是否还有话要说。
他一出来,就看见旗木朔茂捧着个毛巾,浑身直往下滴水,还搁这儿等呢,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你不是答应我了?辉响。”朔茂看见他略显疑惑的眼神,连忙开口,试图唤起兄弟的记忆。
“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早用火遁把自己烘干了呢。”
“你要是食言,我就全蹭你身上。”旗木朔茂郑重地说,看那表情,好像真的会实行自己言中的行为。
“嗯?”辉响不自觉地眨眨眼,看着朔茂,忽觉这不太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呆乎乎的家伙。
怎么还威胁上人了?跟谁学的啊这是?
见他不仅不对自己未兑现的承诺做出一点表示,还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朔茂丝毫不含糊,朝着兄弟靠了过去。
“哎哎,我可没说我要食言啊。”辉响一指抵住旗木朔茂的大绿马甲,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我哪是那种人?”
他琢磨不明白,这一个两个的,光想着往他身上凑,到底怎么想的?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到了夜晚,总算能够清静些了。此时此刻,辉响正处在三忍给分配的屋子里,虽然简陋,但有张不小的床,也足够了。
他盘腿坐着,想到战争到此差不多也就要结束,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
睡前,他将外套褪掉,随便叠放到一边,就带着未脱的毛衣和裤子准备钻进被子里。战时的忍者都这样,方便应对夜晚来袭的敌人。
忽然,捏着被子欲躺的辉响一顿,将手缩回被子中,搭在了刀柄之上。
就在他寻思“忍者如何应敌”的时候,似乎真有敌人来了!
这可真有意思。
一双手从背后来袭,捂住了他的双眼,力道大的好像在抠他的眼睛一样。紧接着,肩膀一沉,暧昧的气流吹进耳朵里:
“辉响,你还真能安心睡觉啊~”
现在没意思了,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各位朋友们,元旦快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5章 被夜袭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