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队伍直接被派遣到了和雾忍作战的前线,战场局势紧张,队友接二连三的阵亡,我的眼睛变成了三勾玉。
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而过,一次次亲眼目睹同伴的死亡,我发现我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某种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蜕变。
正常人在伤口结痂之后只等结的痂自然蜕落,原本是伤口的地方便会变成一块稚嫩的软肉,那块软肉会在伤口复原之后都会给人带来一段时间的痒意,并不痛,但也难以彻底忽视。这在某种程度上和人内心受到伤害后治愈所需要的过程是如出一辙的。
但是我清晰地认识到我是不同的,明明同伴的鲜血就洒在我的面前,明明上一秒还说说笑笑的朋友顷刻间就变成了尸体,我应该难过的,然后再压抑着难过与伤痛继续向前。然而那种正常的心理状况却没有出现在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是因为早就做好了直面同伴死亡的准备所以才能够在死亡来临之时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吗?但这种事根本就不是说已经做好对方死去的准备了,所以才能够让本应该出现的伤口也早已在还没有出现之时就愈合了的。
内心不由得掀起一丝让人想要哭泣的波澜,不是为了死去的同伴,而是为了我这颗如此容易“适应”的内心。
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想要见南风了,在我眼里她的情感永远都那么鲜活明亮,甚至于耀眼地让我偶尔也会产生躲避的冲动。
很快,我凭借着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升任为了中忍,即使营地里充斥着压抑的氛围,但和我一起出过任务的同伴依旧笑着纷纷对外发出祝贺,恭喜我成为中忍。
我游刃有余地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表现得谦逊又喜悦,好奇怪,明明内心并无什么感觉,但我还是尽可能地向他们传递着正面的情绪,正如我一直所做的那样。
偶尔我也会不动声色地打听有关于南风的消息,我知道,我是在恐惧,恐惧南风就这么在某个地方死去,被人毫不留情地杀死,然后只能成为慰灵碑上冷冰冰的一个名字。
知道她开眼了,知道她有老师和同伴死去,知道她依旧维持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逐渐变成一个更加合格的忍者,然后知道了她被调到了我所在的这个营地。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远处看着她,她低着头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地拿着一块布擦拭她太刀的刀刃,冷色调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演变出了奇异的暖色。
“哟,止水小队长,你在看什么呢?”
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我收回望向南风的目光,脸上露出阳光爽朗的笑意:“呀,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在纠结要不要过去问好。”
“哈哈,止水小队长也有那么腼腆的时候啊,让我看一看,嗯,是那个女孩子吗?哇哦,很可爱哦!”
“嗯,的确很可爱。”我笑了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同时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的视线,“下次再说吧,对了,辉也,之前你不是向我请教瞬身术吗,现在我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训练吧!说起来我还没有单独和辉也一起训练过呢,好期待!”
“欸,现在吗?那就麻烦止水小队长了。”
晚上的时间,我从营帐里出来,这里晚上的空气比起木叶要冷很多,时至今日都不太习惯这里的温度。
掌心习惯性地拖了拖额头上戴着的木叶护额,南风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想必晚上也会花时间去训练,尤其她不服输的性格,在她知道我已经是中忍之后一定更加努力。
果然,我在一个离营地不远的小树林里我看见了南风。
她动作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刀术,漆黑的眼眸中透露住不可撼动的认真,渗透着月光的雾气漂浮着,她仿佛就这样融入了夜色中,内心猛然一颤,感觉她似乎突然离我很远。
“嘿,好久不见了,南风!”
我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嘴角上扬,语气轻快地同她说话,她警醒地回过头,在看清是我后眉头蹙在一起,对我表达出了显而易见的不欢迎。
“宇智波止水。”她声音冷淡地喊出我的名字。
不想和她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说话,想要和她靠得更近,我瞬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她准备用话语对我说出刺耳的带着厌恶意味的话语时我率先开口,提出了和她一起训练。
南风同意了,即使同意得有几分不情不愿。
我笑了,她瞪着我,对我此刻的笑表示不解。我抽出绑在我身后的太刀,开始了和南风的训练。
刀刃一次次发出剧烈又急促的碰撞,冷光闪烁,南风的攻击相比与以往来说多了一丝凛冽的杀意,如此果决又迅速。
耳边是高速运动后引发的风的呼啸,身体很快产生热意,仿佛连身体内原本已经冷淡沉寂下来的鲜血都重新沸腾了起来,我果然是喜欢和南风待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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