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在身后问:“昨天有找到那只猫吗?”
他头也不回,但脚步似乎顿了一下,才道:“找到了,谢了。”
“不用客气,只是顺手的事。”弥生学着他昨天傍晚的口吻说,安静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后,才进门对里边的人道:“等会一起去买东西吧,鸰。”
决定在木叶多呆段时间是弥生昨夜才做的决定,申请是今早才去火影楼向第三代火影提交的,租住的房子倒是昨天夜里就找好的了。
今天一整天,她先是给阳台上上一任租户遗留下来的绿萝浇了水,随后,她都呆在租住的房子里整理东西,里边家具应有尽有,只需要买些日用品就行了,就是太久没住人了,灰尘大了些。
等到打扫安排好一切后,时间又到傍晚了。
吃晚饭的时候,她注意到隔壁的公寓似乎传来门开开合合的动静。
本想试着邀请对方一起吃晚饭的,但里面的灯光亮起又暗下,很快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一整天都是阴灰的日光,傍晚也没有夕阳,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
这一下就没有停的迹象,眼看雨越下越大,夜色也愈发深重,弥生便在雪色的和服上披了条蓝披肩,撑着红色的油纸伞,抱着另一把伞出了门。
大雨淅淅沥沥,掩盖了平日的许多声音。
往日明亮的灯火在雨夜里变得朦胧起来,脚下的积水一洼接着一洼,溅起的涟漪和水花足以濡湿足袋与雪色的衣角,也带来了晚春的余寒。
她一路撑着油纸伞,循着迷蒙的路灯往前走,雨夜里出门的人很少,街上几乎只有她一个人。
越往前走似乎就离村子中心越远,路灯渐渐的开始少了,就像一盏又一盏被黑夜与磅礴的大雨吞噬的光,弥生独自融入没有光亮的雨幕中,最终在一座废旧的大门前止步。
她在大雨中找到了宇智波佐助。
瓦檐上淌下断线的水珠,蓝衣的少年坐在那座大门的屋檐下躲雨,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甩着苦无。
“佐助。”她唤起对方的名字。
起初他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大概是雨太大了,把她的声音打得破碎,飘荡的雨幕中,少年的身姿好似与门后的黑暗连成一片。
她又唤了一声:“佐助。”
这次他听到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望来,有细碎的雨丝飘落在他的眼睫上,他浸在夜色里的神色暗淡得看不清晰,只隐约听到一声无悲无喜的回应:“……又是你啊。”
“是我。” 一路走来,一条长长的石道连接着少年所在的大门,她穿过平直的石道,走上前去,撑着伞,带着一身潮意,站在大门屋檐下的几级石阶下,将手中干燥的伞递给他,任由晚风吹扬纷纷扰扰的长发,弯了弯眼睛,说:“这把伞给你。”
他像梦中一样,冷漠而疏离地说:“不用。”
“可是这样淋回去可能会生病感冒。”她说。
“我没那么脆弱。”他冷淡道:“在这里等到雨停了再回去也不迟。”
听起来她好像多管闲事了。
“可是这雨估计会下挺久的。”她又说:“还是说,你宁愿可能生病感冒,或是在这里等到天亮,也不愿接受这把伞呢?”
“……”
浓云飞快地掠过天际,压着低低的瓦檐。
从少年身后的大门望进去,里边黑漆漆的一大片,这里好像是某片被人遗忘已久的区域,里边没有灯光,也没什么人烟,显然已经废置了许多年。
周围的树影在雨夜中被吹得东摇西晃,有久久未经打理的枝条拥着老旧的屋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远处与山脉接攘的苍穹偶尔划下一道狰狞的落雷,隐约勾勒出云团的轮廓。
缠绕的爬山虎爬满了朽柱,无人居住的地方,风吹来时,到处都是萧瑟零碎的凋亡之音。
她撑着伞站在大雨中,脚下的木屐踩着浅浅的积水,足袋和服的衣角都已经淋湿。
没有理会他一开始的拒绝,她终于走上前几步,站在屋檐下,将手中的伞自顾自放在了他身边,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他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雨天里的湿意安抚了心间莫名涌现的躁意,她一愣,本来想说只是碰巧遇到的,但是当偏头对上他穿过夜色望来的眼睛时,她觉得他大概不会相信。
他说:“难道你想说这也是巧合吗?”
她只能坦诚道:“用你们忍者的术语来说,大概是我的感知能力比较强吧,昨天能找到那只猫也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找到你的。”
他沉默了一瞬,又道:“你一个人来的?”
“是呀。”手中的油纸伞没有合下,纵使已经站在屋檐下,不再淋雨,她也没有收起伞。
很显然,她不打算久留,仿佛只是来为一只淋雨的猫送一把伞就打算离去一样,她苍白昳丽的脸庞在微微飘扬的黑发罅隙间笑道:“这么大的雨,怕你没带伞会淋雨,就过来了。”
“……”他问:“你还能知道我带没带伞吗?”
她一愣,嘴角动了动,斟酌了一会才道:“……这个倒是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
“……”
夜色里的影子似乎陷入了一片漫长的寂静。
浓郁的暮色浸没他的脸,起伏的五官都看不太清晰,只能隐约瞅到对方静谧的轮廓。
但是,她能感觉到少年人略带审视的目光像没有实质的雾,轻轻地笼罩过来:“……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就为了一个猜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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