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友从未听说过自己是谁的孩子,团藏一方对她的家庭绝口不提,她也一直以为原主身为宇智波一族,是个在灭族之夜里死亡的微不足道的人,可是与卡卡西这一旬谈话,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身。
“雪友、宇智波雪友。”
这两个不完全相似又紧密相连的名字。
雪友再次迈步向屋里走去。
多少……想找找她曾经存在的痕迹。
属于这个“宇智波雪友”的名字的痕迹。
——
『你还是放弃复仇吧?』
令自己无比惊诧的话,于头顶上方传来。
飞鸟攒动。
佐助抬头,辩明来者何人,瞪起眼睛看着卡卡西。
他来到自己面前——稳稳地立在那粗壮的树干的分支上,手端扯着一根丝线。
佐助想站起来离开,动弹不得。明白过来已为时已晚,在卡卡西方才对自己打招呼的功夫,已经用线把自己和树紧紧捆起来了。
“这么做是怕你逃走嘛,毕竟你不是会仔细听我说教的人。”
佐助冷哼一声,干脆停止挣扎。
想说什么就快说,他用这种眼神望着卡卡西。
卡卡西将自己准备的话说出来:“因为我从事的这种工作,所以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着要复仇,最后的下场都非常悲惨。”
他的话非常冷漠现实,“你只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并且过得比现在更痛苦,即使你成功地报仇了,心中也只会剩下空虚感。”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佐助当然不理解过来人的话,他绝不认为有人能和他感同身受,不顾姿态,猛地抬高声音:“你懂什么,别说的你好像什么都懂!”
“冷静点。”
“嘁。”
佐助怒极反笑,说出来的话非常可怕:“不然,我现在就去杀掉你最重要的人——这样你就能体会你所说的话,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你这样做也许是个好方法……但是我根本没有最珍惜的人。”
卡卡西从容又淡然的说出了惊人的话,“因为他们全都被杀了。”
静默一瞬,只有树叶簌簌飘落。
佐助一怔。
卡卡西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活的比你久,而且活的时代也比现在要乱,我已经彻底体会到失去珍惜之人的痛苦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都是不幸的人。”
顿了一顿,他话锋一转:“但也不是最不幸的人,因为我和你都找到最珍惜的同伴了。”
“……”
佐助沉默了,因为那三个队友的笑容浮现在记忆里。
一起作伴,一起作战,一起吃饭,偶尔聊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并肩行走,昂首挺立在阳光下。
是急忙而又冒失的幸福,也是微不足道的幸福。
但是仅仅一小捧,就能让人觉得这些无可替代。
见他有所感悟,卡卡西知晓自己的话已触动他几分,他一面说着,一面松开线,“正是曾经失去,所以才知道。『千鸟』是你有了最珍惜的东西,才赐予给你的力量。这股力量既不应该用来攻击同伴,也不应该用来报仇。”
“你应该知道这股力量该用来做什么。”
卡卡西收回线,他说:“我的话到底对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佐助伸手,想抓住卡卡西离开后带起的风吹跑的一片叶子。
这种树很常见,在波之国训练用的就是这种树,累的气喘吁吁就会倚靠在树干旁闭目小憩,他们的动静很大,偶尔会有树叶掉到身上也是常事,他的队友趁他闭眼时从他的头或肩膀上悄悄把叶子拿下来,在他被动静吵醒后抬眼的茫然一望,队友会笑嘻嘻亦或是满不在乎地把叶子亮给他看。
然后,在他手掌里最后只有空气。
一片叶子也没抓到。
——
入夜以后静悄悄的。
雪友在曾经的家里见到了不少落灰了的日用品,小孩的玩物,各式各样的书籍,在堆放书籍的书架上,她翻到了一本日记本,与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本不同,这本最开始的署名是宇智波止水,后来名字上被划了两道,重新写上一个名字。
宇智波雪友。
内页的有一页纸是加进去的,上有一行字,这一行字写的非常秀气,与哥哥妹妹俩的字都不同。
雪友逐字将它们念出来:“长子安静如止水,次女活泼,于冬雪之日降生,与雪为友。”
雪友决定将这本日记本带走。
她离开了宇智波宅邸。
——
夜空之中,月亮悬空高挂。
佐助仍坐留在树上。
他身处风里。
他想了很久。
同伴令他无法割舍,他甚至没法再次狠下心,方才的决绝已然烟消云散,可是面对恨,他又怎么能为了同伴心安理得放下那些东西?他心中的负罪感来回撕扯。
『这股力量既不应该用来攻击同伴,也不应该用来报仇。』
“……”
『但也不是最不幸的人,因为我和你都找到最珍惜的同伴了。』
卡卡西的话回荡在耳畔。
可恶……
到底该怎么办?
哪一方才是他应该选择的归宿?
他曾认为自己是个复仇者。
因为他只能当个复仇者。
除了这些,他自认为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但是……
纠结之际,“唰”的一声,四个人影顶着月光而降。
来者绝非善类,佐助压低身体,屏息警惕。
河面上月亮的投影随风而动。
衣袂飞摆,踩中树皮的声音传来,眨眼功夫四个奇怪装束的人立在佐助面前。
霎时间,风息静止,暗流涌动。
“……”
“你们是什么人?”
他扫视面前的四个人,冷眼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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