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潮不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但这次她有重要的任务。
长十郎根本放心不下。
“长十郎,我在森林里长大。不用教我野外生存。”
长十郎叹了口气,再次检查她的储物卷轴:“打火石,苦无袋,还有解毒剂,止血带,兵粮丸……”
君麻吕蹲在吊灯上看着他们,阴暗的绿眼睛隐藏在明亮的水晶灯之中。
“为什么我不能去?”
“潮小姐的任务目标很排斥雾忍。”长十郎温和地解释。
“我不是雾忍。”君麻吕指了指自己的音忍护额,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因为你不能去,所以也不让我去吗?”
她很难得看见长十郎露出怒容。
“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的?”
君麻吕冲他冷笑。
在她看来,君麻吕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竞争意识,喜欢在长十郎面前表现得更优越。特别是训练时。如果她在旁边看着,他就会更有攻击性,甚至会把“训练”升级成“死斗”。
而长十郎又是个迟钝的家伙。
就算受伤了也只怪自己实力不济。他从来没想过君麻吕偷偷下死手,还为对方恢复实力而高兴。
“成长环境所造就的性格差异吧。”
矶抚觉得这个现象很有意思,“君麻吕的前主人,有意打磨他的竞争意识,以保持兵器的锋利。看来……不光是对尾兽,人类对同类的驯化也相当高明。”
“太扭曲了!”她不满道。
“作为受益方,你应该鼓励他这种竞争意识。”矶抚用无聊的声线说。
她气愤道:“我才不会把一碗剩饭分给两只快要饿死的小狗,看它们撕打得血肉模糊,其中一只咬断另一只的脖子,最后活着那只舔舔我的手,感谢我赐给它剩饭。”
“……你能理解这是怎么操作的?”矶抚发出低沉的笑声,“人类天赋?”
“矶抚!”她怒斥,“不许你再说——人类怎么怎么样——”
“潮小姐,要出发了。”
长十郎把储物卷轴递给她,她这才回过神来。
“谢谢。”她大为感激,努力压低声音说,“长十郎,别让君麻吕再欺负你了。”
“他没有欺负我。”长十郎有些困惑地扶眼镜。她想说君麻吕上次喊他“四眼仔”就是在欺负他。
“……总之……”
她憋不出话,“算了,当我没说。”
“祝您武运昌隆。”长十郎深深鞠躬说。
“……啊。”
他如此郑重的作派,让她觉得自己此行可能会壮烈牺牲,“我走了。”
夜色又深又静。
港口上,潮声不绝,海风呜咽,蛙鸣和虫叫此起彼伏。天上的月光和水里的月光对映,照得水和天空一样漆黑又幽邃。
船锚放下,扬帆起航。
离开雾隐村五公里,她就看不懂航海图了。
不过她可以感知洋流,判断方位。
根据情报,羽高目前在葛城山的堡垒之中。暗部会定期确认他的情况。上次检查时,他的身体还很健康,尾兽封印良好。
“矶抚。”
去往葛山城的路上,她的怪兽伙伴保持沉默,一如既往。
“嗯?”
“我不喜欢这样。”她坐在船头上说。
“那就坐在甲板上。”
“不是说座位!”她大声道,“我不想去捕捉别的人柱力!”
“这不是捕捉,是保护。总有人会找到他们。要么是你,要么就是抽取一尾的人。”
“他们不一定会继续寻找别的尾兽,可能只是针对砂隐村呢。”
她心里觉得很奇怪,又微妙地感动。明明一直以来反对奴役尾兽的是矶抚。现在它居然觉得应该找回六尾犀犬,如果有必要的话,使用武力也可以。
它对她真的有这么信任吗?
“抽取尾兽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技术。”矶抚的红眼睛闭上一只,阴沉道,“如果有人掌握了这种技术,那他们绝对不会止步于一尾。”
假如把尾兽从人柱力身体里抽走,
人柱力会当场死亡。
矶抚不在意其他人柱力的死,甚至不在乎尾兽的死——在它看来,尾兽是永恒不灭的造物,就算死亡,它们也会在一段时间内重生。
但它非常在意小潮的生命。
六尾人柱力也许可以成为她的助力,只要她能说服对方就好。
“要是能说服他,雾隐村早就把他带回来了!”她丧气道,“我们肯定会打起来的……我不喜欢打架!不算训练的话,我上次跟人对战还是两年前的中忍考试。守鹤把我的脸按在地上,我吃进去好多沙子……呸。”
矶抚的这段记忆跟她完全不同,它只记得沉浸在彼此查克拉涌动之间的嗜血狂喜。当时它甚至一点也不介意宰了守鹤,用它的血滋润她干燥的皮肤。
“……而且战斗结束之后三四天我的手指都在抽筋,肯定是因为弹刀……我再也不想跟人打起来了……”
她还在喋喋不休。
“到岸了。”矶抚冷漠地提醒。
她只能放下船锚,把船用刀和绳子固定在岸边。
晨光熹微,天边泛着淡紫色。
葛山城所在的岛地势很高,有一道陡峭的绝壁山崖,断崖上的平地建有能够俯瞰全岛的瞭望塔和堡垒。岛上遍布着陷阱和封印,密不透风,易守难攻。
这里是羽高最后一次被目击的地方。
她感应了整个岛屿,岛上只有两个人,都在断壁上方的堡垒里。
“那家伙是叛忍。”她把查克拉附着在手脚上,顺着悬崖爬上去,“他不会听我讲话。我要怎么才能把他带走?”
“强行带走。”巨兽说。
“我打得过吗?他能完全控制尾兽的力量。”
“你也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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