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接天之水

他攥紧了手。

春雨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阴霾,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独自完成提取术。每次进入地下实验室,看着血红色的封印在面前点亮,他的心中都翻滚着悲伤与悔恨。

“我尽量在这周内准备好。”他承诺道。

/

外面下雨了。

在跑出去之前,她朦朦胧胧地想到了房间里的人会对她多失望。

羽高觉得她是个无法控制自己的野兽。元师、冥,甚至长十郎呢……?说不定连矶抚都很失望。

他们一直很信任她。

相信她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永远不会伤害身边的人。

她也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忍者当中的和平主义者,与那些陷入纷争的可怕人类不同。但她从来都没什么不同。她和矶抚讨厌的那些人类一样,会怨恨,会发怒,也会彼此伤害。

“潮小姐,等等我!”

长十郎追了上来,她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但是很快,她在屋顶上被长十郎抓住了。

“你没必要用飞雷神逃跑。”他气喘吁吁,阻止了她再次消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每次心情不好就会来屋顶……”

“学你的。”

长十郎叹气,坐在了她的身边。

“青还好吗?”她盯着院子里的杂草问。

“背部可能有点骨折。”

“他活该。”矶抚淡淡地说。

“够了,矶抚!”她说话少有的不客气,引起尾兽一阵愤怒地低吼。

矶抚根本不客观。从见面第一眼开始,它就非常讨厌青。相处这么多年,它只有一次不经允许接管过她的身体,那就是跟青遭遇的时候。

“前辈应该躲开那一刀的。”长十郎试图让她好受点,“肯定是这些年太忙了,疏于训练。他骨折不是你的问题。”

她沉默。

“……你真的很不高兴吗?”长十郎似乎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但她十岁多了,不再是女童,有点不合适。

他又把手放下:“我其实跟他想的一样。”

他用认罪般的愧疚眼神看着她。

她惊讶地抬头。

“羽高前辈这些年在外,没有研究过封印术,而尾兽提取术难度又很高。”长十郎紧紧皱着眉头,“如果你在实验过程中出事了怎么办?用其他人柱力测试,是更稳妥的办法。”

“长十郎……”

“我不介意为你杀人,潮小姐。”长十郎温和地说。

“我介意。”她果断道,“而且,只有我能完成实验。你还记得春雨是怎么死的吧?”

春雨提取六尾时,人柱力羽高失去意识,尾兽杀了春雨。如果用陌生人柱力做实验,肯定会发生类似的情况,所有人都有危险。

长十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冥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说的没错。”

除了冥,青也来了。

他用一只手抓着冥的胳膊寻求支撑。

她看了心里更加难过。

“真是的,会议室都没人了!”

冥把长十郎抓了回去,只剩下她跟青单独相处。

她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青面前,衣袂在雾中扬起。她想道歉,但矶抚冷哼了一声说“你没做错什么”。

“……为什么这里有几个洞?”

青先开口了,手指着她的柘黄色羽织。

“之前……掉进了陷阱。”她闷声道。

“给我拿去补补吧。”青叹气,“如果不方便,就别穿它战斗。”

“不,这是我的幸运战袍。”因为颜色像矶抚。

青那只灰眼睛又柔和了一点:“是吗……”

他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像长十郎那样为她逐渐增长的年纪而犹豫。

“你喜欢就好。”通常,青不是这种溺爱的人,不过他有点怀念地比划了一下,“比第一次见的时候,长高了好多啊。”

“因为一直有锻炼。”

她提起羽织,展示自己精瘦结实的腿部肌肉。弹跳力和爆发力都很优秀。体重比起同样体格的平民女孩要高不少,因为肌肉密度非常大。

“我以后会比长十郎高。”她笃定道。

“嘛……长十郎是暗杀型,轻盈纤瘦算优势吧。”青无奈地笑了笑。

“我不想让他冒险。”她又说回正题,“我会完成实验的。”

青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摸了摸她的头。

她猜到他可能在想什么。

——小潮真是个好孩子。

——易于控制,善良温顺。

——如此合格的人柱力。

“你以后会比长十郎高的。”他却只是说,“一定要活到那时候,知道吗?”

不管她怎么承诺“以后”的事情,实验还是出问题了。

一开始进展顺利。

羽高对封印术有点生疏,但是能够按部就班地完成阵法。他们也有足够强大的忍者提供力量。

但是等抽取开始后,她的所有生命体征都开始急速下降,很快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被困在矶抚的沙滩上。

她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矶抚不得不从壳里探出感知,听见外面的人在说——

“这个是正常的吗,羽高前辈?”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按正常步骤进行的,她的血压不应该掉得这么快!”

“心跳也在减弱!”

“不好,数值太低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矶抚能感觉到笼子在消失。

外面的新鲜空气已经渗进来了。

它嗅到水之国特有的腥气。海风的咸味。迷雾中让普通生物肺部不适的湿度。还有一种愉快的,浑身轻松的舒展感。

这种感觉让它恐惧不已。

“潮。”它声音有些嘶哑,“你要醒过来。”

“怎么了?不顺利吗?”她从沙滩上站起来。

“出事了。你必须立即醒过来。”

“但是……”这是让矶抚自由的机会,她不能破坏这个机会,“坚持一下就好。羽高被提取的时候也昏迷着呢,别担心。”

“不,你们情况不一样。你现在就要醒过来!”矶抚的声音越来越凌厉,最后甚至发出一声嘶吼,用尾巴卷紧了她,尝试把她推向什么地方。

但是这里只有一望无垠的大海。

风和日丽,明媚的阳光在粼粼波浪间翻滚。潮水一次又一次地涌向她,渴求着她,想要将她带向无光的洋流之底。巨兽庞大的身躯阻拦在她和海水之间。

“别害怕,矶抚。”她温声安慰,用手摸了摸它尾巴上的刺,“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如果你不醒过来,我现在就出去,把施展封印术的那个人杀了!”矶抚咆哮道,“快点,快出去!”

它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喊“心脏骤停”“失血过多”“为什么没有开放性伤口也会失血过多”。一片混乱。然后有人哭了。

她还在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漠平静的矶抚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你还不明白吗,潮?”

它的眼睛里是令人头晕目眩的红色漩涡,把她卷入海底,“我们是共生的,永远也无法分离。”

她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感觉胸口一阵绞痛。矶抚的刺深深扎进她的体内,巨大的痛苦把她从昏迷中唤醒。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不是封印阵的红光,而是急救室的白光。

“小潮!你终于醒了!”冥扑到了她身上,又立即被人拉开。

几个医疗忍者正在用查克拉帮助她造血。还有一个医生把手按在她胸口,不停进行轻微电击。他满头都是汗,看见她睁眼的一刻,累得软瘫在了地上。

青的声音非常紧绷:“我早说了去别的地方抓个人柱力!”

她用余光看见长十郎茫然站在人群外,眼神惊慌,眼眶还红红的。羽高在最角落里,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视线,旁边萤在安慰他什么。周围太嘈杂了,她什么都听不清。

“……提取术很成功。”

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嗯,是我的问题。”

她的感觉没有错。

她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是矶抚在延续她的生命。

和其他人柱力不同。不管提取术有多完美,失去尾兽,她都必定会死。甚至,正因为提取术非常完美,她才会如此迅速地走向死亡。

“你的问题?”羽高皱眉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想把这种秘密告诉他。青立即屏退人群。不过他留下了羽高。他是施展封印术的人,应该知道问题所在。

“我跟矶抚不能分开。”她从床上坐起来,不太确定地说,“因为……我可能,有点……死了?”

“……”

这是她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封印是矶抚完成的。

它用的封印卷轴很破烂,全靠无穷无尽的尾兽查克拉才能将实体强行注入她的身体。当时她已经濒临死亡,沉入水底,是尾兽的力量让她存活。

一直以来,她都渴望着跟矶抚分享什么。

查克拉也好,话语也好。

其实矶抚已经跟她分享了最重要的东西——它的全部生命。从封印那一刻开始,它就与她同生共死。

不管怎么说,提取术很完美。

她不情愿地看了羽高一眼:“教我。我在你身上试试。”

羽高只是冷笑。

“我可不敢当你的小白鼠。”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冥随手拿起一个止血钳砸中他的脚趾。

“她从来没有学过封印术。提取术很难,要有一定基础!”

“去抓个人柱力来吧。”

“没问题。”

“不行!绝对不行!”

这次提取以失败告终。

羽高继续完善研究,她在实验室一边帮忙,一边跟他学习封印术。萤每次说她是“师父的新弟子”,她跟羽高都会同时翻白眼。

经历过这番事故后,长十郎对她的安全问题紧张到神经质。

有次半夜醒来,她看见君麻吕蹲坐在床角上。问他他就说“长十郎前辈让我盯紧你”。还有一天洗澡,她看见君麻吕从浴缸里冒头,他也说这也是“长十郎前辈的要求”。

她有点濒近忍耐极限了。

青没有放弃尾兽捕捉计划,到处搜集情报,结果发现晓组织还在继续捕捉尾兽。

他通过雾隐村这次参加尾兽提取的人数,大致估计了晓组织的人数。

抽取一个顺从的尾兽已经需要很多查克拉了,晓组织要抽取一个不配合的尾兽和人柱力,至少得是七人以上。再加上正面战斗的人员,可能超过九人。每个人实力都相当强劲。

另一头,猎忍们的追杀任务也不顺利。

每次接近目标,他们都会被高超的幻术引开。这也基本证实了一件事,干柿鬼鲛跟宇智波鼬一起行动。

她很庆幸这两人选择回避猎忍,而不是直接战斗。

如果发生战斗,林檎肯定会有危险。

她是雾隐村的猎忍,更是鬼鲛过去并肩作战的同伴。像这种战斗,总会以一方死亡告终——因为要斩断那不应继续存在的羁绊。

无奈之下,元师还是联系了木叶,希望进行和谈,通过联合行动抓捕两个隐村的叛忍。

木叶还没回信,暗部就带来了坏消息。

“林檎雨由利在土之国阵亡。我们未能带回她的尸体。”

执行任务的猎忍半夜出现在她的窗口。

这个任务是她特别关注过的,暗部会把消息先传给她,而不是元师。魇雾之印有这样的优先权。

“……发生了遭遇战吗?”

“是的。”猎忍带来了非常完整的情报,“我们追踪干柿鬼鲛到土之国,他独自捕获四尾,身受重伤。林檎前辈认为这是带他回来的最佳时机,所以选择正面战斗。但是……”

“宇智波鼬。”她明白了。

“是的,宇智波鼬现身了。在林檎前辈的牺牲下,我们设法在干柿鬼鲛身上留下了术式。”暗部猎忍臂上的青蓝色波浪形纹身亮了,是厄雨之印在生效。

“请您指示,潮大人。”

“先不告诉元师。”她起身披上羽织,声音还在,身影已经原地消失,“我会处理。”

/

八月,盂兰盆节。

鬼鲛刚刚捕获四尾,被土之国大范围追捕,只能跟队友奔波在荒野之中。

野外行动时,队伍里面总要有人做饭,即便是晓组织也一样。

通常这个人是鼬。

鼬总是主动要求烹饪食物,把打猎的任务交给鬼鲛。鬼鲛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性格温和,不喜欢杀戮小动物;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真的热衷于厨艺。

只有吃他做的饭时,鬼鲛才认可木叶大部分人的观点——鼬是个有精神病的怪物。

他做饭实在太难吃了。还很有创造力。两种特性根本不应该共存。

这几天鬼鲛在养伤,所以鼬负责捕猎。他终于吃上了自己烤的鱼,完全正常的鱼。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伤势如何?”

“恢复得很好。”鬼鲛活动了一下握剑的那只手,“除了这个。好几天了,还是老样子。也不像有毒啊。”

他的手腕上有个图案,是林檎死前抓住他的时候留下的。

不规则波浪形,有点像漩涡,也有点卡通画里太阳的画法,看久了眼睛很晕。

鼬盯着这个图案看了一会儿,起身道:“你要吃鱼吗?”

“劳烦了。”鬼鲛礼貌感谢。

鼬朝着河边走去。

如果没搞错,鬼鲛手腕上那个记号,就算他死了,也还会存在。直到他尸骨无存,才有可能消失。

这是一个飞雷神术式。

跟二代目或者四代目火影用的术式不同,也跟他见过的其他人用的术式不同。肯定是个未知的飞雷神使用者。

雾隐村有这样的人吗?

鼬的记忆里有模糊的身影冒出来。

密林渐渐开阔,不远处水声潺潺。柔和的月光流淌在水面上,空灵又清幽,像一条银色缎带落入山间。

记忆里的身影在下一秒具象化了。

河间白石之上坐着一个女孩。

身着柔软的柘黄色羽织,双脚浸泡在湍急的水流中,膝上放着一把刀。它裹覆在藏蓝色锦缎之中,刀形依稀可见,是一把略微弯曲的太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下雨了。

“我喜欢乌鸦。”

河上的女孩莫名对他笑了,热情分享的样子很快让他记起在哪里见过她,“我的刀叫‘小乌丸‘呢!”

她解开了刀上的锦缎。

末端落入水中,湿润的深痕蔓延出去。

鼬定住脚步。

比起这孩子的话,更不正常的是她的突然出现。在扎营之前,他已经用写轮眼检查过附近,除了一些野兽之外,没有人迹。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女孩喋喋不休地分享:“传说它是由伊势神宫的神使八咫鸦衔来的,所以叫‘小乌丸’。当然,传说只是传说……它其实是由水之国刀匠锻造的,是现代刀的起源,所有直刀的祖先。”

她握住刀背,向他展示刀柄上的刀纹。下面还有小字铭刻“天国制造”。也许刀匠名字叫天国,也可能是在暗示它身上的神话感。

刀纹是栩栩如生的鸟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只鸟就是传说中的八咫鸦。

“……你没有像上次那样逃跑呢。”

她歪了歪头,考虑道,“明明都是乌鸦的话题。雏鸟情结和印随行为更无聊吗?”

鼬确定了。

这是几年前,雨檐之下的那个孩子。她长得太快了,有点认不出来。

她当时跑来找那几个雾隐村的猎忍。

也是像现在这样,凭空出现。

“是你的飞雷神术式。”

鼬反应过来的时候,溪流中的人影已经消失了。写轮眼瞬间点亮,黑色刀锋颇具威胁性地旋转着,没有观察到任何异动。

但他的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后颈微微刺痛。

须佐能乎的铠甲瞬间覆盖了身体。

以他站立的地方为中心,周围几公里的地面都皲裂出深不见底的裂缝,水从地下涌出。庞大到连接起天际的水柱拔地而起,水幕之中点亮了一双螺旋状红瞳。

鼬快速后撤,红云长袍被浸湿了。

他用查克拉把水蒸干,往营地撤退。对方无疑善用水遁,不宜在河边跟她缠斗。

如此熟练的飞雷神对他很不利,以他的身体情况,一旦被对方拉近距离,就必定面对死亡威胁。他选择起手就用须佐能乎防御,但是这样太被动了,还是要……

下一击快得不容思考。

须佐能乎凝聚的巨型武士像迅速回身,一把散发着太阳般光芒的巨剑抵住了月色般雪亮的刀光,将对方用力弹飞。钢铁发出哀鸣。刃刀交错的瞬间,一人感受到了烈火的灼烧,另一人感受到了刺骨的锋芒。

十拳剑,八咫刀。

“了不起!”她惊叹道,剑的始祖和刀的起源,十拳斩蛇之剑和八咫神乌之刀,“简直就像神话一样!”

柘黄色身影消失。

鼬再度止步,因为女孩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

她的飞雷神之术不需要结印,熟练度超过他认识的任何木叶忍者,直逼二代目和四代目。周围也找不到任何飞雷神术式。究竟是通过什么媒介来穿梭空间的?

忽然,雨点落在他的脸上。

写轮眼终于捕捉到了新的痕迹。

雨的形状。

根本不是水滴状的。

而是他在鬼鲛手腕上看见的那种波形。

利用自身查克拉在一定范围内降雨,然后把所有雨滴都塑造飞雷神术式的样子,从而实现无限制的穿梭。这是她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新开发的忍术。

——穿雨飞雷之术。

‘不能再躲了。’

鼬的战场应变能力非常出色。他很快意识到,虽然他对飞雷神的抵抗很弱,但是对方对瞳术的抵抗也很弱。

这是极攻与极攻的对决。

猎人只能存在一个。

“——天照!”

第一下没中。

对方消失了。

考虑到飞雷神的速度比视线跟随更快,她可能早在他看见之前就消失了。没有残影,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动向。

不过第二下中了。

他精准地预判到对方会从后方的水柱之中袭来。风车状的眼瞳缓缓旋转着,黑焰燃烧,水术瞬间就被蒸干。大火蔓延到了河上,完全吞噬了水遁的来源,也吞噬了她的影子。

“啊!”她有些惊讶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一把飞雷神苦无飞向他,“太神奇了,不会熄灭的火……”

鼬在一堆鸦羽中消失,离开苦无范围,再重新现身。他手中快速结印,精妙的幻术覆盖了周围每一寸空间。

但她始终没有靠近。

柘黄色的身影和那双螺旋状红瞳都藏在扭曲的黑焰之后。有什么东西驱散了吞噬光芒的黑色。水和火已经把大半森林夷为平地,月光畅通无阻地照亮一切。

越过黑焰,可以看见她坐在干涸的河间石上,和刚见面时姿势差不多。太刀放在膝上,双手结印。结印速度与他完全一致,两人几乎是同时施展了忍术。

“抬头看看吧。”

月光洒在她仰起的脸上,“往后每逢月色,都要想起我。”

天上的月亮大得不可思议,光芒仿佛在融化。天幕在水流的冲刷中有些扭曲,星光都被水波揉散了,化作银色的河流垂下。

“水遁!”

这不可能是任何一种“水遁”,就好像天照不是任何一种火遁。

“——天上来潮!”

黑焰熊熊燃烧。

浪潮呼啸飞坠。

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

和,

永远不会断绝的水流。

就这样,毁灭性地交织在了一起。

——未完待续——

“天上来潮”是小潮自己的忍术呢,和月见术一样,是跟她本人非常契合的术。穿雨飞雷之术其实你眯起眼睛仔细看,是能看出小潮的整个开发过程的。到这一章也算是完成式了。本章作话包含原作剧透和以下内容:

1.关于小潮的忍术。

2.关于鬼鲛组。

3.关于一些台词捏他。“往后每逢月光,都要想起我。”

1.小潮的忍术。

“天上来潮”相当于万千百灾月见术的攻击版本,脱胎于感应术。

“穿雨飞雷之术”实际上也同样脱胎于感应术,也就是佩恩的雨虎自在术。整个开发过程是条暗线(?):在中忍考试对决我爱罗的时候,理解了佩恩的雨虎自在术是怎么把查克拉混在雨水里,从而控制天气的。在跟羽高的对战中,尝试控制雨水冲刷出术式,但这种方式不适合所有地形,而且地上的术式很明显。于是在这一战中,又继续完善优化,直接改变雨本身的形态。

两种进攻型忍术都是从感应术中转化来的,就像冥和鼬对她的判断一样,小潮是完全的进攻型。

2.关于鬼鲛组。

考虑了很久和晓的哪一队发生冲突,最后还是确定了鬼鲛组,所以前面也铺垫了一次初遇。鬼鲛组好打点(对小潮来说)。忍刀卷轴可以处理鲛肌,飞雷神也有机会突破写轮眼。再加上鼬本体病弱,万花筒很难维持太久,须佐防御一破,就立即攻守易势。不过小潮也不防幻术,反正是互秒的环境,直接捶死对面就不用防了。

特地选择了盂兰盆节来打这场。百鬼夜行的时节,凭空出现在河上的女孩,巨大的融化的月亮,不会熄灭的黑焰。

3.关于一些台词捏他。

“每当看见月亮就会想起我。”是拳皇中八神庵的获胜台词。小潮那句“往后每逢月色,都要想起我”,是这句台词的捏他。虽然看起来像表白,但其实是威慑——“跟我对战之后月亮会变成你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是这样的十分狂傲的意味。

这章有很多草薙、八咫的要素。根据日本传说,小乌丸是八咫鸦所赐,鼬的通灵兽是乌鸦。八神庵出身于拜奉大蛇的家族,鼬的十拳剑是一种草薙剑,也是斩蛇之剑……总之要素太多了让人忍不住想用这个捏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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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接天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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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雾潮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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