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
浓雾深深笼罩着波之国。
血气在蔓延,查克拉不断碰撞,远处似乎发生了惨烈的战斗。
“你有兄弟姐妹吗?”
小潮问道。
她坐在溪水中间的石头上,远远看着大桥一阵接一阵的水浪翻涌。她的气息和双腿一起浸没在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有吧。”矶抚含糊道。
“那天你要我去见的男孩,是你的兄弟?”她又追问。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她还未能从男孩老师的忍术中恢复。
她的肌肉和内脏被雷电破坏得不轻,即便以尾兽的再生能力,要想完全恢复也很困难。如果矶抚没有及时生成鳞片防御,她肯定会当场死亡。幸好那个男人没有再次下手。
忍者果然是残忍的生物。
他们一点也不介意残杀老幼妇孺。
“潮。”
矶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在短暂静默后说,“对不起。”
“为什么?”她停止摆动双腿。
“是我让你去找九喇嘛的。”
矶抚又一次沉默,“我不该这样,它在木叶的控制之下,会让你陷入危险。”
那位“兄长大人”叫九喇嘛。
‘好奇怪的名字。’她想。
“你只是想跟亲人见面而已,这没什么。”她理解地说道。
“不。不是亲人。”矶抚缓缓地说,语气里透出怀念,“我们很久以前认识。因为它更强大,所以称其为‘兄长’。”
“想见见以前认识的人,也没什么错。”
“你受伤了。”
“我没死。你的恢复能力很强。”
“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矶抚。”她认真地说,“你救了我很多次,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矶抚没有发出任何感激。
它轻轻“嗯”了一声。
“三尾人柱力是什么意思?”她又问。
矶抚安静下去。
她的目光从远处的战斗中移开,沉入自己的内心世界。
金色沙滩涂上了落日的余晖。
她看不见乌龟的身影,不过它肯定在某处沙砾之下躲藏着。
每当矶抚不想回答她,就会这样做。
她的同伴固然强大,但远非能言善语。它逃避问题,有时甚至会突然从对话中消失,缩进自己的壳里。
她翻遍整个沙滩,最后踩到龟壳上的尖刺,一边捂着疼痛的脚底,一边盘膝坐了下来。
“别这样,矶抚。”
“嗯。”它淡淡地回答,没有给出任何承诺。
“我听那些忍者谈起过三尾人柱力。”她举起刺人的龟壳,试图找到它的红眼睛,“然后前几天,你让我对那个银发忍者说三尾人柱力的事情,他放过了我……这件事很重要吧?请你告诉我。”
矶抚沉默。
“我就是他们说的三尾。你就是我的人柱力。”似乎考虑了很久,它终于说道,“人柱力是我的宿主,我的囚笼。前几天你遇见的金发男孩,是九喇嘛大人的人柱力。”
她听到这儿,抱起乌龟,观察它缩进壳里的尾巴。
一,二,三。
三条尾巴。
三尾有三条尾巴,九尾有九条尾巴。
还真是简单粗暴、不带感情的取名方式,
她皱眉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的同类吗?”
“嗯。”
矶抚的语气沉沉的,“不过所有尾兽都在人柱力控制之下。”
它说“尾兽”这个词的时候语气尖锐。这是人类创造的词汇,它们都是有灵魂的生物。应该有名字。不应该只用尾巴数量作为代称。
“为什么你独自生活在湖里?”她觉得奇怪。
“因为囚禁我的人死了。”
这个回答让她莫名脊背生寒。
“一旦尾兽脱离人柱力,人柱力就会死亡。”矶抚平淡道,“我挣脱了束缚。所以他死了。”
“哦。”她忍不住问,“挣脱束缚很常见吗?”
“……不。”矶抚回答。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话。
也许矶抚随时可以摆脱她,毕竟封印术是它自愿完成的。为了救她,它才主动进入囚笼。她当然希望矶抚自由。但是如果要以她的生命为代价,她还会让它恢复自由吗?还是想自私地把它囚禁在体内?
她把小乌龟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抚摸它的壳,手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一些不安。
矶抚住在她的内心深处,自然理解她的情绪。它叹息道:“我们不必前往海边。”
“……可是我想水葬。”
她看着无边无际的汪洋被落日染红。
矶抚没有说话。
它的头从壳里伸了出来,红宝石似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看。尾巴逐渐舒展,轻轻扫过她伤痕累累的膝盖,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但还是会带来刺痛。
“潮,我们不必前往海边。”
它复述道。
“你会自由的。”她低头摸了摸它,眼神非常柔和,“我们要去大海深处,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谁也伤害不了你的地方。”
矶抚的红眼睛暗了下来。
她知道它不想继续这场对话,连忙从内心深处抽回意识,望向远处雾中的大桥。
那里正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双方她都见过。
一边是带着大刀的杀手忍者,另一边是保护建桥者的白发忍者。她觉得白发的队伍更强一点,因为他那边人数更多。不过从远处看,双方似乎势均力敌。
“哪边会赢?”她问。
“你看得见吗?你的感知能力很好。”矶抚的声音又响起来。
她把赤脚踩进水里。
溪流与战斗的水域相连,大雾与大雾相连,彼此碰撞的力量就像血液流淌于她体内那般清晰。她感觉到了一种和矶抚相似的,古老又邪恶的力量。应该就是九尾人柱力。
她在几个月前还没有这种感知能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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