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仔细感受着月读这具身体的各项能力。身体素质与查克拉储量都达到了他的预期标准,但最令他惊喜的,是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幻术天赋。
即便知道在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加持下,幻术能力绝不会弱,但实际测试的结果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以他这样一个并不精研幻术的人来施展,竟也能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威力——粗略类比,几乎达到了鼬那个幻术天才的下限水准。
这听起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已足以轻易压制像大蛇丸这样的强者。更令人惊叹的是,这还只是佐助凭借本能施展的结果。若是让鼬来驾驭这具身体,其威力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不过佐助一贯的战斗风格并不依赖幻术。他向来习惯直接突进,用千鸟和天照先行试探,唯有在实在难以应对时,才会考虑动用幻术。如今拥有了这般强力的幻术能力,倒是让战斗变得省事许多——先用幻术试探,便能快速筛选出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佐助向大蛇丸提出对练的请求,但对方对万花筒幻术的阴影犹在,婉拒了他的提议。不过大蛇丸还是为他安排了另一个对手。
训练场上,月读垂眸俯视着眼前的少年。标志性的白色短发,翠绿的眼眸,眼角点缀着鲜红的眼影——正是辉夜君麻吕。原来在这个时间点,他已经被大蛇丸收留了。
佐助对君麻吕的战斗方式再熟悉不过。依靠独特的血继限界,这个少年堪称体术与物理攻击的高手,尸骨脉的锋利程度就连佐助也不敢小觑。但此刻他要面对的,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
每当君麻吕突进而来,骨刀凌厉斩下,月读总能提前预判,轻盈地侧身避开。在某个交锋的瞬间,君麻吕不经意间对上她的视线,随即陷入幻术,开始与空气激烈对战。月读则站在一旁轻松写意的观赏着,原来鼬用幻术耍他时是这种感觉。
然而这个白发少年倔强得超乎想象。即便明知实力悬殊,即便已经气喘吁吁,只要月读解除幻术,他立刻就会再度发起进攻。这种被紧咬不放的感觉让月读微微蹙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倒成了大蛇丸给君麻吕安排的陪练。
当君麻吕发现无论如何闪避都会不经意间对上视线而中幻术时,他做出了一个决绝的选择——闭上双眼,仅凭敏锐的直觉锁定月读的位置。
战斗节奏骤然改变。君麻吕不再急于近身突刺,而是拉开距离,十指连弹,骨指如密雨般射来。同时他舞动身躯,骨骼从体内穿刺而出,形成完美的防御姿态。
在这有限的地下训练场内,月读的闪避空间被逐步压缩。一发刁钻的骨指封死了最后的退路,锋利的骨刃擦过她的手臂,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地面形成血花。
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一直处于下风的君麻吕终于松了口气——总算伤到她了。
但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异常。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忽然变得浓郁,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来不及反应,一股巨力将他狠狠击飞,重重撞在墙壁上。
月读活动了下手腕,缓步走向倚在墙边无力起身的白发少年。君麻吕仰头望着她,却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或得意。
“什么时候中的幻术……”他终于明白了。
月读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个精疲力竭的少年。严格来说,这算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用更成熟的身体与经验来应对一个少年,即便这个少年的实际年龄比佐助本体更大。但这场轻松的胜利再次印证了一个事实:缺乏幻术抗性的忍者,在月读面前几乎毫无胜算。
“气味。”她简短地解释。幻术的诱导不仅限于视觉,五感皆可利用。方才她正是利用自己鲜血的气味作为暗示的媒介,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既已达到测试目的,月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下一次……”身后传来少年倔强的声音,“一定会打败你。”
她脚步微顿,回首望去。皎洁的侧脸在光晕中显得格外梦幻,仿佛又一个精心编织的幻境。
“那我等着。”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尽头,君麻吕仍久久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彻底地击败。身为天才的骄傲让他感到羞耻,但与此同时,某种难以言说的憧憬也在心底悄然滋生——对那份游刃有余的强大,对那个清冷身影的复杂好奇。
这场败北,在他心中刻下了比任何胜利都更深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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