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与宇智波斑对峙的刹那，一直沉默的千手扉间突然动了。他双手翻飞，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水遁·水天包袭！”
巨大的水泡凭空出现，并非攻向斑，而是精准地将斑的火焰牢笼与我脚下的怨灵一同包裹进去。水中蕴含着强大的封印符咒，暂时隔绝了内外。
“宇智波斑。”扉间的声音冷澈如冰，“人，你可以带走。但它的记忆，必须由三方共审。”
他上前一步，与我并肩而立，目光锐利地看向斑。
“否则，今晚谁也别想离开。”
局面再次逆转。扉间以绝对的理性和实力，将千手一族重新拉回了势力博弈的棋盘上。此刻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上空，水火雷电三种查克拉同时出现，整个夜空几乎都要被搅碎。
斑的眼中露出轻蔑的神色，“哦？”他饶有兴致地挑眉，“千手扉间，柱间在这里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就凭你？”
这个世界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扉间啊，被鄙视了呢。
“为了这种货色大动干戈？”他轻笑出声，黑色长发在查克拉激流中飞扬，“千手已经堕落到需要靠这种垃圾来彰显存在感了？”
这话太过侮辱，连一向冷静的扉间都握紧了拳。可斑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愣在原地：
“想要就拿去。”
他随意摆手，火鸟牢笼应声消散，仿佛从未存在。
“宇智波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
他转身的动作从容不迫，却在迈步时稍稍停顿。写轮眼最后一次扫过怨灵，那个眼神我至今难忘——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告别什么。
“告诉柱间，”他背对着我们，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他弟弟现在只会捡别人不要的垃圾了。”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漫天身然火光的鸦羽在烈焰焚尽中消散。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看着水牢中怨灵。
玄间欲言又止，扉间面沉如水。
》
宇智波斑的火鸟和我的雷遁毁掉了三条街，还好平安京先前遭遇大火，我们战斗的那个地区早就废弃了。事后，我只能用那句话安慰自己，对于忍者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同样的与宇智波斑做交易纯属侥幸，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宇智波斑最终目标不是那个“三刻嚼”。直到很多年后，当我知道黑绝的存在，才终于明白斑那个眼神的含义——他追查的根本不是怨灵，而是操控怨灵的那个黑影。当他确认这不是他要找的正主时，这场争斗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闹剧。
但当时的我只觉得屈辱。
他不要的东西，我们却要如获至宝地收下。
这就是宇智波斑的傲慢。
所以——
“你给我说！你还有没有同伙！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检非违厅，地下死牢。
我在这里召集了阴阳寮的几位人头【注1】在这里使用特殊的术式设下结界和囚锁，再由千手一族的忍者进行严密监视。我本人负责严刑拷打，用我的雷遁查克拉一天电它八百回。
千手扉间为此特制了一个由他自身水遁查克拉凝练而成的水牢，里面附着了我的紫色雷电，绝对让这个吃人的恶鬼体会到身在炼狱的绝望。雷电在水中嘶吼、跳跃，无时无刻不在灼烧、撕裂着它的灵体。
“呃啊——！”
凄厉的惨叫在水牢中回荡。每当我催动查克拉，雷光便大盛，那声音便愈发尖锐。
“你的痛苦，不及阿绫的万分之一！”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显得异常冰冷，“这水牢，这雷电，会日夜不休地折磨你，直到你的灵体如同风中的残烛。但在我得到答案之前，你连消散的资格都没有！”
我走到水牢边，凝视着在其中扭曲翻滚的黑影。
“赞岐……院……”
》
三天了，一无所获。
我和扉间从地牢里出来，两个人都拉长了一张脸，像是宇智波欠了我们八百万似的。
一路来送饭和相关卷轴的玄间见到我们两个小辈面如菜色，忙不迭地安慰道：“别着急，这才三天。那东西既然开了口，吐出'赞岐院'三个字，就是突破。撬开它的嘴，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我揉了揉因过度消耗查克拉而刺痛的太阳穴，“它在故意拖延。每当我加强雷遁，它就装作要开口的样子，可除了'赞岐院'，什么都问不出来。”
扉间突然停下脚步，红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它在害怕。”
“害怕？”玄间不解，“它现在生不如死，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可怕？”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彻底的湮灭。”扉间看向我，“它知道你想复仇，但更知道只要守住秘密，就能多活一刻。它在等变数。”
我心头一凛。确实，我只顾着发泄怒火，却忘了这东西背后可能牵扯着更大的阴谋。它不是在忍受折磨，而是在进行一场赌博。
“那怎么办？”玄间皱眉。
“改变策略。”扉间的声音冷澈如冰，“停止用刑。”
“什么？！”我几乎要跳起来。
“它不怕痛，只怕失去价值。”扉间看向地牢方向，“从明天开始，我会在水牢中加入静默符文。你停止用雷遁，山中一族的后人就在平安京之外的奈良生活，你随我一道去请。”
“山中一族？你是说那个擅长心转心之术的山中吗？”我不敢置信，这个族群与奈良一族生活在平安京以南的地区，世代相依，奈良一族更是多出智者善于谋略。
“是。”扉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显然已留有后手：“我要让它体验真正的绝望——在永恒的寂静中慢慢消散，连一丝痕迹都不留下。到时候，它会求着告诉你真相。”
永恒的寂静，彻底的虚无。
这个判决比千刀万剐更令人胆寒。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宇智波斑都说扉间手段狠辣——他太懂得如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那为什么是我和你一道去？”我问，我和扉间的关系真的算不上好，这一路出行只怕不得安宁。
可是千手扉间看我的眼神像再看一个傻瓜，反问道：“皎月院亲封的检非违副使大人，”这个银毛把这串称呼咬的极重，惹得玄间听到实在憋不住大笑出声。
他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玄间，再看向我：“这个任务不是你我一同前去，难道不是合情合理？”
我：“……”
我第一次觉得扉间的话一点都没错，嗯，是的，没错。
百分之百正确。
我！是！劳！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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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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