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不是我说的，书本上有明确记载。
我是小人。
事后，宇智波泉奈被我整的没办法只能写信来骂我，这时扉间的好大哥柱间起了到了一定的作用。
他居然邀请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来参加我和扉间的婚礼。
我：“……”我不懂这个逻辑，我只知道柱间有一个梦想。
既然入了南贺，宇智波和千手的纷争对我和羽衣全族而言就比无可避，这一点我们全族上下都早有共识。
而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千手一族所明白的。
就目前总体而言这桩联姻彼此都占着想要的利益。
那日傍晚，扉间捏着我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旋即松开。他红瞳中那抹无奈还未完全褪去，便被惯常的冷静覆盖。
“闹够了就回去准备。婚礼前，安分些。”他转身，白色的发丝在傍晚的风中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清冷的气息，与他此刻的语气如出一辙。
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里却明白他说得对。画册之事可一不可再，宇智波泉奈吃了这个闷亏，短时间内必然警惕，我再出手恐怕会真的引发两族摩擦。见好就收，是成年人的智慧。
……虽然用猫咪画册报复听起来一点也不成年。
此间事了，我确实该将全部精力放回正轨——七月初七的婚礼，以及随之而来的，作为千手一族二首领夫人和羽衣一族族长的全新挑战。
婚礼的筹备无需我过多操心，千手一族的礼官和羽衣夜派来的助手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了解千手一族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思考羽衣一族未来的出路上。
联姻是庇护，但非长久之计。
羽衣需要的是在新时代立足的根本。
期间，我收到了阿莹通过通灵兽小玉悄悄送来的“分红”——画册售卖的第一笔收益。我和阿莹做起了少时的老本行，一切收益五五分账。
随信还有她龙飞凤舞的字迹：“泉子小猫供不应求！再加印一批否？——另，佐助说扉间大人前日偶遇他，意味深长地夸赞如今市面上的儿童读物颇具‘创意’。”
我捏着信纸，忍不住笑出声。千手扉间，这位以严谨著称的男人，私下里竟也有这般……“别致”的一面。随时相处时日渐长，我对他的印象早不复初见面时冷峻无情。
我将收益仔细收好，这笔来自“仇人”的意外之财，或许将来能用在更关键的地方。
时间在忙碌与期待中飞逝，转眼便到了七月初六，婚礼的前夕。
按照习俗，新婚夫妇前一晚不宜见面。我待在千手一族为我准备的院落里，看着挂在衣架上的华丽白无垢，心情有些微妙。明日之后，我便是千手扉间名义上的妻子，千手一族的一员了。
夜色渐深，我屏退了侍女，独自在院中漫步，试图平复有些纷乱的心绪。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山水中，静谧而冷清。
我要出嫁了，嫁给千手扉间，这个放在去年初相识时我想都不敢想。
小玉追随着我来到庭院，毛绒绒的尾巴时不时扫过我的小腿。这几日临近婚期我惦念起了祖父，将小玉召唤出来陪在我身边，若他得知他是否会欣然赞许我这个新任族长的决定？
我问她：“小玉，你说祖父会赞许我的做法吗？”
召唤兽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利益算计，它们与我们签订下契约便是生死不离，白狼忠诚勇敢，千年来从未因为我族的进退失据而有所抛弃。
小玉眨着眼睛望着我，她不似扉间的召唤兽水獭一族会说人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我，许久院内夜风又起，她将爪子搭在我的膝头，月色一片柔和，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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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礼盛大又隆重。
不同于第一次订婚的清简，为了冲散平安京大火的阴霾，这一次千手和羽衣都拿出了相当的诚意。火之国中也有不少旁的家族到场，皎月院更是委派了新内里的从人不远州郡之遥，来到南贺为我撑场面。
仪式是做给别人看的，我环顾一周，羽衣族人们今日也都穿着新衣坐下场内但却少了祖父他们那几张面孔。火之国中接连遭遇大火，故此许多人家结亲联姻不讲过去只论未来，照例我需要在家守孝奉幽，但此刻为了族群的前程远大顾不得许多了。
我的面额前垂直珍珠点缀的面帘，手中持着羽扇，宾客前来恭贺我与扉间，见到我都要赞叹一声我的美貌。
荣休后深居在奥州的宽明大人也来了，自平安京大火后我就不曾见过他，听说他大火那日被人从睡梦中架起仓惶逃出城外，再回首平安京一片火海，家园丧尽，此后他大病不起向皎月院请辞。
得知我出嫁，他却不远千里来到南贺，与我见礼：“女君大善。”
见到熟悉的面容总是教人心中感慨，自我接任族长以后我有一段时日不再听到旁人唤我女君，我持着羽扇也向他见礼微微躬身，致意道：“宽明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吗？”
再抬首我透过珍珠面帘看他，发现他流了泪，深色的衣襟上被泪水打湿。
周围的宾客若是不知我与他的关系自然不接为何如此，只是好奇张望，他微颤着声线，与我继续道：“昔年在羽衣本家中初见到小女君，一回首已是十数年前，那时候你祖父还不信我的话语，觉得那是戏言，言之过早。如今看来某说的没错，小女君面相极佳，逢凶化吉。”
我莞尔，忍住酸楚不愿在今日哭泣。
在我身边的扉间觉察敏锐，感知到我的情绪波动，握了握我的手掌。
宽明大人见到我的新夫婿关照我很是欣慰，流着眼泪笑着再度为我们祝祷，说：“小女君与千手使君那时候在阴阳寮吵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那时某就私下觉得，你们登对，吵架都是有来有回。小女君还好几次说不过扉间大人，气的跳脚，后来在官僚舍遇袭扉间大人也极力回防陪同着女君归家。”
“某也与你祖父说过，那老头可他不听我的！今日见到你们如此，某也放心了，你的祖父也会瞑目，你与扉间大人定会相伴一生的。”
阴阳寮前长官阿倍宽明的预言从来说的很准，他家世代从事相关职业，十拿九稳，在场的宾客听到此话，皆是眼睛一亮后神色各异，场面又再度热络了起来。
要说今天除了宽明大人之外，最感慨的就是千手玄间了。
我与千手扉间此人的缘分能打成死结，到今日联姻顺利，一大半的功劳归功于此人。玄间今日风头甚至盖过男主角，打扮的精彩纷呈，举着酒杯坐在上首与柱间一道见礼，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千手一族的族长夫人。
我回想起第一次在内里撞见玄间，那时候他告诉我他迷路！我内心吐槽：是正规忍者吗？
现在看来，他不止正规而且擅长带孩子。
这不，扉间不是成功“嫁”出去了。
玄间高兴的满场乱转：“我这个舅舅真是当的鞠躬尽瘁，佛间和我阿姐知晓了定要今夜回来托梦酬谢我。”
我和扉间：“……”
扉间的大哥柱间也感动异常，他用力拍着玄间的肩膀，差点把这位得意忘形的“功臣”拍进地里，自己则眼眶泛红，声音洪亮：“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扉间，阿善，看到你们这样，我真是太高兴了！这就是羁绊啊！是连接千手和羽衣，通往未来和平的坚实一步！”
我和扉间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我持着羽扇对他说道：“喂，你要不要去拦一下，一会儿他们两个跳起舞来这个场子要垮台。”
扉间看了我一眼，鲜少俏皮冲我眨眼，低声道：“由他们去吧。”
“柱间！弟弟比你先嫁出去！你可要抓紧了等漩涡一族来信，你也要前往东南迎贺了吧。”有一个千手长老说道。
他们口中说的东南氏族漩涡一族我知晓，那是老家主千手佛间还在世时为千手柱间定下的婚事。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履行，是因为那一族也饱经战乱前几年失去了音讯，直到去年才又与千手一族联系上。
我们羽衣的族人听到这话，皆面色不显，只是一个劲的为我祝祷。
今日是我的大婚。
玄间何等的长袖善舞，举着酒杯又上来要与我们见礼，他今日的身份是长辈，我与扉间都要向他致谢。我提前裙摆想要站起来，扉间却先我一步，扶着我的手肘托起我的身子，旁人见到又是一阵调笑。
我听到甚至有人窃窃私语：“扉间大人很喜欢这位平安京来的女君啊。”
“什么女君，那是羽衣一族的族长。”
“如此美貌……难怪喜欢。”
“美貌女子不多的是，现在有几分喜欢人之常情……且看日后吧。”
这话到了我耳朵里，我只会赞同，不会生气的；就目前形势看来，千手扉间对我们的联姻很满意，我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整体硬件配置还是相当不错；就我对千手扉间此人而言，能得到这样一个联姻的夫婿，只要这位哥不战死，我也是稳赚不赔。
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略有得意，扉间则挑眉像看神经病那样看着我。
我再对他瞪眼回去，他好像有点不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美少女的心事你不懂！
那些话明显也是飘到了玄间耳朵里，他是个爽朗乐天的人，大声与我说道：“阿善！舅舅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可爱又真挚的小女孩儿。这一路过来，你和扉间的感情舅舅都看在眼里！今日很高兴，我们正式成为了一家人，羽衣一族又愿意来到南贺生活，舅舅为你们高兴，也为两族的友谊高兴。”
这话真是说的相当有水平啊，舅舅！我内心不禁捂脸，面上笑嘻嘻的，扉间也是，我们作为新婚夫妇与他对饮，在场的羽衣族人听到此话也是面上有光。
场面又被推送到一个**。
而此时——
“宇智波的族长和家督辅佐来了！”
有千手的族人从远处而来，向我们通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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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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