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来了,局势瞬间就变了。
联姻有联姻的好处,羽衣不再势单力薄,但也有麻烦。
我和扉间在战斗上还是配合的十分默契,随后的二十分钟里我们有金银角兄弟打的难舍难分,我对着弟弟的脸趁机抡了十几拳。
二玉死死摁着那葫芦不肯松爪,甩着尾巴看着我们两拨人打来打去。
今夜栖息在北部森林地区的小动物只怕都难以入眠。
我们将残存的神社打成废墟,鸟居断裂,佛像被正中砸成两段,这就是末法时代,神佛妖魔人无幸免,人与人之间争斗所挑起的波澜远比降下的灾难更可怕。
金角银角见今夜无法将我带走,转而挑拨离间起来,争斗中与我说:“你以为千手与羽衣的联姻是还瞧得上你们那点残存的势力吗?无非是觊觎你年纪小好掌控,以及家族中残留的那些秘宝罢了!”
“羽衣、宇智波和千手三族是六道仙人和他弟弟大筒木羽衣的直系血脉,我们拥有着最纯正的的查克拉!这样一个势微的家族在乱世里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扉间的声音在刀剑相击之下有一丝不平稳。
时移势易,我想到成婚那日阿绫母亲对我的言语,其实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直剖羽衣与千手联姻的根本。
但是——
我停下动作,朝他们伸出手。
在场的三个人也跟我停了下来,好奇又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那这样,我们现在不打了你们把秘宝还给我,我转头就把这个银毛休了。”
自此两家太平。
我又不是故事书,人生还没走到死的那一天呢!鬼知道什么结局啊!
扉间在我耳边喊道:“羽衣善!你敢!”
我掏掏耳朵,对着扉间的怒容道:“你看他们敢不敢把秘宝还给我吧!”
我这话一出,全场寂静。连二玉都忘了踩葫芦,歪着狼头看我。
金角银角显然没料到这个发展,两张相似的脸上写满错愕。银角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绳索:“你、你休夫跟我们还不还秘宝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我掰着手指头在现场和他们推演逻辑,“你们把秘宝还我,羽衣就能重振雄风,我就不用靠联姻维持家族了,当然要休夫啊!”
扉间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墨,但他居然忍住了没发作,只是红瞳危险地眯起。
金角眼珠一转,突然狞笑:“小丫头片子还想诈我们?先把雷神之剑交出来!”
好嘛,目的问出来了。
我把剑往身后一藏,对着扉间说:“你看扉间,他们果然是打我和雷神之剑的主意,这就是对联姻不利。你一定生气吧,继续打!”
出门前玄间和我说尽量的使唤这小子,我——做到了!
金角被我反将一军,顿时语塞。银角急得直跳脚:“大哥,她耍我们!”
扉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板起脸:“敌人在前,你给我专心点。”
他结印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水龙呼啸着朝金角扑去。我默契地配合雷遁,电光在水龙周身缠绕,威力倍增。
“卑鄙!”金角狼狈地架起芭蕉扇抵挡,却被电得浑身发麻。当初我和扉间配合这一招拿下了三刻嚼,现在故技重施默契更上一层,绝对让他们体验到加倍的快乐加倍的痛。
银角想偷袭我,却被二玉一爪子拍在地上。白狼得意地甩着尾巴,把红葫芦往我这边推了推。
“还要打吗?”我踩住银角的背,几乎要仰天长啸,终于轮到我踩着别人的那天了!哈哈哈哈哈!!!
雷神之剑指向金角,“二选一,要么把秘宝还来,要么把命留下。”
金角脸色铁青,突然大喝一声:“撤!”
银角不甘地瞪了我一眼,甩出烟雾弹。待烟雾散去,两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那个红葫芦在原地。
“跑得倒快。”我捡起红葫芦,仔细研究发现上面刻着古老的封印术式。这毕竟是羽衣失落四十年的秘宝,此举大胜还不涨涨我在族中的威严?我得意又得意,抱着那个葫芦不撒手,二玉也骄傲的抬头挺胸,甩着尾巴不亦乐乎。
这时,扉间走过来,神色复杂:“刚才你说要休夫...”
我:“……”
我有几分心虚,对他无辜的眨眨眼。
他好像是生气了,扣着我的肩膀把我连连逼退好几步,可我双手握着雷神之剑与那宝具葫芦无法与他对抗。
“羽衣善,联姻不是儿戏。”
我也知道不是儿戏啊!我事后很后悔在那时候还和他犟嘴:“兵不厌诈么!他们不是吓跑了!”
他拧着眉毛,面色肃然对我说:“你是在利用我?“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你不也觊觎我的血脉传承么?”
空气好像冷了几分,明明还是夏日的夜晚,二玉的尾巴僵在半空。几乎是立刻,他下一秒识相地从我怀中叼起葫芦和雷神之剑,扭头就自动解除了通灵之术回银睿山去了。
“喂!你这只死狗!”我气的跳脚,刚想冲出去抗议,就被千手扉间又抓了回来。
“这叫战略合作!”我理直气壮的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不这么说怎么把他们的真实目的问出来?!”
他今夜看起来很不好说话,我被迫承受这种压迫感,他伸手撑在我身后的树干上,银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既然是合作,你损毁了我的利益。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啊?还要补偿?我转转眼珠子,怎么都想不到应对的策略。
不知为何这时候我又想到我的“学习资料”。
他的恍然面颊凑近我,唇边好像还有淡淡的笑意。
我有点想流鼻血了…
“阿善。”
又起风了,他低喃地唤着我的名字,我的手脚好似因为方才使用了过多了雷电遁术而动弹不得,他的手掌不知何时绕到我的脖颈后,然后吻住了我。
我睁大了眼睛,晚风在耳边狂作。
》
这是个荒唐的夜晚,我都不知道我是何时回到署衙,直接睡到中午才醒来。
清澄白河下起了暴雨。
“这个混蛋!”我对着镜子望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直接将梳子丢进浴桶里,小玉生怕我再跑了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见到我如此气愤只是疑惑。
——不是说没受伤吗?身上怎么到处都是红红的。
我与这头单身女狼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等你有了追随你的男狼就明白了。”
小玉还是歪歪脑袋。
原定今日出海前往涡之国却被海面上突降的暴雨给阻断了。
这暴雨来的蹊跷,可对论我近一年来遇到的事只是小巫见大巫,扉间下令全员休整,等待天晴。
新婚燕尔时,这句话我听过不少人说过,但等自己经历却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我需要写信给阿莹,不对,她会不会拿我做孕期生活的调剂品?再斟酌一下?不不不,过一会儿我还是去写我的奏报还有联络羽衣两地的信件吧。
算了,还是都写,都写一下。
过了一会儿,扉间回到我们的屋子,见到我在镜前梳发静静地站在我身后。
他静静站在我身后,镜中映出他“丝毫不”疲惫的面容。暴雨敲打着窗棂,在室内投下摇曳的光影。
“海况暂时无法出行。”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正好可以研究那个宝具葫芦。”
我故意用力梳着头发,装作没听见。镜子里能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昨夜...咳咳…”他刚开口,我就打断他:
“我要吃鲷鱼烧。”
他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鲷鱼烧。”我转过身,黑发柔顺的别在我的耳边,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就是那种里面是红豆馅的点心。玄间说清澄白河的鲷鱼烧最出名。”
扉间微微蹙眉:“这种天气...”
“我就要吃。”我扬起下巴,“作为昨晚的补偿。”
他沉默片刻,居然真的转身朝外走去。
我忍不住叫住他:“喂!你真去啊?”
“不是你要吃吗?”他回头,红瞳里带着些许无奈,“而且...”
暴雨声中,他的声音很轻:“确实该补偿你。”
根据联姻守则,你来我往。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门被轻轻合上。
我愣在原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雨声不停,我的心事叮咚。
小玉凑过来蹭了蹭我的手,狼眼里满是好奇。
“看什么看。”我揉着它的耳朵,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你什么都不懂,我也是…”
我从前最讨厌下雨,我喜欢见到晴天灿烂然后躺在树上睡觉,总有小鸟鹦鹉之类的愿意与我为伍。春夏秋冬,平安京四季风华从来如此。
可现在,西国东边我与千手扉间此人相识吵闹,还奇妙的做了夫妻,我不得不再度感叹人世间人与人的纠葛真是奇妙。
我梳着黑发的手没有停下,再转头看向窗外,昨夜他激烈的样子仍旧难忘。
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不全是坏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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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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