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气归气,但我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的人,全身舒服的浸没在温泉之水中不一会儿就感觉伤口处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热气蒸腾,我和千手扉间各占了一角,像两个在划分地盘的动物。
我眼睛闭了闭,只觉得四肢软绵绵的,让人昏昏欲睡。
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我每日心事重重直到深夜,也的确没有休息好。
意识朦胧中,耳边响起一阵水流波动之声,有一双手触到了我的双臂。
因为不方便,刚才我并没有尽数将身上衣物褪去而是留下了贴身的心衣,此时扉间的手掌正握着我裸露在外的双臂。
“你做什么!”我在昏沉中被人惊醒,发现他就在我身边,吓得我感觉要躲。
他却怎么都不松手,暗暗用了几分力气,将我禁锢在他身边。他银色的发丝垂落下来,上身并未**,却更教人羞涩,衣物被泅湿紧贴在他身上,男子的肩膀开阔,腰背浑厚,他是忍者出身自小举刀厮杀,身上的肌肉即便不是紧绷也肌骨生动,看起来十分有力。
我脑子里飘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睫不停地在翕动,不敢看他。
“这温泉效果不错,你手臂上的肌肉没那么僵硬了。”他自顾自地说着,随后双手又探到我的腿上,他的爪子一用力,我有了自然的肌肉反应,不可自遏喊了出来:“啊,嘶——”
那声音喊出口就变了意味,旖旎绮丽像是在勾引他。
扉间的呼吸好像变得粗重起来,也不知道是我心跳过快,如若擂鼓。
他的手掌又转移了位置,落在我的背脊上,在温泉水中浸透的手掌炙热的如若烈日灼灼。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却反又被他带进怀里。
他不说话,双手径自地穿过我的腋下,将我从水里托起来,骤然离开温热的池水使我的肌肤颤栗,也让我慌张的不行,连忙抱住他的脖颈。
我气势不减,瞪他:“你做什么!”
他答:“抱你出去。”回答的一本正经。
这家伙也是个此仇不报非君子的货色,他抱着我出了水池,第一件事就是将刚才那件我丢成团的羽织裹在我身上。
我大喊:“千手扉间!你太过分了!”
他仿佛置若罔闻,将我一层一层的裹起来,制住我的手脚,平淡道:“在新月之国我就对你说过,阿善,不要连名带姓喊我的名字。”
他又开始念经了,我感觉两眼黑黑,双手也被他圈在怀里不得施展,只能咬了他一口。
“嘶——”
“羽衣善,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咬人。”他把我抱回房间,漩涡一族办事贴心,早有人为我们准备好成套的寝被。他将我轻轻放在榻上,捧着我的脸,然后吻了下去。
自新月之国回来,在海上遇难又出了些波折,我们许久没有亲热了,新婚的夫妻大抵对这些事都颇为热衷,他也不例外,我也是。
我方才咬了他,他也咬我,没过几下我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肿了。
“唔……”我被亲吻得受不了,直直想推开他,方才浸浴在温泉水中的手臂有了明显的好转,我居然有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扉间也是错愕,没想到我的力气这么大。
室内的光线逐渐昏暗,我们所处的澄心院位置与视野极佳,在涡之国海岛的半山腰上,没人会来轻易打扰。
我和他皆气息不稳,我从羽织中包裹着挣脱开,露出纤细的小臂擦了擦嘴角。
“你咬我做什么?”我在他之前只订过婚,没有谈过恋爱,祖父将我带大,自然不会教我夫妻之道。
我只知道联姻,不知道如何爱他。
我也不知道扉间在我之前有没有过别的女子,我和他是夫妻,但不仅仅是夫妻。忍家家庭的教育一般更为狂放直接,我来到东边之后在短册街的那日就见识过,阿莹私下也与我说过,哪怕是猿飞一族这般性情宽厚的族群,族中也有不少男子十二岁元服授刀后就会被带去祇原花街。
我面上讪讪,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我问过阿莹:“那你,那你知道,嗯,佐助大人去过吗?”
哪怕是如阿莹那般,都迟疑地与我摇摇头,说:“阿善,我不敢问。”
我感到我的口舌干燥,我要是此时在这里问,你之前去过祇园,找过女子饮酒吗?扉间会不会又用水遁冲我的头?
我好像动了情,不是,这很正常,我是个正常女性,他是个正常男性,在一起拉拉扯扯肌肤相亲,都很正常。
平安京风华千年,这种事我不小心听壁角都听过不少,内里之中,荼蘼奢华,又禁锢规则重重男女之间最易滋生私情。
我……
我摸摸自己的唇角,摸到了一丝血迹。
扉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我,目光从我红肿的唇,移到我擦着嘴角、微微发抖的手,再落回我的眼睛。
“是你先咬的。”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哑。
扉间说的没错,我哑口无言,视线在室内到处乱转,最后又转回了他的身上。
他此时比我狼狈多了,浑身湿透,布料紧贴在身上,一切都清晰可见。我想起新婚的夜晚,月色透入房内,他也是像现在这样。
我们做了夫妻,但大多时候更像是吵闹的同伴。
我的脚下不知是因为之前的伤势还是因为动了情,毫无力气,我歉然又羞赧地别开脸,将床铺上的毛毯张开像他遮了过去。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说:“扉间,你要不先去换一身衣服吧。我也是。”
他的粗重的呼吸声渐消,我也逐渐平复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起身离开了内室利落地离开。
我感到我的心又因为他的离去空了一块。
我是……我是怎么了?我要现在去给阿莹写信问一问吗?
我是?
我的行动,永远要比脑子更快一步,我也不知道突然从何来的力量,直接追了出去,想看看扉间还在不在原地,干脆问问他。
和室的障子门被移开,院外是竹林碧海的摇曳,温泉池水飘渺着白白的雾气,院内栽种着属于涡之国奇异的花卉,夏末即将开始,蝉声猛烈。
他没走,他还站在原处,好像知道我会来。
他浑身湿透,这个样子我见过许多次,那日将他打捞上岸也好,他在由麻家修屋顶,俯身弓背的身形还有女子过来围观,那日在海中大战他也是如此。
我……
“为什么出来?”
我觉得千手扉间这次不会轻易放过我,他冷峻锐利之气直冲我来,踱步着往前走,又把我逼入室内。
“啪——”
门被他再度合上,隔绝了蝉声与光线,天色越来越暗,我的身上却好像点了一把火。
我被他逼问地连连后退,双脚无力,一下就倒在地上。
我的处境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浑身湿透,莹亮的肌肤泛着红色,手臂上还有被雷神之剑刺入的伤痕。
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处,身上的气势愈发汹涌强烈,我被他再逼退又退到方才的内室。
那里已然有一具床铺。
我适时候停下,却口是心非起来,不敢看他,只说:“我口渴了,我出去找水喝。”
我话一出口,只想痛打自己,明明床铺边上的案几就备了茶壶与水瓮。
扉间听到这个回答也是被我的愚蠢所触动,我好似他从胸膛发出的轻哼声,随后他又再合上第二道门。
我吃惊,刚想抬头问,他动作迅速早就到了水瓮边上饮了水。
然后,他又亲吻了我,他将口中的清水渡给我,再也不留情面撕咬着我的嘴唇然后再到耳朵。
我被他激烈的样子弄得不上不下,忽然想起自己方才追出去愚蠢的胆量,颤抖着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停下。
他红色的眼眸里有我,只有我。
算了,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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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删除)
他怀抱着我,在我耳边一字一句道:“你怎么总是那么莽撞,阿善,你知不知道那日在海上我都快抓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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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
“我们的联姻稳固是有前提的……你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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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真的很担心我冲动的举措,在至今为止我所有的出战记录里,到最后都是靠“不怕死”这三个字来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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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
“唔……”
到最后,我已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回答了他的要求,我只是一味地缠绕着他,以此来确认我的心意。
法拉利在车库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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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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