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总之现在被摁在地上正在被审问的人变成了我。
就在我感叹联觉信标的强大,并决定要当一分钟以利亚萨拉斯(发明联觉信标的那一位)的狗时,我身下的家伙突然发力,反身将我摁在地上。我趴在地上,嘴里弥漫着泥土的芳香,脑中一句话在疯狂回响——
不是,小登,你还偷袭上了?
对方从从背后拿出那条已经被解开的麻绳,炫耀似的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将我的双手反剪至背后,慢条斯理地绑着。
“年纪轻轻,不讲武德,耗子尾汁——欸疼疼疼!轻点!我说什么?我说年纪轻轻很讲武德行了吧!啊啊啊啊手要断了!”
“……闭嘴!”
我看得出对方现在有千言万语想说。很好,是被我的反应无语住了吗?既然这样,那我势必抓住良机——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啊?被发现了?怎么可能啊哈哈。我讪笑着,打了个马虎眼,算是混过去了。不过对方很明显没信,只是不吭声罢了。
“安分点。现在我问,你答。”
借着喘息的空当,我打量了一下身前问话的家伙。长得还能看……呃,我的意思是出乎意料的好看。好吧嘴硬是没有用的,眼前的家伙长得确实不错。
像只骄傲的黑猫。
——老登你是真的饿了啊!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拿着武器贴你脖子的家伙身上看到你最爱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感啊啊啊!
“喂,”颈部的刺痛将我拉回现实,“怎么还在分神啊……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我不爽地扭动了一下,刺痛感更强了。“好吧好吧,”我终于没骨气地妥协了,“联觉信标,一种装置,功能通俗的说就是让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这可是在做好事呢,免费帮你整上了高科技——喂你别手抖啊!”
“装置?高科技?什么意思?”
哈哈,再大杯还是原始人啊猫猫。一种诡异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优越什么。
眼神乱飘时,余光突然瞥见一抹鲜红,我咽了一口唾沫,飞速解释。“呃呃呃你就当作是一种施术的媒介吧,反正里面真的没掺啥,哦其实我自己身上也有——”所以拜托了快点给我止血啊我感觉自己真的以为失血过多而死了我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被审讯时由于对方业务不精忘记止血最后死因是失学过多的命途行者吧啊啊啊不要啊雅蠛蝶!
等一下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语言反正这不重要。但我的死亡一定要在烟花下啊啊啊!
对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看到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
啊?我的表情很鬼畜吗?不过你小子有话快说啊,我都替你着急了所以什么时候帮我止血啊我真的很讨厌血液乱流。
“……术吗。所以你现在只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道理是这样没错,所以你现在要不帮我止个血吧我感觉我要失血过多了——”
“娇气。”
啊?!!
对方拿着一个形似锥子的东西——那玩意就是之前刺伤我的东西,在我颈部比划了一下。他露出一个颇为恶劣的笑容,挑眉道:“怕了?哈,怎么不笑了?”
“止血!我要鼠力!”
对方冷笑一声,示意我闭嘴。
我哼唧了几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换来一个眼刀。猫猫抓人,猫猫瞪人,猫坏,人好!
——这回咱也是当上清汤大老爷了,呵呵。
“姓名?”
“……晴。”
对方又瞪起了他那双血红的眼。他的眼睛极为独特,未使用能力时是墨色的,而在发动能力时,会变作一种漂亮红色——非常美丽的血红,使我大脑旋转。至于他眼中如同蝌蚪一般,飞速旋转的花纹嘛……审美奇异,不予评价。我盯着花纹看了一会,只觉得……不过如此嘛,也没有那么有趣。或许有一天会变成蚊香眼哦,Pokemon不都是这么进化的吗。
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姓氏?我劝你老实交代,”对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又露出那种恶劣的笑,眼中蝌蚪状的花纹转地更快了,“你的小命可是在我手上呢。想清楚再回答。”
我只好适当地沉默,留给对方遐想的余地。
“没有姓氏哦——”
对方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所属?”
很好,这直接超纲了。老实说我的行径和思想确实很愚者,但我从未有过成为假面愚者的想法——事实上,我甚至有点排斥假面愚者。至于那些面具——收集各样式的面具确实是悲悼伶人的传统,但我跟那些天天哭丧着脸的家伙们一点都不熟啊!那几个老登看到我后一定会狠狠地教训我然后为嚎啕大哭的我递上纸巾的吧!
“呃……行走在「欢愉」命途上的命途行者?”最后,我只能这么简单描述我的身份。
对方很明显蒙了。估计他甚至根本就没听说过“命途行者”这种东西。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来这个鬼地方相当原始啊……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联网的生活啊。我稍稍测了下身,试图让携带的面具占据他更多的视野——现在我串面具的绳变成麻绳了,这下就不会再断了,真是可喜可贺。
“既然你已经露出这种表情了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是的,字面意思,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某种我也不清楚的原因,我,一个弱小无助的乐子人出现在了这里。总之我现在十分落魄,V我50,待我重返酒馆——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刚到不知礼数无意冒犯总之就是十分抱歉所以现在可以帮我止个血然吗非常感谢!”
是我表现的太怂了吗,总感觉对方更鄙夷了。但我至少把来历交代清楚了吧,所以……我都付出了这么多怂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信信我吧!!
“……原来如此。可你又叫我如何取信于你呢?万一你是其他忍族派来的间谍——”
“算了,我还是当俘虏好了。绳不小心松开了,麻烦你绑一下。”
对方沉默了,似乎是被我的不要脸震撼了。他刚想开口,就被我一脚踹倒在地。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和因幻术僵硬的身体,我只觉痛快。
小子,刚刚不是一直笑吗,现在这么不笑了?
“很低效啊,”我感叹,带着难掩的愉悦,“在这么套下去天都要黑了。好啦好啦,现在我问你答。嗯,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在哪里?”
什么时候?
宇智波斑开始回想。是不断从自称“晴”的少女脖颈处流下的血,还是她重复多次的“止血”,抑或是那些奇特的面具……不对,是从他对少女使用幻术的那一刻。
高手啊,他开始兴奋了。
不过他现在四肢僵硬,神志也有些不清。对方的幻术实在强悍,让他找不出半点破解之法。
不对。
他回顾了刚刚两人交手的过程,惊异的发现他对对方的敌意和警惕程度已经低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为什么自己从未考虑过解开身上的幻术?
为什么自己在正面对战中不使用忍术?
为什么自己觉得仅凭苦无就能击败一个幻术高手?
为什么……
这次败在她手上了。但他却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少女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但愿这不是幻术的影响。
他现在正不受控制地回答少女提出的问题。问题很基础,甚至有些无聊,但少女总以一种新奇的表情对待他所给出的答案。
“忍者……原来是雇佣兵啊。但忍族之间的斗争什么的——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总觉的很奇怪。”
“你——算了,反正我觉得现实还挺魔幻的。不过现在评价还是太早了,所以……你加油吧?我对你口中‘和平’的世界还挺感兴趣的,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到。”
最后的最后,他记得名为“晴”的少女如是说。
终于问完了。
他将我错认为任务目标这件事暂且不提,我觉得槽点更大的在后面——那些忍者们好像活得连狗都不如。咳咳,当然,这种说法确实有些偏颇,但……他们中最次的也高低是个大杯啊!
然后那些权贵,那些四肢退化弱的要命的家伙们,就这么骑在那些大杯甚至超大杯头上拉**?!
什么小杯操作。
“所以说,宇智波小朋友口中的和平真的很难实现啊。”看着倒地昏迷的小鬼,我长叹一声,发动幻术。
幻术将他的这段记忆覆盖,醒来的他只会记得自己的任务已完成。至于剩下空白的部分,我倒是相信人脑优秀的臆想机制。但愿他的雇主以后不会再见到可怜的任务目标了,哈门。我毫无真情实感地祈祷。
“阿哈的屁股,这个世界比预想的还要糟糕,”踹了一下脚边的石子,我看着它低空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一头撞在身前巨木盘虬的根部,“希望还能笑出来吧。”
向着宇智波小朋友所指的方向,我慢悠悠地离开了。再过个三五分钟,那小鬼就会从幻术中清醒过来,然后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离开这片森林。再有十几个小时,初生的红日将染红这片古木。
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一天即将到来。
请用一个词形容对方
斑:大——
晴:大智若愚对吧!这道题我会!
斑:……若智。
晴:……若智。
(比心)(蠕动)(阳光且健康地爬行)(试图索要评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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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预判,再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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