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的满月夜空被切碎，如打破的深藍琉璃镜尽碎，片片剥落出一片火烧也似的猩红黄昏，也将缘侧和浅鱼的银发泼上一层浅浅的红。
翻飞的乌鸦羽毛中慢慢现出一个人形，周身漆黑，飘动黑袍中朵朵红云扎眼，黑发随之吹动间，双目如血如电。
「我认得那股非查克拉的力量，要用血轮眼窥视心思才能看到的漆黑分身——重伤止水的东西——」意外年轻的柔滑声音开口，男人目光凌厉：「你分明不是旗木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潜入暗部？为什么要杀害宇智波止水？」
止水？
止水？
浅鱼不及细思这个名字，不及去为此男如漫画台词一样华丽中二的发言和出场怔愣，心里已被惊骇淹没——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要一年了，为什么现在才——不，不重要，她应该要逃走或求救——
「兵长——」浅鱼下意识想寻找兵长，可长长的目廊早就已经剩下自己，连黑色幽灵亦一只不见。
枫叶树上停满了乌鸦，戛戛不止，扑腾的翅膀散落无数漆黑羽毛。
这个红色滤镜的空间，明明是在家里——「为、为什么会」在她迟钝的恐惧神真切地意识到恐怖时，那目红如血的人已经闪身到浅鱼面前，单手淡然扣在她颈中，将刚欲起身的浅鱼按着摔在了缘侧洁净的木地板上。
「咳呃！」
脑壳闷声一痛，被摔得意识震荡时，浅鱼的咽喉也因为冲击冒出腥甜，许久才能伸手试着拨开让她呼吸困难的手，一睁眼却又对上那对渗人的眼睛，猩红瞳孔中黑色斑点围绕瞳仁转动「呜——唔——」
男人柔顺的马尾低伏在后背，看着她的双目血红森然。
浅鱼瞪大眼睛，这是谁？这是谁？她徒劳的试图拨开那手，乱蹬的双足踢不到任何东西，每天与黑色幽灵对练的体术、之所学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只像一个笑话。更何况，没有黑色幽灵一号的浅鱼本身就很弱！来这个世界后头一遭，浅鱼心中冒出了「会被这个人杀死」的恐惧。
男人只是安静的注视浅鱼，漠然道：「你大可不必否认，我已经从止水的，从你的眼中看见了那一夜的事情。」
止水止水。
浅鱼慢慢想起，那个高热湿黏的夜晚似真的有个清冷的嗓音，被唤作止水。
一直被弃置，创伤和屈辱的记忆亦随之卷土重来，浅鱼眼匡一热，为什么又是那件事！
明明想要好好生活，那一夜的事情却如附骨之蛆不能放过她？
咽喉上的压力一松，浅鱼就忍不住用疼痛的喉咙嘶哑咆哮：「你既然知道那日的事情，你应该明白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冤枉的！」
男人沉默半晌，答到：「你说的很正确，但仅此而已。」说罢沉吟闭目，慢条斯理的开口：「但伤痛的真假深浅，与作为的正确性并无关系——何况，止水并非因你而死，我也不是为此来。」
语毕，睁眼时，朱色眼瞳中三个逗号形状斑点复又转动起来。
「——另外，別期望罪業能隨著時間消亡或淡去，一但沾上鮮血，便要背負一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
浅鱼话未说完，便被转动起的视野旋转着淹没。
模模糊糊间，无数像素不足的人脸在眼前闪动，做出夸张的表情和呐喊，她不停奔走，经过一张张惊恐的马赛克脸谱。熟悉的陌生的声音在喊叫，被熟悉的手暴力的来去推搡。最后跌入了某个暗无天日的空间。
是躲么？还是被塞进去的？不晓得，伴随着眨眼时从布质透入的微光，无止境的痛楚开始——断肢、开颅、电击、剖腹、炮烙、针扎、投毒、酸蚀、碱腐、浸水、剥皮、销骨、虫蜇、蛇咬、拔牙、撬甲——模糊的说话声和光怪陆离的人影幢幢，金属碰撞轻轻重重，喀喀哒哒。
复又见天日时，却被人暴力的拽倒在地上，抬头便见到对方手中提着自己断气的头颅——
不，断气的是她。是她被提在那人手里，看着自己的断头尸自切口生出了螺旋动态的漆黑带状物质——视野暗去后，再次能视物，已是那被黑衣人團團包圍的湿黏夜。
「浅鱼！浅鱼！」
旗木家宅里，回荡着兵长惊慌失措的叫喊。他眼中所见黑色幽灵竟消散大半，只剩下零号和一号愕然的面面相觑。
浅鱼倒在缘侧昏迷不醒，沙心葫芦从无力摊开的手心滚落。
枫叶树梢之上，清澈夜空中明月恬静依旧。漆器的点心盘子上，御荻和串团子亦不知去向，外黑内白的点心碟子亦圆白如月，微微应上树影飘摇，枝叶颤颤，一叶染红的五指枫飘飘落在碟中。
晚风徐徐凉如水，天凉好秋，正是赏月好时节，催人酒瘾。
围墙之外，阿斯玛信步走在古朴的青砖道路上，看着天上的满月咧齿一笑。
「月色真好啊——卡卡西回来后，再去他家喝酒吧。」
鼬神这一段好难写啊，把萌芽大大的视频翻来覆去地看。浅鱼这时候未接触过幻术，不知道宇智波的事，也没看过漫画，卡卡西——上任做教官又不接学生，一直打酱油想必难免被上级刁难狂做任务，也没空教她幻术啥的。
没概念之余就没有抵抗力。何况是对方是鼬神呢。
毕竟学幻术跟锻炼身体能力都是黑色幽灵无法代劳的事情。
佐助真传里貌似写轮眼是可以窥探记忆的，虽然效果好像不咋的，但对付一个小白应该绰绰有余
求留言留言留言，踩我罵我也可以，留言吧嗚嗚嗚，好寂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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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黃昏中翻飛的烏鴉羽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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