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想做什么？」
鹿丸离开后，卡卡西严肃的看着榻榻米上的浅鱼。昏暗的房间里，浅鱼脸色苍白，和离去的少年一样背后都已被冷汗濡湿——刚才状似亲密的孩子们，一看就不是单纯在抱抱。
连未上过战场的鹿丸都能察觉到，太明显了。
卡卡西蹲在浅鱼身边。
有一样银白色头发的女孩低头不语。
「总是对特定话题迸发杀意的话，很快就会被盯上的喔，就算对方什么都还没发现。」卡卡西拍拍她的脑袋。「中忍考试来的可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不低调一些会招麻烦的喔。」
这话说的像鹿丸似的。
浅鱼看了旁边表情也很懒散的哥哥，正瞇着眼睛笑。
「不开玩笑，真的会被盯上的。」
「知道啦。」
「而且费劲隐瞒其实没有必要，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情报机构，还有和我们熟识的上忍多少知道一点。你可以多相信我们一些的。」卡卡西用力揉了几下妹妹已经乱掉的头顶，开起玩笑：「要是被谁问到，只要装傻就好了哦。像糊弄阿斯马那样，都甩锅给宇智波鼬也成。」
「什么啊——」浅鱼忍不住笑。确实，鼬好像在差不多的时间做叛忍的，还已知月读浅鱼一回——浅鱼回想她和鼬第一次见面，谁知道那时候死神一样的男人，实际上是个胃溃伤的过劳甜食控喀血美人呢？
浅鱼脑袋浮现从血红月亮照亮的夜空死神降临，质问她为什么要杀了止水的划面——恩？止水？
为什么要在一个无差别屠杀的事件里，问自己那位「止水」呢？就鼬展现的智多近妖来说，这实在有一丢丢奇怪。浅鱼拧眉思考，目光不自觉跟着房间落地窗外，在院子里打拳的一号。
一号是开始被卡卡西训练体术后突然出现的黑色幽灵，特别爱打架，因为带着搞笑基因，所以没显得太逞凶斗狠，但总是自己擅自找人打架，虽然现在攻击多是殴打，但在第一次命令一号出手时可把人开胸破肚子——
浅鱼看着一号出神。
黑色带状的空心人形在消散合成之间舞动。
空气湿湿的。
「喂——有没有在听啊——」
叨叨说话却被无视的卡卡西郁闷的捏她脸颊教训。
「啊啊不要扯啦！我会听的啦！」
「来不及了，让我看起来像个唠叨老头，得教训啊。」
「老头放手！」
打闹之间，外面哗地下起雨来。
不知何时停下打拳的一号站在院子，无声用看不出正反面的脑袋瞅着旗木兄妹互掐。豆大的雨水落在飘浮的黑色绷带，慢慢被打散，解体，融入簷外的雨夜。
轰隆——
雷声阵阵。
「——你们在做什么？」
佐助无语的看着互掐的幼稚兄妹。此划面对小学生来说，过于幼稚。黑发美少年看着恩师，感到汗颜。卡卡西忙抬起双手笑呵呵：「啊——啊——教训浅鱼要合群而已，不用在意。团队合作最重要嘛——」
「喔。」佐助机械性的点头。
「讲完就快出来吧，饭都要被鸣人吃光了。」
「是是，吃饭皇帝大啊。」威严尚存但不多的卡卡西先溜。浅鱼和佐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哥哥溜，也起身走向佐助，迟迟未落的闪电照亮天空，也照亮浅鱼突然失焦的表情。
「怎么了？」佐助奇怪的回头看她。
浅鱼睁大眼睛看着美少年回眸。
黑色幽灵消失时，记忆会随机的被本体接收。
「浅鱼？！」
看到浅鱼突然恍忽摇晃的撞在墙上，佐助忙伸手扶住她。
「没事，我没事——」浅鱼努力挤出声音回应，大口呼吸着，在雨声中努力消耗回到脑中的鲜红记忆。
NND，怎么偏偏在现在给她回放削暗部的第一人称VR——
「你真的没事吗？」佐助扶着她关切。
「恩，有点贫血而已。」浅鱼胡乱敷衍着，脑中却已经乱成一团，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看着佐助和记忆中只出现一下下的人相似的形貌，脑中浮现一个疑问。
不对啊。
叫止水的人，明明在第一时间就不见了。
一号那天砍杀的人里，明明就没有止水。
话说，止水到底是谁阿？
被屠暗部记忆搞得头疼的浅鱼，赀牙扭脸的想。
***
止水是谁？浅鱼看着事件档案思考。可以确认的是，宇治波止水不在验尸名单上，至少照片没有拍到。
「怎么突然要看这个？」
猿飞日斩打着呵欠。
「就有点在意。」浅鱼把档案放回纸袋，除了止水的家族和能力，并没有记载更多东西。虽然身边有个姓宇治波的，但毕竟是那件事，也不好解释为什么要问。猿飞日斩倚在窗上，哼哼笑了起来：「一大早就来麻烦老夫就只看这些么？你想知道的东西，明明可以开口问的。」
「比如说？」浅鱼看着老人。
「比如，鼬那孩子的事情？」看着银发小姑娘的脸色奏变，日斩乐呵呵的笑了：「他那么奴役你，结果什么都没跟你说呢？真是个坏小子啊。」
浅鱼瞪大眼睛。
「您都知道？」
「你不会以为，木叶的警备和结界，松弛到能让判忍来去自如吧？总之，那孩子是老夫的人，你就好好帮助他吧。」日斩瞇着眼睛，露出老狐狸的面相。「所以之前就说了，你们兄妹可以多信赖老夫一些啊。」
「哥哥知道吗？」
「这是机密，连阿斯马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太黑，火影自己知道就好，就像你也是，自己保守着秘密吧。」日斩走近浅鱼，拍拍她的肩膀。「所以应该可以理解，就连参与到这个程度的你，都有不方便透露的部分，卡卡西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啊，中忍考试好好帮助鸣人那俩小兄弟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些止水的事情吧。」
今天的日斩令人感到些许陌生。浅鱼诧异之馀，心头还是感到温暖——原来日斩还是把自己当作村里人，原来鼬也并不是恶人。虽然扮演的角色微妙，浅鱼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弯起眼睛笑了。
「好呢。」
「长高了呢，看来百豪之术有好好学。」日斩挥挥手逐客：「好好干啊，赶紧该去哪去哪，老夫要在开幕前补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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