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后知后觉我还没有问火核的名字,又问了句。
他听了我的问题后很是沉默了一阵,我都以为他是不是伤到脑袋失忆了。
然后他和我说感谢我救了他,但是他要尽快离开,还说了一堆让我忘记见过我的不然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话。
这个话术……
“你不打算支付医药费吗?”我问他。
他立刻道:“不是这个意思,很感谢你的帮助,我的钱袋应该在姑娘你——”
我指了指他床头的柜子:“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你衣服血太多我给烧了,东西我都没动过。”
他愣了一下,又沉默了很久。
于是我又问他是不是不打算给医药费。
要是他回答不的话我就可以动手了。
“我留些路费,其余的都给你,”这个我当时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忍者说道,“不过我真的要离开了,我的仇家如果找上门来会伤害你。名字的话……也没有必要交换。”
我:“……”
“好啊,难得遇到这么大方的顾客,我再送你一瓶外伤药好了。”我看着他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随身物品,把那些忍具卷轴挨个装备到自己身上,果真只从钱袋里数了十几枚铜币出来,饶是我一开始心存敲诈的心思也不禁良心不安,让他等一下。
只是转身去制药的房间拿药的功夫,我就察觉布置在医馆附近的结界自内部被触动,刚拿起药罐的我愣了一下,然后把药放回了原来的柜子里。
没用上就没用上吧。
该去杀鸡了。
2.
第二次见到火核没过多久。
他搀着一个昏迷的男人出现在医院门口,叩响了医馆的门。
那天我想念红烧牛肉的滋味但苦于没有牛肉,只能做红烧排骨解馋。
我坐在灶台边上听着罐子里的汤汁咕噜咕噜冒着泡,心想香料不够真是折磨人,也不知道最终味道怎么样。
然后我就察觉到有人触碰了结界,紧接着听见前面的门响了起来。
“……有人在吗?”门外的人问。
我听着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开了门才发现是不久前医治过的忍者。
目光移到他搀扶着的那个嘴唇发绀的同伴脸上,我挑了挑眉,复又看向他。
“这次不怕连累我了?”我问。
俊秀漂亮的青年人脸上浮起一抹尴尬。
我没等他回答,让开身露出位置:“进来吧,就送上次那个房间,和你上次一样,付诊金就好。”
把头发扎成马尾的黑发忍者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了声谢:“我们尽量不引来麻烦,抱歉。”
“嗯,没事。”反正对我来说只要不是圣杯战争也没什么事称得上麻烦。
然后就是常规的诊疗,他的同伴是中毒,治起来要麻烦些,我问他知不知道致毒物。
他递给了我一把淬过毒的苦无。
我:……
加工过的不明毒药,麻烦。
得亏在他面前的是个魔术师——还是那种不太正统来路不明什么路子都沾点的那种魔术师。
我勾住苦无上的圆圈让他等着,进了内室开始解析起上面附着的毒物,然后带着治疗方案出来。
火核坐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习过武?”
“这算拷问?”
“……不,我没有其他意思。”
“这次你总该告诉我名字了吧,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
“……火核,姓氏不能说。”
“哦,学过一段时间。”
“什……”他反应过来我在回答他的问题。
他回过神来,忽然问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医生?”
“南星,南是姓,村里人叫我阿星,怎么称呼随便你,”我说,“你应该已经打听过了吧?”
“……抱歉。”
“不用道歉,很正常,就像我知道你们是忍者后才决定到底救不救。你通过你的途径了解我,我也有我的方式了解你。”
3.
治疗完火核的同伴,还得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的情况。
毕竟来之前他那同伴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有毒成分,还得观察,能不能救回来看命。
我和火核说了声情况,他听着听着忽然鼻翼微动,问我:“南医生,你在熬药吗?”
我:……
这个没有品味的忍者,那是香辛料的味道,美食的味道!
“是啊,”我微笑地看着他,“给我自己熬的。”
他轻轻地睁大眼睛,然后出乎意料地,问了我个问题:“我有能帮忙的地方吗?”他的目光扫过我,语气有些抱歉:“刚才辛苦南医生了,我去替医生你守着吧。”
“……”
村子里的人给我说的忍者和我之前遇到过的可不是这副无害的样子。
火核是忍者里的异类吗?
“你吃过了吗?”我叹了口气,看向他,“一餐50文,吃吗?”
他似乎明白被我骗了,抿了抿唇,没说话。
“火核?”我叫了他一声。
他极快地抬眸扫了我一眼:“嗯……多谢。”
然后嘴角下撇,眉头习惯性地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倾向于他单纯地在生气。
这样子看起来还挺唬人的。
4.
火核还记得自己提的帮忙的事,帮忙把桌子搬到病房里了。
因为要观测病人情况不能离人,我们就在病患边上吃的饭。
红烧排骨化解了我的乡愁。
浓郁的汤汁浇盖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上,让我心情大好。
吃了好几口的我抬起头,突然注意到火核握着筷子,垂头看着自己的碗发呆。
“你不吃吗?”我问他。
他犹豫了好半天:“我们……一起吃?”
“不然呢?”
“……没什么。”
他拘谨地从罐子里夹了块土豆放在碗里,僵硬地塞进嘴里,顿了一下,拿开土豆,嘴唇微张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吃。
“?”我怀疑地看向他,“太咸了?”
没有啊,我觉得味道挺正常的。
然后我后知后觉自己这口味放战国时代大概也算重口味了……好吃的重口味能叫重口味吗!
“没有,有点烫。”火核抿了抿唇,说道,“很好吃,谢谢。”
“嗯……不用谢,你交了钱的。”
原来是猫舌头啊。
5.
但这顿饭吃得注定曲折。
还没吃完呢,病床上就传来了吃力的呻/吟:“好饿……火核你在吃什么……”
我放下筷子过去检查了一下,火核也跟了过来。
他同伴勉强睁开眼睛,但视力似乎不行,晃着脑袋看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火核找来的医生,”我回了他一句,检查他的各项体征,都挺正常,“我们在吃晚饭,但你现在不能吃,只能喝点流食保持体力。”
他:“……”
他转向我身边的火核,控诉同伴:“你也在吃,肯定还在记恨我以前在训练场赢了你。”
“抱歉,快点好起来吧,”火核面无表情地回答,“另外,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吧?我早赢回来了。”
我:……
这都什么小学生幼稚比拼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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