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和英树是两大卷王,碰在一起后,还要拉着躺平躺惯了的由纪一起卷。
由纪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然后被昴喊醒:“喂,你认真一点!”
“嗨嗨。”由纪困倦地揉了揉眼睛,靠在树上睡得更香了。
今天难得没有任务,由纪大早上地被他们一顿操作从家里薅出来修炼,由纪来是来了,就是来这补觉来了,昴一见到她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说:“你真的是宇智波家的人吗?”
由纪回道:“如假包换。”
昴翻了个白眼,英树在一边劝:“好啦,每个人修炼方式不一样,昴你不要再勉强由纪了。”
“我是为了她好!英树,你就惯着她吧,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英树好脾气地笑了笑,说:“我们都是下忍,离那一天还远着呢。”
由纪在一旁跟着说:“对啊对啊,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呢,昴君还是不要太杞人忧天了。”
昴哼了一声,不想理她。
英树的白眼有视觉盲点,由纪的写轮眼正好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向由纪提出了个这个请求,由纪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一睁一闭,眼里跳出一对单勾玉。
昴好奇地看着由纪的眼睛,问道:“听说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往往通过强烈的情绪才能刺激开眼,吊车尾,你的眼睛是怎么开的?”
“这个啊?”由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随意地说,“做了个噩梦,然后就开眼了。”
哈?
昴满脸不信,英树也说:“由纪,你不要开玩笑。”
由纪叹了口气,说:“是真的啦,那个噩梦可是很恐怖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再梦到了。”
昴却说:“要是获得力量有你这么简单,我天天做噩梦都行。”
由纪跟他比了个大拇指,敬佩地说:“还得是你。”
陪英树练完,由纪就得提前走了,昴以为她又要偷懒,拽着不让走。
由纪无奈地摁着他拱上来的头,解释道:“抱歉啊,我还有个场子得赶。”
“你还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混吃等死?
只相处两天,昴已经看穿了由纪。
由纪听这话却很沧桑地说:“昴君,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一些东西不得不去应付。”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啊。”
英树知道由纪这是在逗昴呢,没憋住,噗地一下笑出声。
昴一头雾水,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之,由纪最后是溜走了。
由纪没有骗昴,她是真的有事,她此行就是赶到南贺神社去开稻火通知的集会。
南贺神社在九尾之祸之后重建过,以前作为整个木叶著名的神社,新年的时候常有村民上来朝拜,但后来宇智波一族被迫迁到村庄边缘,靠近南贺川附近,毗邻南贺神社,宇智波的人去的更多了,时间一长,宇智波之外的人就不敢去了,大家默认南贺是宇智波一家的神社。
由纪在搬家之前没来过南贺神社,搬家后也只是新年的时候来一次。
木叶的人崇尚力量,除了被刻在火影岩的四个人,就没什么人值得他们顶礼膜拜的,就算是神佛也是一样的待遇。
宇智波一族迷信的是自己的血继限界,更不信跟家族无关的神明,神社几乎是个摆设,由纪搞不清楚他们在里面敬的是什么东西,新年的时候来着都不知道能摆点什么。
想了想,她以前逢年过节都得祭拜祖宗,宇智波家刚好就有一个厉害的祖宗,就是由于叛出木叶,成了不可说的宇智波斑,但是再不可说,教科书上却意外的没有都没有磨灭斑的姓名,即便他后来叛出了木叶,甚至带着九尾妖兽攻击木叶,书上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他联合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终结千手和宇智波两族多年的世仇,携手结束了乱世,建立木叶的故事记录了下来。
至于,到底是谁坚持要留下他的名字,甚至下了死令不许篡改,导致传到由纪这一代还知道这位不可说的祖宗,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由纪新年的时候就会像以前祭拜祖宗一样跟这位祖宗许愿。
什么平安健康,出行顺利,来年暴富,世界和平一类的愿望,由纪抱着万一能实现的想法,朝这位祖宗许愿。
鼬每年都会来陪她来神社许愿,但他至今也不知道,由纪向谁,又是许的什么愿望。
要是知道了的话,他可能会让由纪许愿的声音再小一点吧。
那位大人的名字光是说出来,就够让村里的人胆寒的了。
由纪来得晚,到神社时,发现里头坐满了人,她轻轻推开门,里头坐着人齐刷刷地瞪着一对兔子眼转过头来看她,让由纪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不小心蹿到鬼片现场了。
“那个......”由纪小心翼翼地问,“我应该没迟到吧?”
坐在最前面的富岳正对着门,闻言,抬头看着由纪,看得由纪心里发毛,才淡声道:“没有。”
由纪一入座,稻火就瞪着她低声说:“早到是基本礼仪吧,你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
由纪装傻地笑:“对不起啊,稻火前辈,我没经验,下次不会了。”
稻火瞪她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幸好,八代把他拽了回去,他说:“好了,稻火不要为难由纪。”
由纪一入座,人就算齐了,富岳宣布集会开始。
集会其实满无聊的,族内要是真有什么大事早找族内的长老解决了,用不着开个大会来强调贯彻族内团结的精神和具体内容,说白了,大家聚一起就是为了宣泄情绪,扎堆吐槽罢了。
由纪如坐针毡地听他们在说木叶如何如何不好,自己又受了多大多大的委屈,然后说,身为宇智波一族怎么能容忍这种屈辱。
“族长!九尾之祸明明跟我们无关,木叶高层却因此怀疑我们,不仅边缘化我们的族地,就连警务部队的事权都一再弱化,活都让火影直属的暗部干去了!”
“警务部队平时行使职权时也一再被人栽赃陷害。”
“族内弟子各个优秀,毕了业却只能回到族内管辖的警务部队,这些年,只有......您的儿子,鼬入了暗部,平步青云。”
“可鼬并不心系一族的利益,与一族越行越远。”
富岳本听着族人抱怨沉默不语,听到这话,终于抬手制止,说:“鼬的事,我有别的安排,大家不必担心。”
“族长,两年前你也说的不必担心!可结果呢?止水死了!”
富岳脸色一变。
坐在末尾打瞌睡的由纪也忽地清醒。
“那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当年就不应该一再退让,您当年说不想让木叶再次陷入战火中,可是我们的一再退让却让高层的人得寸进尺,”说话的人颇激动,他眼里转着写轮眼,说着说着原本跪坐的姿势立起来了,他说,“我们不但被赶到村子的边缘,还被四方圈禁,到处都是监控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族长!手早就掐到我们脖子上了。”
“木叶哪里是要和平的样子,他们分明是要我们死!”
“我们是建村一族,不给应得的荣耀就算了,还逼退我们逼到这种境地!”
“族长,”这回说话的是个老者,他问富岳,“你还记得千手的下场吗?”
千手一族现在可就只剩下了个抹去姓氏的纲手姬,还游走在外,久不应召,就差跟木叶割席了。
富岳瞳孔一缩,他沉默地垂下头,陷入沉思。
而正在众人拉扯之间,有个女忍朝富岳跪了下来,她说:“族长,我的孩子丢了。”
富岳问:“怎么回事?”
八代作为富岳的左膀右臂,回答道:“孩子是在木叶丢的,但是警备部队没有找到这孩子,我们有怀疑暗部背后的根。”
八代暗示他:“前段时日叛逃的大蛇丸和根的首领志村团藏利益勾结。”
大蛇丸可是因为研究禁忌的忍术被发现才叛逃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宇智波家的血继限界更禁忌的秘术?
富岳立即打断了八代的话,他说:“无凭无据的话不要胡言。”
八代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八代身边的铁火却说:“可是,族长,我们找暗部的人找孩子,他们表面答应了,可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有回音。”
“族长,这孩子可是在木叶丢的,除了丢到自己人手里,又能丢到哪里去?”
族内纷纷杂杂,他们激动地朝富岳说:“族长,您还不明白吗?我们和木叶之间已经没有余地了!”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可以轻率发动战争,”富岳死死攥住手,想起故友,说,“九尾之祸才过去没有几年,木叶再也经不起一场大战了。”
“诸位,”富岳神情恳切,“木叶是我们的家,我恳求大家不要轻率行动。”
说着,富岳朝他们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拜托了。”
族人们眼睛通红,连声喊:“族长。”
富岳说:“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
“鼬是我的骄傲,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我知道大家因为止水的事对他多有误解,认为他彻底背叛了宇智波,但实际上,他也是我们派向暗部的间谍,他会帮助我们完成无血革命。”
“请大家再给我一点时间。”
从未参与过集会的由纪在这时候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没想到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竟然已经激化到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那当年止水莫名自杀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成了宇智波和木叶博弈的牺牲品吗?
由纪心神震动,脑海里又一次闪过冰冷的南贺川,她似坠入冰水之中,浑身发抖,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鼬和止水到底经历了什么?
“由纪。”是美琴在喊她。
由纪回过神,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跟着族人们走出了南贺神社,美琴担忧地看着她,问:“你没事吧?被吓到了吗?”
由纪摇了摇头,她抬起头,望着晴朗无比的天空,一碧如洗。
木叶的天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天,可为了创造这样一片天,背后到底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卑劣龌龊,甚至于惨无人道的地狱?
没人知道。
由纪也是。
天际边飞过一只乌鸦,它落到神社的屋顶,它歪了歪头,红色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由纪远走的背影,久久不曾移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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