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茶水被水户门炎拍打在地上,茶杯破碎一地。
“旗木卡卡西,没有证据就凭空污蔑先辈,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旗木一族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证据?草之国那些人体试验基地幸存的人够吗?还是需要我提供放在大名府邸的写轮眼?如果这些都不够,宇智波止水被志村团藏盗走的写轮眼,宇智波鼬八年以来卧底在晓组织的档案证据公之于众又如何!”
“那些是…大蛇丸……”
“两位不必解释,大蛇丸大人那边自然有木叶值得信赖的纲手大人审讯,人体基地确认与他无关,他当年在木叶内部进行实验也是在某些大人的允许下进行。”
“团藏他已经偿命!”
“大蛇丸是三代目大人的爱徒!”
“你到底想怎样?卡卡西,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我们还有其他处理方式,我们只是希望木叶不受伤害,希望仇恨不再继续绵延,我们只是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份能够安心的保证而已。”
到底是安心的保证,还是拴住野兽的项圈?说法让人觉得可笑……
“我理解两位大人对木叶的感情,但也请两位不要本末倒置,让腐朽的制度凌驾在木叶的人民之上,我们应当守护的是村子里的人,而不是困住人的村子。”
“旗木卡卡西,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见识短浅、平庸自私,木叶流淌着千手一族血脉的孩子总有一天会取代你,火影只适合能为村子无条件付出的人,如果你没办法给日向一族一个合理的交代,你同样保不住宇智波佐助,六代目的位置你坐不稳。”
“那就请两位拭目以待。”
“啪——”
火影办公室的争吵不休,隐藏在村子里的黑暗也在白日下继续潜伏。
“水户门,我们必须解决掉这个会危害到木叶的毒瘤。”
“我已经派人去了。”
“如果杀不掉,春野家的那个孩子会成为保险,那一族就是太看重感情,让他屈服会比死亡带来更多利益。”
即便身体早就随同木叶的历史一样老去,即便属于顾问的绝对权力在不久之前丧失部分,但两位老人的意志依旧如火熊熊燃烧,脚步随同影子遁去,步履艰难地走在孤独的小路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属于木叶,初代目火影大人、扉间老师、猿飞、志村,从一起玩乐的童年、奋力追赶的少年到青年时期撑起整个木叶。
时代在变迁,也许年轻的孩子不再理解,也不需要老去的力量,但他们觉得心中常怀热爱,木叶是属于他们的家,也是所有生命开始的根源。
“只剩下我们俩了。”
无论需要放弃什么都可以,火之意志就是木叶的全部,没有人比他们更透彻的理解这个概念,忍者的忍是心怀家国大爱舍去私情的忍,也是在国与国的缝隙里放下尊严、舍弃小我、不断求生的大义。
“没什么的,老师的财宝一直在不断壮大。”
那群孩子只是太年轻不理解而已,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老去,等到那时候所有的孩子也就长大了,风雪之中老人的背影依旧佝偻,直到躲在暗处监视的年轻脚步从火影大楼蔓延到羁押囚犯的囚笼。
“那个宇智波佐助真的在这里吗?”
“我亲眼看着他走进去的。”
木叶的监狱原本位于宇智波的族地,二代目火影设立警务部也是由宇智波一族世代继承,管理、监督、刑法,火扇族纹背后的权力曾经笼罩在整个木叶的头上,宣扬火扇独裁的宇智波一族,曾经是多么辉煌高傲,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坚持在一村里拥护一族的荣誉,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拥兵自重的宇智波一族实在太过傲慢!
“那什么时候处决他?”
可现在,他们只看见监狱的铁制栏杆后,有人被束缚衣捆在铁板凳上,灭族之夜后,所有嗜杀残忍的宇智波终于消失,新的警务部被重建在木叶之中,木叶监狱不再是人人自危的可怕处刑场,而是守护平民的安全机构,族群彻底覆灭,所有阴影消失。
而那一族的唯一残存的血脉只剩…一个断了左臂的残废。
“今天。”
打开灯,牢笼之外是两个手持苦无的黑面忍者,牢笼里面是身形消瘦的黑发囚犯。
“你说,这还是那个宇智波佐助吗?”
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动不了,连睡觉都不可以…或许是为了防止囚犯用语言迷惑看守者,也可能是害怕他想不开自杀,层层束缚从不能活动的驱赶到张开嘴的自由,宇智波一族最为传奇的写轮眼也被专门咒印的封锁。
最可怕的敌人失去了一切攻击的手段。
“能够痛快的死去,对于他,对于我们都是一件好事,”遮住面容的忍者似乎有些感慨,“最后的宇智波终于要消失了。”
“算了,我讨厌这里的虫子,就让我来动手。”
昏黄的的壁灯拉长了栏杆的影子,其中一位穿着根部黑衣的忍者已经举起手将苦无的尖端对准那个少年的脑袋,查克拉从手中流通。
“【牙通牙】”
巨大的风浪从暗处席卷而来,可惜在犬冢牙的攻击还没到位,两个暗杀忍者就倒地不起,而他也只是把关押宇智波佐助的囚笼撞破了一个大洞,钢筋扭曲,烛火昏黄。
“牙,你太慢了。”油女志乃不紧不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烟尘四散,犬与少年张扬地走进笼子里,如野兽般的瞳仁紧缩,红色倒三角的面纹在暗色中更加显眼,像是獠牙,也像血色,身侧的赤丸随着主人波动的情绪一起摆出攻击的架势,只是这一次他们敌人不是宇智波佐助,而是那些会威胁宇智波佐助的人。
那些人藏在木叶里,与他们一样属于木叶。
“志乃,少啰嗦了,快点来给这家伙松绑,其他人还在等我们。”留着胡子的牙比从前更有男子气概,“喂,佐助!你这家伙没事吧!”
眼罩被粗暴地摘下,身上的束缚也是七扭八拽地解除,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摩擦的红痕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黑发少年垂着脑袋,低着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牙并不是温柔的人。
“难道是被注射了什么镇静的药剂?”
直到束缚全部解除,宇智波佐助瘫坐在铁座椅上,囚服松垮,精神萎靡,监狱之内没有任何逃离的缝隙,外面的阳光也照不进来。
“佐助,你是清醒的吗?我们来救你了!”
哥哥离开的那一天也是什么都没说,留不住他也劝不住他,只是看着那个人的眼泪就明白了被抛弃的事实。
“你放心雏田没有事,我们相信你不会对木叶的伙伴下手。”
杀掉哥哥的时候,想得最多的还是希望他能平等地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其实真的已经努力往他身边走,想过很多和他见面时想说的话。
期望他能和过去伤害自己的行为道歉……
期望他否定杀掉族人的事……
期望哥哥还是那个温柔哥哥……
那时候想过,杀掉眼前这个坏掉的宇智波鼬是不是就能找回以前的鼬?
可是,到最后还是无路可走。
哥哥死了……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破损的牢笼里,犬冢牙和油女志乃站在旁边看着不知如何的宇智波佐助,赤丸乖顺地靠在主人身边。
“志乃,佐助不会是被打击到了吧?”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或许,村子那些老人的做法确实太让人寒心,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牙,你想怎么做?”
“这需要思考吗?找到雏田,还佐助清白,然后当上火影改变村子。”牙往里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绝对要比鸣人那家伙先一步找到,那样说不定雏田就会…哎,算了下次再说吧!”
牢笼外的赤丸在自己主人幻想时跨越栏杆,把自己的脑袋枕在宇智波少年的腿上,摇尾乞怜,直到少年完好的右手轻揉的抚摸小狗的脑袋,外表冷酷、性格糟糕的宇智波佐助出乎意料地受动物欢迎。
“呜~汪!”
“佐助,你怎么样了?”志乃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没事。”站起来的宇智波佐助比其他两个小强都要高大。
“他们不会连饭都不给你吃吧!算了,算了,我背你吧!”牙傲娇地半蹲下身,在他理想的规划里,成为火影就是要爱惜同伴,就算对方是背叛木叶的叛忍,就算对面所喜爱的是猫。
“牙,你还是那么啰嗦。”
通道一片漆黑,这里是监狱最深最深的地方,场内封闭、恶意凝视、充满可怖,直到宇智波佐助走上台阶,犬冢牙、油女志乃和赤丸留在原地。
“推开门以后会有人来接你。”
“这里就交给我们!”
“汪!”
藏在暗处的脚步在不断靠近,也许是那些派来暗杀的人,也许是某些藏在暗处的敌人,可是少年低下头看着曾经作为同伴的木叶第八班。
作为囚笼的木叶,将所有忍者都看做无法控制的野兽,牙也好,志乃也好,终究不是同路人,十八岁的宇智波在黑暗中想很多事,关于朋友、关于敌人、关于爱,也包括恨,所以转过头,握紧拳头,只是黑色的眼眸变得深沉,“再见。”
最后的结论又变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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