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手动了动,好像想要去摸一摸佐助,“我希望你能看清我,去寻找我不具备的东西。所以,别说我是完美的了。”
“首先你要承认最真实的自己。做到了这一点就不会再对任何人撒谎了。于你于我,都是这样。谎言中没有信任,找不到能够放心托付后背的同伴。”鼬看了看小樱,“小樱她为你付出了很多,佐助你能感受到的吧,在她笑容背后的痛苦。那也不是你真正想要看到的吧。那样,近乎畸形的相处。”
佐助咬咬牙,只听鼬继续说着,“谎言会让人迷失真正的自己。”说到这里,鼬也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知道佐助能够明白的。
“接下来停止秽土转生之术。”鼬站起身来,他走到兜的面前摘下了兜的眼镜,“这样,转生的死者就全都会消失,战争也会很快结束。”
转生的死者全部都会消失,佐助的眼中泪水正在打转,“那么,哥哥你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佐助对鼬的称呼,从直呼名字变成了久违的‘哥哥’二字。
“我能作为木叶村的宇智波鼬,再一次保护村子,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了。”鼬释然的说着。
“为什么!木叶村明明把你害成那样,你却依然对木叶村忠心耿耿。就算你能原谅木叶,我也并不能原谅,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把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是哥哥啊!”佐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就像是小樱本身的愿望是将佐助带回村子一样,被小樱和鼬约束着的佐助,在心底也是憎恶着村子的,只是因为太多他在意的人在意木叶村,才让他没有对木叶有继续的行动。可是,这样不代表他真的打心底能够原谅木叶。这也是为什么,都走到了这一步,带着小樱他也不愿意回到木叶。
“你够改变你的人,已经不再是我了。”鼬看了看佐助身边的小樱,又想起来之前遇见的鸣人,”所以,眼下我能做到的事就是阻止这忍术。这也是我不辜负我对小樱和鸣人的托付。”鼬单手扶住兜的额头,“停止秽土转生,把印告诉我。”
Chapter 70 (三)
眼看着鼬指挥着兜一点点解开秽土转生之术,佐助终于收起了他的写轮眼,“看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先前发现你时,我之所以一路跟你来这里是为了确认阿飞和团藏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我确认到的却不止那些。”
佐助看到已经缓过来不少的小樱,站起身将小樱横抱了起来,小樱仰起头看见了佐助温柔的眼神,就像三年前一样,那样温柔的眼神。佐助扯了扯嘴角,他半低下头方便小樱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小樱也乖巧的窝在佐助怀里,她侧着耳朵能够听清佐助的心跳声,经过一阵慌乱的心跳后,佐助的心跳声已经逐渐平缓下来了。
“跟你在一起让我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对哥哥仰慕的心情。也正因为这样,我们越是像以前那么亲密,我越是理解你。对于折磨过你的木叶,我就越是憎恨,这恨意别以前更加强烈。而也正如你说的那样,樱是我现在最在意的人,她是我的全部,不管世界怎样我唯独不希望她难过。”
抱着小樱就像是怀抱着全世界,佐助没有背负鼬的大义,也没有完全堕落坠入黑暗。在各种影响之下,他另辟蹊径,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目标,一个他愿意为之付出全部的目标。纵然,在他付出的同时,被接受的小樱也在为了他而付出,可这样也比记忆碎片中的那个他好的多。
佐助抬头看着鼬的背影,“我知道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或许正因为你是我哥,你才会否定我,但也正因为我是你弟弟,无论你怎么说,至少我的想法都是难以改变的。即使哥哥想要保护木叶,樱是爱着木叶的,我也想要摧毁它。”
并不是简简单单如小樱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小樱跟在身旁,佐助绝不会如此的委婉——失去了小樱的束缚,他也许已经在去将木叶完全毁灭的道路上了。将那个木叶村,完完全全的毁灭,让他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可是,他到底没有这样做。
鼬还在继续操控着兜解除秽土转生之术。
“永别了。”佐助缓缓开口。
“秽土转生之术·解!”
哥哥...
“还来得及...”鼬的身上散发着白光,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崩溃,他抬起右手晃晃悠悠的向着佐助走来,“我能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在永别之前,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没有必要再说谎了。”
“和你分别的那天夜里,我所做的,就像阿飞还有团藏说的那样——让你看看一切的真相吧。”鼬用残存的那只写轮眼对佐助施展了最后一次幻术,让他看清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事到如今,我不禁觉得应该早些告诉你...这下我已经毫无保留了,我诉说了所有真相,再没有隐瞒...我总是对你撒谎,让你原谅我,总是用这双手把你推得远远的,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明明只有那么短短的几步路,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在鼬的脚下却仿若光年,他似乎走了很久很久。
“但是,现在想来,或许你曾经拥有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的力量。要是我从一开始就能正视你和你站在同等的地位上讨论真相...事到如今,我这个失败者对你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所以,这次我想至少让你多了解些真相。”
这样一段路终于被鼬走到了尽头,小樱已经放开佐助转而站到了他的身边。鼬举着的手终于触碰到了佐助,他摸到了佐助的头,温柔的笑了笑。
“你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无论将来你变成什么样...”
鼬的额头终于贴紧了佐助的额头。
“我都会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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