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再传奇的经历也没办法让可怜的学渣变成拯救世界的日本高中生,就算世界毁灭不能阻挡H高按时开学。周一早上鸣人拖着快要困死掉的身体坐到了七班的课堂里,他瞥了佐助一眼,不出所料这家伙也是一副没睡醒要进化成阴暗批的样子了。
“早上好……”鸣人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佐助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答话。
“你昨天……几点睡的?”鸣人瘫在座位上问。
过了一会佐助抛给他一张便签。为什么这种问题还要这样多此一举啊!鸣人不爽地打开便签。
——你嘴上没擦干净。
“哈?”完全无关紧要的话!鸣人简直想把他抓起来再打一架,但是又担心动静太大把别人的目光都招来了。可恶的家伙!他恨恨地看着佐助,这家伙分明就在偷笑!鸣人弓起背低声唔哩唔哩地说,“你笑什么?”
“过来。”佐助咬了咬他的耳朵,然后顺手从桌上抽了张餐纸用力在他脸上擦了两把,“你都快长出胡子了。”
真是欺负人!还没理由反抗!所以这点折腾让鸣人大清早犯困的脑袋充满了怨气,他知道佐助为了不犯困正翻来覆去念《琵琶行》,为了展示自己绝对不是孬种,鸣人扯着嗓子更大声地喊课文。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
下课的时候他志得意满地看到佐助主动缴械投降:“别读了,老师都走了……你精神真好。”
“你还没告诉我昨天你几点才睡的呢。”鸣人一边合上课本,一边理直气壮地叉起了腰。
“没睡。”佐助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本来想等哥哥回来和他解释周末为什么没回去的事,结果他没回来。”然后他把清凉油递给了鸣人,“困吗?把这个涂在太阳穴清醒清醒。”
鸣人伸手弄了一点,很快就感到太阳穴火辣辣地疼,仿佛被冲了十级凉风。他龇牙咧嘴地迎来了第二节早读课,虽然人是不犯困了,但是知识依然游离在眼前,半点进不了脑子,他的英语单词书翻到第一页,半节课下去还停在abandon。
下半节课要默写,他绞尽脑汁也只写出来三个词组,抠抠搜搜交了半张白卷上去,最后直到收卷的组长站到他跟前,鸣人才不快地把自己的大名龙飞凤舞地签了上去。
“完了……”他欲哭无泪地趴在桌子上,“又要重默了……”
“好像你哪次不重默一样。”
“都怪你啊啊啊啊啊——”鸣人耍无赖一样在课桌上翻滚,“老子要睡觉!要睡觉!你那什么灵丹妙药我课间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再做两道题吧。”佐助面无表情地回应。
“魔鬼!佐助你就是魔鬼!比卡卡西老师!伊比喜老师!还有——啊啊啊还有谁啊!我脑子要坏掉了!反正你比他们还可怕!!”
“哦。”佐助挑眉看了他一眼,“但你上周还说期末考试要每门提高二十分。”
“……”这次的斗争漩涡鸣人惨败。
好不容易熬过上下眼皮打架的上午,鸣人盯着自己堪称天书的笔记发愁。然后他把不安分的目光瞥向佐助。“好学生”应该有完美的笔记吧!
“借我看看。”
“喏。”佐助把笔记递给他。
“……你写的啥玩意儿?”
“摩斯密码。”
“什么斯——什么密码?”鸣人困惑地抬起头,“怎么只有点划线啊。”
“因为太困了,写字不好看。”
“这玩意记了你看得懂?”
“看不懂,”佐助实话实说,“做这些练习题不如自己看书自学。”
鸣人颇具怨念地看着他,脑袋里开始飘牙走调的歌声“学霸~的世界~~你不懂~~~”。他晃了晃脑袋,把自己埋进堆积如山的课本里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还没数到十只就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班主任卡卡西莫名其妙穿着怪异的忍者打扮,梦见了佐助也绑着忍者绷带,月光下他们在一起筋疲力尽地爬树,为什么要爬树呢?鸣人困惑地想,但是梦里的那个他确实这么做了,然后他们变成了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朋友。结果梦里又开始考试,他交了白卷,然后乱七八糟地到了一个森林里,一条大蛇把他吞吃入腹,窒息的感觉让他急促的呼吸了起来,然后他挣扎着从蛇肚子里破出,睁眼看到了佐助。他还从未看到他如此窘迫的神情,好像眼前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怪物,然后有一条蛇伸上来好像要咬中他了——
“鸣人!”鸣人被推醒了,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过去了大半节课,教室里空无一人。他睁大眼睛望向佐助,他的神色甚至比早上更糟了。
“同学呢?”鸣人问。
“去上实验课了。”佐助不走心地回答,“第一节课的铃声没响,反正不是考试,少一节也没关系。”
“这怎么可以!”鸣人说,“那是课啊!”
“打一个上午的瞌睡和翘一节没什么重点的实验课,这个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他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鸣人,“帮我倒点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鸣人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慢腾腾地站起来去接了水,回来的时候戳了戳同桌,“天气有那么热吗,你穿个短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不合时宜地落到佐助的脖子上,好想亲一口……
梦里……好像靠地更近过……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梦里的佐助就是现实里的佐助。不对!我在想什么呢!他晃了晃脑袋,看到佐助从课桌里翻出撕了标签的小药瓶。
“这是什么?”
“这个吗?”佐助抬眼看了看他,“药。”
“……”说了等于没说。但没等鸣人追问一句,他已经转身走出了教室。鸣人不死心跟了上去。“你去做什么?”
“上洗手间。”佐助头也不回地说,“你干嘛跟上来?”
“……”鸣人纠结了一会,“我也要尿尿。”
上课时间的厕所虽然空一点,但也不代表一个人也没有。果然有个占了坑位的,现在两个人想同时上的话,除非选挨着的位置。
本来就是先来后到!佐助没有管他,拉下拉链和那个家伙隔开一个位置就准备上阵了。
都是看光的关系了,这一点距离当然没有关系!鸣人闭上眼睛,斗志昂扬地走到和佐助挨着的位置。
然后……
坏事了。鸣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我早上一口水都没喝,哪里尿的出来??
于是他就像个故意在佐助旁边脱光了遛鸟的变态,用正气凌然的面孔盯着空无一物的白墙。
“……你在搞什么?”佐助用费解的眼神看着他,“长这么大不知道判断自己什么时候有内急???”
都到这一步了,那自然是黑的要说成白的,白的要说成黑的,一口咬定绝不松懈了!于是鸣人以有生以来最为严肃的表情沉声道:“太紧张了,尿不出来。”
“哈?”佐助觉得自己的cpu都快干烧了,“厕所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吗?”
这时候另一边的家伙已经完事提裤子了。鸣人不敢回头,就听着他的脚步声啪嗒啪嗒从自己背后走过。
该死……更加紧张了……
灾难没有结束。因为佐助很快完事以后也提起了裤子。太死亡了……鸣人的内心毫无办法地哀嚎,一滴也挤不出来……
佐助假装没有注意他的窘境:“还不走吗?”
“没……没有,”鸣人两眼一睁开始胡说八道,“马上好……我马上就好。”
“……服了你了。”佐助轻啧了一声,大踏步走过来,正站在他背后,蹭在他耳边低语道,“别装了,你只是想跟着我。”
(未过审)
“我先回教室了。”佐助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记……记得洗干净。注意……注意卫生。”
什么嘛!鸣人觉得动作停下来以后撕开的伤口更疼了,但是塞回去显然不会终止疼痛,他只能穿着裤子尽量避免那些部分的摩擦,灰溜溜地也回到了教室。注定接受了接下来一整天都无法离开座位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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