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宁次的目光移到了两人手上的对戒上,“……看来都是了,那就只能杀了。”他打量了二人一会,“但是……从年纪和长相上看,你不是宇智波鼬,你是谁?”
“佐助。”草薙剑收刀入鞘,佐助转出了三勾玉,“宇智波佐助。”
“没听说过。”宁次摇了摇头,“不过,现在我记住了。”
真正的强者总是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感悟战机,一呼一吸,宁次的中指小指一翻,折扇四开,佐助则飞身挺剑来刺,只是一连两招都被宁次用回天护住了,长刀仅仅能触碰到扇面的勾花,然后用依附的雷遁查克拉团皱一片。宁次被电得手中一阵酥麻,正欲盘出八卦步,佐助却已经挑破了扇面,只好对指一夹试图翻刀,哪知这刀被养久了,如同器官般可硬如磐石也可软似银蛇,反被对方一勾,甩掉了折扇。
虎口一麻,宁次抹去额角的细汗:“看来你还不是等闲之辈。”
层叠的木遁霎时护身而来,烟尘四起,佐助眯起眼睛却只觉双眼酸胀,分辨不清宁次在后使的花招,不得已吐出两团凤仙火球,后撤一步。
“那我可就动真格了。”宁次话音未落,青色的玉笛犹如削刀短刃直破他的面门,可惜被三勾玉预判了攻击路线,佐助弯腰闪开,左手一扭反向握住草薙剑,料他下盘不稳,双脚向他腰际一踢。宁次则用日向一脉的“游身”绝招换穴之法,掀身到后也只是受了点轻伤。
接着又是嚓嚓两声,鸣人在忍鹰上看了半天,见佐助和宁次先后缠斗了十几回合,虽占上风,对面那人和木遁忍者的配合却依然有扭转战局的态势。看来得助上一助,他结了个多重影分身的巳印,一时间漫山遍野的鸣人如同小兽般四脚并用,顺着奇崛的木遁枝干向上翻爬。
噌——又是清脆一声,草薙剑斜劈而去,宁次照例用玉笛挡住,没想到这次对面袖中右手单手结了印,雷遁查克拉从刀背溢出,翻剑挽花反倒从玉笛最脆弱的中枢一刀一顿,顿时翠玉四散,裂为齑粉。机不可失!鸣人纵身一跃,双手握住宁次脚踝,废了三五个影分身,要把他直拖下去。
木遁营造的站台处势极高,不知道多少个翻身上爬以后,甫一看,已经连身下层叠的房屋也不见了。倘若他落到这深不见底的下方——
“鸣人!不要杀——”已经来不及了,宁次脚下一滑,连带着自救的方位也全被影分身堵死了。不行,不能再让鸣人背负人命了!佐助来不及细想,向下伸出右手要去抓宁次。分辨不清的夜色里,他只觉拽住的手不安分地顺着腕部蹭到了经络。
与此同时,完全不顾队友死活的木遁之术从目力无法企及的角落四射而来,砰砰砰瞬间就捅穿了鸣人的多个影分身,佐助正欲提取查克拉,却忽觉小腹一滞,昔日的经络怕是刚刚着了宁次点穴术的道了。
但是——来不及了,最后三个影分身,鸣人绝对躲不开了——
“伊邪那岐!”血泪从佐助的眼角滑落,盘圆错节的木遁顿时退离了二人,连勾芡手脚的地段也如同遇到了灼烧的藤蔓,断尾求生。
“佐助!”鸣人见他捂住了右眼,慌忙一抖外袍,两手一拍招来忍鹰,加尔达一抓一个,把两人拖出了战场的漩涡。
“这么危险你过来做什么——”佐助又试了两个印,可恶这时连豪火球都吹不出来了,除非等待查克拉自动流转一圈然后破开……而现在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疼吗?”鸣人静静地看着他。
疼?佐助愣住了,虽说缠斗之时,两人的衣服皮肉都有被锐利的查克拉刃划破之处,但也只是浅浅的皮外伤,大部分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甚至比不上平时做B级任务或者修行时的伤痕。除非——
鸣人伸出手,替他把脸上的血迹轻轻擦去。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眼睛……虽然现在是夜里,但他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连鸣人的手都看不清。佐助轻轻遮住左眼,一片黑暗。心脏被紧紧钳住了,无论是暂时性失明还是长期失明,但这种场合显然不合时宜。
“……撤——先撤退。”他慌张了起来,失去了守护鸣人的底牌,那么——
加尔达把二人放到青石嶙峋的地面上,不远处有宁次从高空坠下砸出的深坑,佐助来不及查看有没有出人命,拉着鸣人的手凭记忆躲入就近无人的房屋。而名为天藏的根忍并没有放弃追踪。
“汪!”没想到一进门就惊动了尚未熟睡的护院小狗。
“嘘。别出声!”鸣人压着嗓子对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打手势,“我们不是坏人。”
“呜呜呜……”小狗慢慢趴下身体,摆出示弱的姿势。等等……听得懂我的话?什么时候家犬都这么有灵性了?难道是……忍犬?
这个念头只在鸣人的脑子里停留了一瞬,前方的屋子里便飞出三柄苦无,佐助只来得及一把抱住鸣人,而鸣人则伸手替他挡住了视野受限的右侧。呲呲,两柄苦无扎在鸣人小臂上。
“喂,你这家伙也太耍赖了吧我说!”鸣人气鼓鼓对着撕破了内室窗户纸的忍者道,“连那么可爱的小动物都要利用!”
总……?佐助眯起眼睛瞧不仔细,使双刀短匕的银发忍者两手向后已经冲来了,飞出的匕首擦过鸣人的发梢,削去一缕金色的炸毛。鸣人见状慌忙用蛮力把佐助推飞出去,顺着青苔直滑到庭下,自己则向右一滚,避开了直扎向脑袋的白牙短刃。
卡卡西俯身从地上拔起二刀,回身的片刻鸣人已把小臂上的苦无拔下了。九尾的查克拉嘶嘶作响,伤口迅速恢复了原样。
“只是普通的情报侦查而已。”卡卡西波澜不惊地在手中凝起雷遁的蓝光,“暗部的工作就是于无人察觉之时消灭叛忍,这些只是分内之事。”
“你所谓的‘分内之事’,就是把无辜者送上刑场吗?!!”鸣人彻底看清了来人,低吼一声,九尾红色的查克拉迅速凝结在周身,一条、两条、三条……如同出手般鲜红的尾巴从他身后窜出,蓝色的眼睛也化为了兽化的竖瞳。
红褐色的尾兽玉在狐狸的爪间凝聚,三三两两飞向卡卡西,对面当然没有这么多抵抗的查克拉,只是手中结了一个古怪的印:“继续反抗的话,咒誓是会发作的。”
“你——”没等鸣人发出下一个具有实际意义的词汇,黑色的纹路从心脏开始蔓延,诘屈聱牙的咒誓瞬间溢满了全身,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晚击打着佐助的鼓膜,鸣人很快撑不住了,一下栽倒下去,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等!”查克拉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不能再一次放任情况发展到下一步了!佐助撑着墙壁,用观物模糊的左眼盯住了卡卡西,“你不能带走鸣人!”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还得听话?”卡卡西只觉得好笑。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佐助对着他开始结印,丑——午——申——午——卯。
这是……千鸟?卡卡西愣在了原地?什么时候?怎么可能?这是我独创的忍术,从来没有教给外人……这个少年,他是从哪里学会的,难道木叶之根有内奸?
看上去奏效,佐助得意地微微扬起了嘴角。与此同时,大和一手夹着宁次,赶到了刚刚佐鸣二人跑入的门口,更多的木遁似要攻击上来。
“我可以死。”佐助挑衅地看着他,左手抄起的苦无对准了颈间的动脉。
“停手,天藏。”卡卡西向他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然后面朝佐助问道,“这个术,是谁教你的?”
“想知道?”最后一点查克拉已经要运转过去了,再拖一下,再拖一下就能带着鸣人全身而退了。
“木叶可以暂时放过九尾人柱力。”卡卡西注意到对方的脚些许地转向了备战的姿态,“这是我们的最高权限。”
“那就把咒誓解开!”苦无贴得更近了,细细的血丝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没办法了……只能背水一战!佐助咬了咬牙,既然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在这里解决吧!失败了那么多次,至少卡卡西是和咒誓绝对有关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没什么问题吧?
“这一点我不能答应。”卡卡西沉默地看着他,“但我可以跟你们走。”
“斯凯亚!”大和在身后大喊,“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晓!”
“我会没事的。”卡卡西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毕竟……我也想知道,十年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你说对吧,宇智波佐助?我终于想起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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