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无能才会狂怒。
所以“天下第一”这个答案很好的解释了当日在朝云院羽衣雪乙的失控原因。
有了这个认知，当她再面对千手扉间时可以称得上从容淡定，起码表面上是的。
“来买东西啊。”
两个人相隔不过一箭之地，周身人潮涌动，让扉间回想起当年高津府的种种。
六年过去，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短，并且在这样充满杀戮和动荡的战国时代来说算得上漫长。也拥有共同的回忆，却还是让人扼腕。
明明是他先看见羽衣雪乙的，却又无动于衷，放任她钻入了宇智波斑的麾下。
本来，他能够抓住的。
微风吹动他额前的银发，扉间颔首，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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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内自然也有河川，往年这个时侯畿内的贵族们都喜欢拖家带口来此赏花，一川贯东南，鱼游斗胆，樱花悠婉绽放。
正如国君所言，建仲门院皇后只是回了老家金泽，她没有将平安京的春天带走。
平安京越向东面越是宁静，河川淌过，诸多寺庙神社林立。昨夜下过雨，游步道上的行人不多，羽衣雪乙和千手扉间在河边漫步，扉间跨过一片雨水积沤的水洼，倒映出他平静的脸。
几片飘摇入水的花瓣在水中打着旋游过，又有些好事，像是为羽衣和千手驻足了一下，又被风吹走了。
朝云院打了一架，这件事在小乙心中已经过去了。她向来是一个见好就收的滑头小鬼，不会和人一直争执纠缠。
小乙：“你来买什么？”
扉间：“鱼竿。”
小乙好奇：“钓鱼吗？”钓…钓鱼崽？
扉间点头：“是。”
她的眼睛狡黠明亮，又问：“钓鱼是你的爱好？”
扉间无情反问：“不可以吗。”
这就是他们的问题所在了，换了宇智波斑只怕全然不是这个态度。
因为上皇后的离世，近日平安京法会祈祷甚多，河的对岸传开了钟磬击鸣之声。羽衣雪乙朝着桥的对岸望去，长裙宽袖，衣袂飘飘。
她清瘦了些，面色倒比上次在朝云院看到好了许多。千手扉间也不是真的闲着不做事，他的直属部下传来了不少内里的秘密。
看来…宇智波斑把她看顾的很好。
他想了想，走上前去，和她一样望着远处，说道：“上次在朝云院，我不是刻意要在你面前冒犯建仲门院殿下。”
雪乙点点的头，抿嘴弯着嘴唇，说：“我这段日子在家中养伤也想明白了。你的书信我也收到了…紫苑那日来看过我，也同我…说了些。”
千手扉间额角一跳。都和她说了什么？
御三家首座和千手若即若离，互相利用；还是之前那件荒诞的事…
斗转星移间，他们好像已经不是可以勾肩搭背，聊着“姐姐”的八卦，优哉游哉一起喝糖水的少男少女了。
此次莫名而起的风暴，直接的切断了羽衣雪乙和千手扉间之间的仅有的联系。
忍者有的只是接受任务，执行任务，并不能询问委托方原因是什么。
因为千手之前主动的接触，导致权利的天平失衡，羽衣澈在急迫的形势中选择了宇智波。当然建仲门院留下的书信也是原因之一。
这次，战场从南贺转移到了平安京。
兄长柱间暂时任免了自己在族中的职务，让他安心休息，实际上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当日奥州总奉行的话语。
确认小乙是被宇智波斑带走后，藤原得若气的嘴都歪了，素来好脾气的她还在院子里破口大骂：“这是什么忍者？我行我素，说把人带走就带走！我要写投诉信。”
看——这就是朝云院式部卿的统一习惯，遇到凡事不要慌，先把投诉信写起来。
千手扉间暗想，宇智波斑如果出现在这里和她们打个招呼在可怕呢好吗！
随后藤原得若的父亲就出现了，奥州总奉行老当益壮，书斋里一番话让他见识了这群老家伙们的政治手腕。
无论是先前出云的求婚，还是因幡集会，鹤见地区的利益划分。羽衣澈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甚至千手一族来奥州的任命都是被授意过的。
甚至连兄长柱间到奥州来传递建仲门院崩逝的消息，都是在羽衣澈的安排之下。
“斑只有见到我才会相信。”
不得不说，羽衣一族洞悉人心的能力真的很强，奥州总奉行给出宇智波斑的具体所在地，说道：“去吧，银山山中的梅花要开了。”
……
时光如流水，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我…抱…小乙。”
然，他的歉疚还没出口，就被她打断——
少女的眼珠黑亮清润。
她说：“我明白。”
两人又走一段，直到立在桥头，那儿有两条岔路东西左右，路的尽头是御三家首座大道寺的府苑。
“阿雪。”
小乙听到有人唤她，回头一看，朱红色桥下一侧，父亲羽衣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公干结束归来。他的身旁跟着好几个宇智波，斑和泉奈也在那儿。
她见到他们，灿然扑上护桥的栏杆，倚着身子冲他们挥手。
“老爹——泉奈——！”就是欲盖弥彰没有叫宇智波斑的名字。
斑：“…”
“阿雪，我们回家了，为父给你从南贺带了礼物。”没有女孩儿会拒绝远方归来父亲的赠礼，哪怕是一朵小小的玫瑰。
“扉间啊！”
“回去了！”
桥的另一头，千手柱间也寻找而来，今日羽衣澈从南贺地区归来，刚才找诸多家族去内里官署集会。
是以，这帮忍者刚刚下班，接女儿的接女儿，找老婆的找老婆，带弟弟的带弟弟。
桥上桥下霎时热闹非凡。
“那我要走了，我老爹他们在等我呢。”小乙冲羽衣宇智波那堆人挥完手就同扉间道别。
是，路有尽头，四季有时，人生也长短不一，他们终有一别。
“好，你保重。”
“你也是。”
再相见的话会是什么光景呢？又会是什么立场？
若下次你是我的敌人，那我将——
还是会对你留有余地吧。
毕竟，我误解了我自己。
支线爱情故事，BE，完
溜溜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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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北陆·加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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