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跟在宇智波斑身后走了两三家家药铺，从城南走到城北，到了正午过后小乙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能不能停下休息一会儿。”我的天哪，他们忍者真是厉害，城南城北这样走都毫不变色。平安京来的小蝴蝶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歇菜了，她一看到街边有茶屋忙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宇智波斑。
斑双手提了不少东西，再看两手空空的小乙，只觉得一阵无语，静默几秒后答应道：“去休息吧。”
小乙如临大赦，马上走到茶水铺子找里面的人说话。
“劳烦，我们两位。”小乙目光和善，正和茶屋的女招待说着话。
近几日临近集市祭，从附近乡下来往伊州的人有许多，都是些农民商贩，是以这个时间很是热闹。无论茶屋还是旅社都是人满为患。
女招待正抱歉地同小乙说着话，告知她暂时无空席位。
宇智波斑这时也走了进来，插话询问道：“有楼上单独的席位吗？”
宇智波斑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年轻俊美，眉眼深深，让人过目就难以忘怀。
“回这位大人，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有额外的收费可以吗？”茶屋的女招待一见到进来一位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顿时说话的音色都夹了起来。
小乙眨眨眼，没想到男子的美色还可以这么用，三两句话就搞到一个位置。
“如此，请随妾来。”说着女招待就搬开了通往二楼的竹制屏障，领着宇智波斑准备上楼去。
“发什么愣，跟上。”斑一只脚已然踏上阶梯，见小乙还在原地发傻，不由出声提醒道。
入了席位，待两人坐定，小乙拿着菜单半遮着下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端详着宇智波斑。
斑乃是忍者，五感敏锐，小乙这么不加遮掩揶揄的目光实在看得他很是难受，他一面处置泰然的端起茶杯喝茶，边斜眼睨她，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还是个小女孩，常年生活的环境单纯，周遭围着的也是一群差不多的姑娘，这次出门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场面自然好奇万分。见到斑睨着她发问，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趁势倚着身子向他凑近一些。
少女细细端详起宇智波斑的英邪俊美的脸庞，不禁感叹道：“原来男子也可用美色打动他人。”
宇智波斑：“.....”
这话从前有人对他言明，只不过当时他的做法是直接把茶壶扣到了对方头上，搞得那个家伙很是消沉当即就背过身去，周围长满了蘑菇。
“泉奈和您生的真像。”小乙又说，她想起暑假被建仲门院殿下勒令归家前，还和泉奈在大名府的寿喜烧馆子内吃了一顿。
两个年轻人叽叽呱呱说个没完，都是对暑假生活的打算；泉奈出身正统忍族，宇智波亦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大族，他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习得更高层次的剑法，也有要紧的王族任务在身。
他不过比小乙大了一岁，却已是火之国主君身边最为倚重的守护忍者之一，是以他不能时时回家探望。
近两三年内，各大势力倒不像前几年那样一言不合要打要杀，大家都在极力的休养生息，也在暗中蛰伏为日后作准备。
“我们是兄弟，同宗同源，同父同母，自然如此。”宇智波斑此时忽然想起河对岸隔壁村的千手一家，若是来日小乙有幸得见那家人那才叫有趣。
大家斗了上千年，熟悉的连那谁谁谁的坟头上有几棵草都知道，更遑论柱间的那些弟弟们。
那要是在战场上带着刀闪出来，你还以为是他好多个影分身。
“我没有与我同父同母的手足，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之前泉奈和我常常说起他的家人，虽然刻意略去了姓氏等，却听得出他很在乎他的家人。”小乙一番话说的真挚，不禁打动了坐在她对面的宇智波斑。
提起泉奈，家人，饶是冷硬孤高的斑也难得动容，他眉眼间的冰雪稍融，平淡道：“哦？你是家中独女吗？”
不过话又说话来，各大族群之间嫡系血脉若是有意去调查，要知道的清楚并不是难事，虽然刚才火核已经噼里啪啦把羽衣雪乙的情况都说了。
“也不算是，我原来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只是在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父亲很是伤心，又担心我的身体，就把我送到内御苑，所以我自小在平安京长大。”
“原来如此。”宇智波斑想着小姑娘说了这么多，为了不扫她的兴致还是附和两句吧。
“那你呢，泉奈的兄长，你家中可曾有姐妹？”她倒是真的挺好奇，拥有比自己年长的兄弟姐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虽然羽衣老爹也有许多兄弟手足，但也不是嫡系，到了他们这一代嫡系单薄，所以着急想把她嫁出去。
用老爹话来说，这样等到我闭眼的那一天也放心了。
小乙：....
“不，我是家中长子，无有姐妹，族姐族兄到有，但他们也差不多都死了。”斑回答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些人只是一场云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乙拿着茶杯的手一紧，就是没想到话题聊着聊着居然说到了这里，现在虽是乱世各地还有冲突，但这两三年却太平很多。要是放在十年前，只怕是天下大乱，厮杀不断。
她听泉奈和旁的守护忍者提起过，战国时代尤其忍者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岁。四岁的孩子就要拿着刀剑上场战斗，一场死斗下来许多人都会莫名其妙失踪连尸首寻回的可能都没。
羽衣一族就是早早参破了这一点，也因族地出身近江乃近畿内第一大势力范围，故此与内御所和堂上贵族关系密切。
数代的经营琢磨，早已能够左右旁的家族，驱使忍族。
“哦..哦..对..对不起”小乙僵硬的哦了几声，而后再不说话只乖乖喝茶，开始研究起吃些什么。
宇智波斑再看看她，看见少女毛茸茸的脑袋低沉下去，只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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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刚过，前来茶屋休息落脚的人倒是络绎不绝，他们坐在二楼，楼上单独席位也都开着窗，下间的嘈杂声听得甚是清楚。
“啊呀，前几日雨可是真的大啊，去纪伊的大路被土石埋了现在可不能走哇。”
楼下不知是谁，一边在棚外喝着茶，边大吐苦水道。
“这下真是麻烦了，这个季节也还有熊出没，山路也不敢走。”
他的话语一出，在旁休息的路人纷纷附和，说道——
“是啊是啊，我从大和那头走古道而来，本来也要去纪伊，可听说那边现在不仅大路不可通行更出了怪事。”
“是什么怪事？”
“啊，听说出现了一只怪兽，长了两条尾巴，全身冒着蓝色的火焰，就算在暴雨中火焰都不熄不灭。那日出没在纪伊附近的山头之上看样子甚是狂暴像是吃坏了东西。”
“啊呀，还有此等怪事！”
天下怪事可多了呢！
“是啊是啊，吓坏了附近不少的村民，就是因为那只怪兽乱蹦跶才导致土砂滑坡的更剧烈的。”
“啊呀呀——”说着低下又是一片嘘声。
小乙听着听着不禁被吸引，好奇地趴在窗边，听着楼下交谈声。
“蓝色？火焰？两条尾巴的怪兽？还喜欢乱蹦跶？”
“哪有这样的怪兽。”小乙是一点都不相信，她可读过不少羽衣老爹藏起来的书，乱七八糟的，不乱七八糟的都看过。
“那明明是二尾猫妖。”
宇智波斑一听她说得出尾兽，眼神一变，直直看向小乙坐着的方向，开口道：“你居然还知道尾兽的事。”
十数年前，各大忍族还打的你死我活，胜负难分，自然有人动了歪脑筋期望收服尾兽，以方便为己征战。但结果很不理想，你以为六道仙人留下来的东西是那么好操控的吗?
就连千手、宇智波也出动精锐想要驯服尾兽，但也都铩羽而归。
但那几乎是已经是斑年少时候的事了。
她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小乙见宇智波斑那张俊脸面无表情，语气却那么出乎意料，一副很小看自己的样子，很是忿忿：“我在羽...我在家时读了不少典籍，但凡出身忍族的孩子都知道尾兽的事。只是没想到尾兽销声匿迹那么多年，这次居然会出现在纪伊？”
“二尾妖猫又称猫又，通身蓝色火焰，不灭不息，但最是喜水，爱凑热闹，最近不是秋收皆有庆典吗。想来是出来逛逛人间，凑凑热闹。”宇智波斑乃是可飞天遁地的大忍者，见过的奇人异事数不胜数，堪称忍界小百科（下）！
小乙骤然一被科普，只觉得分外新奇，没想到泉奈的哥哥懂得这么多。
还真是年龄决定阅历啊！
她由衷的感慨，对着斑衷心称赞道：“啊，泉奈的哥哥，你好厉害呀！果然年纪越大知道的越多！”
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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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海·伊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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