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在出云城外向雪乙求婚这不是个秘密,起码在他们这群人中不是。
第二日一早,她就收到了来自平安京的书信两封。
一封是建仲门院,另一封理所当然的是羽衣老爹。
因为见到过三年前小乙失魂落魄的样子,建仲门院动了恻隐之心,她的一生在若草山变故之前都是春天。夫妻恩爱和顺,子嗣们也很听话,建仲门院育有三子,兄弟三人出生在这样的时代中竟然都恭敬顺从,没有为了国君之位而手足相残。
唯一可能不够圆满的就是没有一个女儿。
无论在哪里,哪个时代,女孩儿都是会被善待的。
提笔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建仲门院上皇后心绪颤动,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春天,那场象征万物复苏的雨。
可那场雨实在下的太大了,平安京的大火烧了多少天,雨就下了多少天。
连老天都在为王族成员的逝去而感到扼腕。
建仲门院皇后的丈夫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十分风雅俊秀的男子,他出身在纷扰的争斗之中,曾是父亲十几个儿子里出身最低最不被看好的那个。
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旁人可能觉得自己无能自卑,他却一天到晚都泡在二条大街,摇骰子、赌马、吹花球、和漂亮小女生**喝奶茶他都会。
长得帅气,性格好好,又会说情话,还很死心眼并且逢赌必赢,建仲门院皇后没理由不爱上他。
火之国御三家次座的女君与末流世子的结合真叫人大跌眼镜,但他们也圆满的过了三十多年。
即便是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刻,他还是很珍爱自己的妻子,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阿与。”他这样唤建仲门院皇后的闺名。
“再见了。”他向爱人永别。
建仲门院皇后心都碎了。
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们进入命运的怪圈,如果可以,放下吧,放下那些世俗的偏见纠葛,斩断宿命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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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后是知道了吗?”藤原得若刚服完药,精神尚且还可,就靠在窗边又与雪乙说起话来,“宫内省的动作真快,昨日才发生的事,今天就来信了。不过也是,最近时局动荡,那边难免事事竖起耳朵。我听说风之国来了使者希望请求国中贵女送到那儿去联姻。”
风之国处于大陆的西北处,土地贫瘠,沙漠环绕,连水资源都很少,可以说是五大国中实力最弱小的国家。
“唉,哪家的女儿要是去了那边,真是让人担心啊。”
雪乙看完建仲门院的信,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神也讷讷的。
“怎么了?”藤原得若见她不出声有些担心。
“没什么,殿下只叫我不必顾虑那么多,不用理会宫内省那边的言论。”
她看完信,寥寥数语,皆是建仲门院对自己远行在外的担忧,也逐渐的放下了先前对于南贺两族戒备的态度,只叫小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上皇后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去年大病了一场,深感自己对局势掌控的无能,慢慢的也就淡了心性。
“那不是很好么。小乙。”藤原得若叹气,感慨于局势的变化,“我还是那句话,等出云的一切结束了,你去南贺岸边找他吧。无论是什么结果,你们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了断。”
这封信来得太迟,又或者说,他们认识的太早。
雪乙只得暂时放下遗憾,拆开第二封信,也同样来自平安京,估计羽衣老爹又要给她上思想教育课了。
但意外的是——
“速去因幡,沙丘之地,一尾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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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尾原名守鹤,乃是一只真身布满咒印患有紫色黑眼圈叫声尖刻的大狸猫,一条尾巴轻轻一甩便可掀起沙尘暴。爱好是玩沙子和吐风弹球,喜欢吃甜食,不要问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王族藏书众多她小时候看都看不完。
“一尾自古以来就是风之国的所有物,这次怎么会出现在因幡沙丘?女君,捕捉一尾我们可要小心。”
忍者行动素来以隐蔽、迅速为佳,这个情报目前应该还没有旁的家族知道,如果羽衣得到了一尾守鹤就等于为近江羽衣添了一大助力。
羽衣白狼齐齐出阵,却两两分散,潜行在午后的阴云之中。
小枫留在出云,此次随行的乃是羽衣雪绫。
“捕捉封印不是我们的强项,而且出云城中千手也和我们在一处,父亲不可能不知道。千手扉间感知如此超群,不过多久就会发现我不在城中的事实。你我,还有现在所有可调动的人手加起来,对上千手都毫无胜算....”
一段时间不见,阿哞又成长了不少,常年在深山密林中修行的它已习得一部分仙术,身形大小可根据雪乙的意思变幻。
阴云穿杂在雪乙和雪绫之间,冬季潜行又是在天上,两人皆是清一色的灰白狩衣,不系铠甲,不加修饰,天然自成犹如传说的那样,乃是云中之狼。
羽衣雪绫领教过千手一族的强大,只不过近江与南贺相隔数百里,又属于不同的阶级,只很偶然在任务中打过交道。
“那,家主大人的意思是?”
羽衣雪乙这三年受到羽衣澈的教习,进步不少,接到信件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父亲的深意,“我们先去不过早做部署,千手和宇智波也一定会来的,说不定还有旁的家族。尾兽的力量实在是太诱人了,既然羽衣得不到,那——旁的家族一个也别想得到。”
“千手和宇智波都会来?!南贺可距离因幡有千里之远!”羽衣雪绫显得有些意外。
“怎么不会,千手扉间就在出云,他不善封印可制衡住一尾却是可行,千手一族的家督早就迎娶了同盟漩涡一族的女子,东南氏族那边最擅长的就是封印捕捉之术。千手一动,宇智波的情报如此精准,不可能不知道。”
“让他们斗,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寒冷的北风刮在两人的面上,此刻羽衣的聪慧和狡诈在二人脸上尽显。
“雪绫!发信给从近畿出发的羽衣族人,遇见千手和宇智波不要做无谓抵抗!设好埋伏,将所有吸取查克拉的手段布好!羽衣得不到的,旁的家族也不能得到!否则整个火之国都会暴动!”
“是!雪乙大人!”
战国时代的尾兽纷争,就这样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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