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功能主义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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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我们的同伴在粒子城边缘废弃设施里捡到了一具尸体,尸体两双光学镜被挖空,维持一半变形形态,能源耗尽火种熄灭蜷缩在角落里。

我们发现这是过去数个循环周期里的第一具功能形态是用来测量的赛博坦人。

这说明委员会的理论管理学家意见仍然不统一,他们对照功能主义委员会的指示,大部分按照表面严格解读执行。即使这样一些市民对他们还没有消失功能价值,他们发散的广播数据虽然落后,但可以利用来解救那些被划分为沉余的人。因为当社会市场不能达到委员会理想的结果,委员会本身就会介入,然后宣布某一项变形功能不再具有存在意义召回他们,并根据职业进行大屠杀……

情况糟糕的是这是第一个,我不知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太晚。幸运的也是这是第一个,我们得试试能否抢先一步救下剩下的人。所以我带上一些反职业组织联盟的同胞开始又一场营救。

我们一路避开城市市民的视线,委员会给每一个在他们压迫之下的人光学镜之中安装了摄像头。不论愿不愿意,只要市民看到我们就会被发现。虽然十二席之玖教会我们如何阻止引爆信号,阻止废弃化芯片爆炸。我更担心会牵扯更多无辜的人,他们会让那些无辜的人爆炸以杀死我们。

摸进一个并未对外封锁集中营耗费了一点功夫,我的火种曾经习惯过能量置换,它得以让我变小跟着小型金刚一起避开摄像头。我们从背后放倒了部分守卫,沿着通风管路靠近那些被关押的人,到达顶端通风口通过扇叶看进去,不出意外关押的都是测量变形形态的赛博坦人。

底下源源不断的低沉啜泣声击溃着我的芯防,更残忍的是我必须设法说服他们摘掉自己的光学镜,否则他们光学镜里的摄像头将导致我没办法救出他们。一些犹豫麻木的人不为所动,更多燃起求生**的人开始伤害自己,而我只能隔着通风口孔洞黑暗的阴影愤怒地看着。

我们拉上那些想活的人,同时剩下留有侥幸心理的人喊来了警卫。掩护人群撤退途中,我的静止质量转换系统还因为意外失败。然后,我被一个捡起锁定枪的平民击中了,枪击把我彻底锁死在手枪形态。

……

等我再次上线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卡车拖走,我以手枪形态被小型红蓝色卡车运送着。

奥利安?

“……我们快出城了,威震天。”

奥利安很不高兴,磁场炸得我手枪形态搁他背上也像被刺猬扎了一样龇牙咧嘴。

过去整个星球舆论暗流涌动,元老院不希望功能主义重新掌权,委员会则推行功能主义强硬线路。他们解密数百万年以来的火种试验计划,功能主义者抗议参议院利用火种晶体造人。参议院将魔力神球封死,委员会摧毁剩余晶体,以渎神罪处死参议院。

委员会割让月卫2、召回元祖先锋以后,将所有太空港都关闭了。所有变形形态为太空载具的人被定为沉余。奥利安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先锋队被召回,他的小队被拦截了。他们从明面上失踪,转移到地下活动。

“我可不会温柔地对待持有武器的陌生人。”*

平民不是我们的敌人,时间太短了,我没有处理好说服他。

“他们只有‘一次机会’来让我相信他们。*平民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进去的战友和解救出来希望活着的同胞也不是,威震天。”

你在质疑我的营救计划吗,奥利安?

“我担心你!”

那只有我!

“我知道!你会死!”

那也是我为帮助他们而死!

或许在气头上,汽笛狠狠地喷气。他不说话了,安静行驶了很一长段路。冷风令我有些冷静下来,奥利安的驾驶技术可有够狂野的。我被他飙车拽着簸箕了好几下,锁死过后太久没有活动关节抖得生疼。

“界标在外面接应,他们的速度会比我们要快。委员会还在应付舆论,追兵自顾不暇,营救成功了。集中营被暴露出来,这些人属于下一批被委员会定为沉余回收的功能形态,还未公布的那一批。抗议浪潮比你想得要严重,我回来找你。”

你用了F.M.D。

我知道这不是奥利安的正常变形形态,他变形成为跟我手枪大小大不了多少的卡车,除了强制质量置换我想不到别的了。有什么细密的情感软软地反出心灵,我不应该过于责难他。

“……我也不相信任何事物必须被完全毁掉,答案是变革,而非革命。威震天,我需要你。”

……那一定很痛,我很抱歉,奥利安。

即使是在手枪形态,我也觉得一阵芯如擂鼓。

直到我们停在一处地下哨点,暂时脱离危险,奥利安才变回去抱举着手枪形态的我。他在我的枪身上摸索,几乎摸遍了我棱角外的所有凹槽为难地用蓝色光学镜凝视我。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你的神经从。”

为了赶紧脱离这尴尬的境地,也许是我深切地懊恼作祟。

我来教你,把你的数据线插到我身上。我的枪身侧面扣开暗扣外旋,里面有个数据接口。

“……”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奥利安没说话在发愣,抱着我的怀抱一下子紧张起来挤紧了,蓝色光学镜放得很大,脸上异常赫然窘迫,贴近我枪托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紧贴了几秒外壁。跟着他的反应我也愣了,我都忘了他还是个年轻正常健康的机,没准还从来没跟人对接过,也没有尝试过——数据互通?

“离、离临时营地不算太远,如果界标没有转移阵地,威震天。我的小队也在那,赶过去还来得及……”

奥利安,就现在。我不想再被锁在变形形态了,你的强制质量转换也是。

我叫停了他的犹豫,给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下决心,放出磁场安慰他。只是一次数据互通而已,又不是真的对接。等到他镇定下来真的牵出一条线接进来,我严重后悔预估错了。

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所有,从他的角度里的所有感受,甚至我想我还能能剖析到他更深的地方。奥利安还在努力羞涩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那么奔放地触碰过来,但我根本就没有回避,思维缠了上去。他那遮挡不了的好感像小小的触角一样被我牵引出来,被我缠住狠狠蹂躏颤抖。

我知道他和擎天柱不能划分为同一个人,我也知道他对我有好感。

我透过那些互通的数据,从他的视角引导扣开我的外甲,翻开我自己的神经从解除抑制芯片,整个过程奥利安除了最开始的颤抖尤为安静,但我能感觉他在包裹之中探知我的记忆,他在读取和理解我,这让我产生愉快的电流有些分心。

解决我的变形系统我们一下子断联了,终于得以变形回去的我跪在地面上。

比起我原型来说小只的奥利安蓝色光学镜止不住留着清洗液,震动而摇晃地趴扶在我手臂上置换气体颤抖。

“……擎天柱?”

#?:

我尝试解释,但发声器静止在气体转换规律震动里,思维和动作相互独立运转着,整个人割裂开来,缄默而迅速地抓住被强制质量转换的奥利安。

奥利安的体型还维持在比小型金刚大不了多少的地步,轻轻松松就可以提溜起来。我尝试着从融合炮里取出两根探针,在他抹干光学镜边缘生理清洗液一言不发撇开头雕之时抚摸上他的后颈。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在狡辩,奥利安。擎天柱……擎天柱,他是一个品德优秀、抉择果断的人,也是从未丢失希望的——不懈从内部拯救我们母星的汽车人领袖。

“……我相信你,威震天。我认真听过你每一次演讲,到过每一个哨点,感同身受理解那些想法,也期待我们的未来……”

但他不是你,你就是你自己,奥利安。

“我……陷进数据交换时流入过来太多你的记忆,我的脑模块还有点混乱,就给我几分钟……威震天,给我几分钟。”

奥利安偏过头紧张地弓起背脊抓握住我手膀,我扣开他脖颈上面后方一块头盔保护甲,用探针极快地切断他的内置抑制器立刻解除质量转换。那一下子用力过大,奥利安猛烈地本能反射起来,半秒不到变回原来大小。接着他重置的机体擂击着将我狠狠撞在墙面上!巨力撞得我光学镜颠簸出金星,手中探针飞出去不知道落在哪里发出声音。

显然这下切断引起的刺激和疼痛都够大的,系统前台红了半个屏弹窗,我不禁苦笑现在解决奥利安的强制质量转换完全是自讨苦吃,卡车碾撞那下可一点没留情面。我背后贴着石墙,整个机体轴承尖锐地吱呀做响,管路在盔甲下剧烈胀痛发麻。

然后,他亲吻上来。

我瞪着光学镜堪堪解决后台受挫产生的系统报错,龇牙咧嘴地置换着气体缓解疼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与其描述为亲吻不如说奥利安又撞了上来。他撞到了我的牙齿,双唇挤了进来亲吻我口角金属黏膜。我有些复杂地尝到破皮流出的能量液味道,还有被他牙齿震到的牙酸。

他就像不服输的大马驹一样骑压在我身上,颤抖还带着混乱加深亲吻,舔舐着他能吮吸到的位置。

哦——擎天柱啊,他真的不是在较劲吗!

我听见他换气扇嗡嗡作响,扛着胀痛用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手掌贴合他背脊收紧,掌心有些被奥利安机体逐渐升温的辐散烫到。

我真的不应该在我做好一切准备之前冲动行事,冒险将他拽入我的世界里,就像劳碌捕抓流星拖尾在水中坠落的倒影,而抬起手来真让星星躺在手心一样令人感到灼烧。过去的多少循环周期,奥利安和我不知道谈了多少次,唯有贴近的芯一次又一次愈发强烈,它跳动着不断让我反思,让我如临幻梦。

所有我爱的……幸好我有机会弥补。

但我又同时深深怀念擎天柱,过去的仇恨、救赎和他如影随行,只是他们止在了这个世界门外而已。我知道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属于功能主义宇宙,即使我发自内心的救助我能帮助的所有人,即使我发自内心爱……他们。奥利安机体灼热的温度从我手心上一路感染到芯里燃起火焰,我开始忘却烦恼回应奥利安,虔诚而带着希望亲吻他舌面,吞掉溢出来的电解液。

我们拥抱彼此,溺入短暂的疏解之中……

“我总会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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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W)威震天的马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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