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夜是光明的
你是否会奋不顾身地投入黑夜？
如果黎明与黑暗共进，
你是否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那片黎明？
当我们闭上眼睛思索，
眼前却是光与夜的交织，
人生的序幕在此——
在这一片混沌的舞台中
拉开帷幕。
——奥菲莉亚·薄伽丘*
“嘿@社会就要有嘿@会的样子。”
布鲁诺·布加拉提的前任老板朱里奥·波尔波常常这样对他说，因为布加拉提总是会不分场合地做出一些妇人之仁的决定——而一个合格的嘿@社会干部不应该那样做。
“嘿@社会不是绝对的穷凶极恶，而是要将他人所不理解的品质转化成更加珍贵的东西。”布加拉提看着手里的钥匙喃喃自语：“可惜您永远不会理解，老板。”
杀死了波尔波之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老城区的公寓，安静思考未来的事情。
封存着波尔波遗产的黄金钥匙正在布加拉提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黄金浇筑出的鸢尾花纹路在黄昏的光线下反射出闪耀的光芒，仿佛深海里的精怪在召唤探险者去找寻未知的宝藏。
“布加拉提！”雷奥·阿帕基打开门冲了进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布加拉提不动声色地让Sticky Fingers将那枚钥匙放进了裂缝之中，他没有立刻回答看上去有些焦灼的阿帕基，而是沉吟了片刻。
“阿帕基……”布加拉提思索了好一会儿：“我很高兴能成为和你并肩作战的伙伴，至少直到这一刻，我都很高兴。但是我做了一件……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那可能会使我拥有许多敌人，包括你也许也会成为我的敌人。”
他呼出一口气：“我不确定是否要将你牵扯进这件事里来，但我很确定这件事儿我非做不可，这是我的信条，我成为一名嘿@的信条。”
“你在想什么？”阿帕基大声地打断了布加拉提的话语，他显得十分激动：“我永远不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布加拉提！”
他赌气似地捶了一下公寓的大门，整个房间都开始嗡嗡作响起来：“我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感觉到安心的地方，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阿帕基……”布加拉提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内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震动，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到是什么：“我杀死了波尔波。”
“你说什么？你——”
“嗯，我把波尔波给杀了。”布加拉提从裂缝里掏出那串钥匙，“这是能够打开他秘密财产的钥匙……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咔嗒。”
阿帕基瞥了一眼钥匙，然后掏出一根香烟，又递了一支给布加拉提：“他的尸体在哪里？需要我处理掉吗？”
“我让Sticky Fingers缝合起来了，我想到了明天早上监狱里的人应该就会发现异常。”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阿帕基抽了一口烟，“啧，有点儿麻烦。”
“啊，是啊。”布加拉提也啜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不过能处理好的。”他掸了掸烟灰，灼热的烟灰像一片羽毛那样轻轻地跌在了地上。布加拉提盯着那几乎快要看不见的烟灰，陷入了沉思。
黄昏几乎快要散去了，黑夜即将接替他的存在。零星的、昏暗的光线歪歪斜斜地洒进房间，仅仅能够勾勒出屋内人的轮廓。他们二人浸泡在黑暗中，一个倚着窗边，一个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言语。
“……布鲁诺。”
“嗯？”
“别担心，有我在。”阿帕基将随手将烟熄灭：“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处理好的。”
*注释：奥菲莉亚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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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杀死了波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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