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爸爸忍不住问儿子:“儿子,你每年都要塑料鹦鹉,我都没问你为什么。可是每次买了之后没多久这些鹦鹉就都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儿子坚定的看着爸爸:‘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时光飞逝,转眼要到儿子的19岁生日了。
爸爸一脸无奈的问:‘儿子,今年你也想要更多的塑料鹦鹉吧?’
儿子点点头:“是的爸爸,这次我要装满一仓库那么多。”
爸爸按照儿子的要求,买回了上万只塑料鹦鹉。可不出所料,没过几个星期这些鹦鹉又统统无影无踪了,爸爸决定蹲守在儿子的房间里,等儿子回来,解开这个迷。
可就在这时,爸爸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人告诉爸爸,他的儿子卷入了一起黑手党枪战,中弹受伤,现已生命垂危。
爸爸全速赶到了医院,听到医生宣布儿子已经希望不大了,立刻满脸悲痛的来到奄奄一息的儿子床前。
他说:‘儿子,我知道现在问这个很不是时候,可是这么多年,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只要塑料鹦鹉,那些塑料鹦鹉究竟有什么用处。’
儿子并没有回答,而是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说:‘爸爸,您能帮我实现最后一个愿望吗?’
‘儿子你尽管说,爸爸什么都帮你做到。’
‘我想拜托你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一只塑料鹦鹉送给我。’
爸爸听完立马去了最近的礼品店,买了一只塑料鹦鹉,又全力气跑回了医院,把鹦鹉送到了儿子手里。
‘看,爸爸给你买回来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爸爸真的很想知道。’
儿子把塑料鹦鹉紧紧的握在手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道:
‘爸爸,这些年每次过生日,我都问你要塑料鹦鹉,你觉得奇怪也是理所当然的。’
花京院典明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绘声绘色的继续道:“我现在……必须告诉您……这件事情的真相了,其实……是……”
说着他忽然收敛神色,淡淡道:“也就在这时,儿子突然断气死掉了。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波鲁纳雷夫忍不住问:“然后呢?”
“没了。”
花京院典明摊手:“这就是全部。”
承太郎皱眉嘁了一声,似乎很是不爽。
波鲁那雷夫的面容瞬间扭曲。
“啊?什么?”他狰狞大叫,“为什么?怎么就没有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O!M!G!!”
乔瑟夫不敢置信道:“其实什么?那个儿子为什么只要塑料鹦鹉???”
见花京院典明不说话,波鲁纳雷夫更气了。
“你这是什么破故事!为什么一定要塑料鹦鹉!这儿子怎么这么没用!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把话说到一半死!”
听完这个故事,阿布德尔也觉得不上不下,很是别扭,但他并没有在故事的结尾上纠结太久,想了想,说:“是不是这个塑料鹦鹉并不是单纯塑料鹦鹉,而是隐含了什么其他意义?”
作为一个曾经的黑手党,这个套路艾米丽可太熟了。
她觉得应该是那些塑料鹦鹉里面藏了什么值钱东西,觊觎这份财富的人,与本该和‘儿子’接头的人发生了正面冲突,最终导致了‘儿子’的死亡。
如此想着,她看向花京院典明,后者注意到她的视线后立刻露出了个极为轻柔的笑。
不知为什么,艾米丽忽然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故事存在只是为了捉弄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中断了这场闹剧。
众人询声看去,发现安正趴在船舷边惊惧的盯着海面看。
有人问她怎么了,见她结结巴巴的说不明白,立刻探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目之所及是一大群银丝带般快速游动的带鱼。
“是带鱼?他在看带鱼。”花京院典明略带不解的陈述道。
波鲁那雷夫闻言面上满是不解。
“带鱼?带鱼有什么好看的?喂,小鬼,你又想吃烤带鱼了吗?”
“不…不……不是的!”
安缓缓抬头,满含恐惧的颤声道:“那些……那些带鱼在吃带鱼!”
隔壁船的水手闻言当即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莫名受到嘲笑,安也顾不上害怕了,羞恼的大声质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你们有没有同理心?它们可是在吃自己的同类啊!!”
水手们的笑声一顿,然后更大了。
安气的要死,但又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愤愤的哼了一声,环起手臂将脸扭到了一边。
一旁的花京院典明心有不忍,主动开口解释道:“带鱼就是这样的,作为一种总是成群结对活动的洄游性鱼类,同类相食在带鱼群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事实上它们不仅会吃受伤的同类,也会在食物紧缺的时候主动攻击弱小的同类。”
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安,隔壁船的一名水手忽然开口道:“喂,小鬼,你有没有见过钓带鱼?那种东西只要钓起来一条,就能接二连三的拖上来更多。”
他盯着安,满怀恶意的压低了声音。
“你猜,它们为什么要咬成一串?”
想到那个渗人的可能,安轻轻的碎了。
.
作为这场个人表演的结尾,艾米丽使用波纹,以发丝做弦,演奏了一曲《Kaulana O’Hilo Hanakahi》,赢来了阵阵喝彩。
花京院典明:我应该在船底,不应该在船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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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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