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说话的花京院典明直接被艾米丽一把抓住,拉进屋里,一路推着坐到了床上。
他很疑惑,刚想开口发问,就被一个稍显急切的吻堵住了嘴。
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立即反客为主,用更深、更缠绵的吻彻底纠缠住了艾米丽。
如此过了良久,他们终于喘息着放开了彼此。
轻微的窒息与体内最初、最原始的**激烈的碰撞,交叠在一起,让花京院典明不禁又在怀中少女的发间落下一吻。
但紧接着,巨大的困惑盖过那最初的,如愿以偿的欣喜,重新笼罩在他的心上。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哑着嗓子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叫我过来?”
艾米丽并未回答,只是抬起那双被**浸润的双睛,深深地凝望看着他。
“你爱我吗?”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花京院典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很明显,现在并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
于是他遵从着本心,坚定又认真的说:“我爱你。”
像是顺利偷尝到腥味的猫,艾米丽忽然愉快的笑了起来,开始小幅度的扭腰,蹭他的大腿。
“那你一定很乐意满足我的心愿,对吧?”
说完她就直接将其推倒,跨坐上去,吻了下来。
这太奇怪了。
下意识想要回应的花京院典明突然被这个念头击中,从**中挣脱出来,抬手抵住了她的肩。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
“你不想?”
这太直白了,花京院典明被噎了一下。
“……不……我只是不明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变心意。”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我想要了,我需要你满足我,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花京院典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但他无法说出任何追问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再问下去一定不会有结果,还会惹艾米丽生气。
“我没有准备避孕……”
他不想拒绝,但也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接受,于是开始尝试转移话题,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强势吻住了。
.
体验完新版花京院典明带来的全新腔内按摩服务,艾米丽餍足的趴在他身上,一边听着他激烈如擂鼓的心跳,一边轻轻的用食指在他的胸肌上画圈玩。
似乎是被她磨的太痒了,又像是情难自禁,花京院典明忽然捉住了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
艾米丽果然不再乱动了,愉快的咯咯笑问:“你爱我吗?”
“嗯。”
花京院典明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真的爱我吗?”她又问。
“是的,我爱你。”
似乎是怕她不相信,这一次花京院典明刻意把话说的清晰、缓慢又坚定,如宣誓一般。
这下艾米丽果真信了,缓缓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我要回纽约去,明天就走,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花京院。”
想象中的答案没有出现,花京院典明像是被什么难题困住了,陷入到深深的沉默当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艾米丽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终于,在她的耐心彻底耗尽之前,花京院典明开口了。
“不,艾米丽,唯独这个,我没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
艾米丽冷声问。
“我已经对乔斯达先生和jojo他们说过,会和他们一起。当然如果我现在改变主意,他们也不会来责怪我……但我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不能,也不想一直活在Dio带来的阴影里。唯有打败他,击碎那个曾经臣服于恐惧的我,我的人生才能真正的继续下去。”
“是吗?就算是为了我,就算会死,你也不会改变主意吗?”
“对。”
这一次花京院典明说的快而坚决,毫不犹豫的,彻彻底底的断绝了艾米丽的希望。
当然,她可以继续用腹中,他们的孩子来胁迫他改变决定,但强行挽留一个已经在自己的人生,和所谓的爱人之间做出选择的男人,真的有必要吗?
次选项,次选项。
她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成为次选项。
她缓缓地从花京院典明的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用满含怒气与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几乎快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爱我?你凭什么说你爱我?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你凭什么说你爱我??你拿什么来爱我了?你以为一直站在我身后,像个变态一样一直看着我就是爱了吗?这样的爱满大街都是!”
“呵——别骗人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根本,从来就只有你自己!”
短暂的愤怒过后,巨大的疲倦迅速席卷了艾米丽的身与心,使她整个人都萎顿了下来。
可她还不够萎靡,她还是会感到伤心。
大量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涌出,顺着脸颊向下,疾风骤雨一般狠狠的砸在了花京院典明的心上。
尽管完全不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但他还是觉得心痛,觉得整个胸膛都被酸涩填满,甚至有一瞬间无端的感受到了一种更加窒息的,锥心刺骨般的痛苦。
他看着艾米丽那狼狈的,满布泪水的脸,忽然明白,就在刚刚的那个瞬间他们的心意相通了。
那种极致的痛全部源自于她,这个已然悲伤到不能自己的女人。
紧接着他又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的,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正摇摇欲坠。
是什么呢?
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来自于艾米丽的爱情吗?
应该是,但又好像不止这样。
他想要安慰艾米丽并为她擦泪,可艾米丽却不领情,直接挥开了他的手,翻身下床,擦干眼泪,没事人似的开始从地上捡衣服穿。
“你走吧。”
她吸了吸鼻子,用有些发闷的声音说:“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的,咱们两清了。”
“艾米丽,我……”
花京院典明坐了起来,很明显是想要解释,但才刚起个头,就被自己衣服给砸了回去。
“快滚!”
艾米丽猛地回过头来,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他,恶声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了,他是得了便宜的那个。
心事重重的把衣服穿好,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花京院典明隔着床望着艾米丽,缓缓开口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所以艾米丽,稍微再等等我,再给我一些时间。”
这从来都不是真心和时间的问题。
艾米丽懒得解释,也不想与他再做纠缠,指着房间的大门缓缓吐出了个滚。
.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用客房服务送来的冷毛巾敷了会眼睛,勉强恢复到平常状态的艾米丽下楼,通过酒店前台叫了辆出租车,准备前往最近的,还在开门接诊的医院。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天已经完全黑了,大街上根本就看不到人,可出租车却来的飞快,几乎是前台的电话刚放下没两分钟就到了。
艾米丽也不磨叽,抓起手包,径直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她的心事很多,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都快要走到出租车旁边了,才猛然发现司机是个熟面孔。
荷尔·荷斯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惊愕,飞快的抬起空无一物的右手朝车窗外一伸、一握,凭空抓住了一把左轮,直指她的眉心。
“别动,也别想着叫人。小姐,我的子弹可不是开玩笑的。”
见艾米丽果然没有轻举妄动,荷尔·荷斯神色稍缓,扬起下巴朝后排座椅指了指。
“上车。”
艾米丽没动。
她想逃走,但理智告诉她这行不通。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周围又光秃秃的,除了路灯,草地垃圾桶和几颗细细的椰子树就没别的了。
没有掩体也就意味着即便荷尔·荷斯不用这把子弹会拐弯的皇帝,仅仅只用最普通的手枪,她也没有任何逃走的余地。
而且这才刚叫了车,他就来了,说是巧合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既然是早有预谋,那这家伙想要干什么呢?抓住她,然后逼迫乔瑟夫他们到达某个设置好陷阱的场地吗?
这么迂回的战术可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
想到荷尔·荷斯从不单独行动,她又觉得这可能是他的队友想出来诡计。但转念又想到在后续登场的敌人中并不存在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就又困惑了起来。
想了又想,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艾米丽不禁对荷尔·荷斯发出了‘为什么要抓我?谁让你来的?你要带我去哪?’三连问。
荷尔·荷斯的眼中划过些许不耐。
“Dio,开罗,你的问题太多了。现在,立刻上车。”
竟然是Dio!
艾米丽心下一惊,又立刻平静下来,撂下了句‘不去’,直接转身往回走。
虽然不知道Dio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但有一点确定无疑,那就是他需要自己活着,不然也不必让这个发誓绝不对女人动手的家伙跑来抓自己。
这次回去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落单了,就算是住酒店,也绝对不能再住单间!
想着想着,艾米丽忽然感到一丝异样。
按照正常流程,即便荷尔·荷斯再不想对女人出手,也会象征性的追两步,恐吓一句。就算不追,也应该放两句狠话才对。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艾米丽侧身转头朝荷尔·荷斯所在的方向看去,发现他依旧坐在车里看着自己,只是把枪收了起来。
是我想多了吗?
也是,荷尔·荷斯又不是那帮已经被Dio迷了心智的家伙,他只是拿钱办事,不拼命很正常。
可如果只是抓我的话,根本用不着拼命吧。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艾米丽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来着?
明明刚才还想过。
这种呼之欲出,却死活出不来的糟糕感觉让艾米丽有些烦躁。
她皱着眉头,将刚刚所经历过的事情,和由此产生的想法都快速过了一遍,终于记起自己究竟忘记什么了。
——荷尔·荷斯从不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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