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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艾米丽躺在床上左右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将箭翻出来把玩。
距离被这支箭刺伤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期间她从未觉察到自己出现什么超乎寻常的力量,身边也没出现过什么神秘事件出现,她不信邪,好几次集中精神想要使出什么力量,却只觉得迷茫。
先前她一直觉得这是可以使人觉醒替身的箭,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的。
它一定有用,但到底有什么用呢?
思来想去,艾米丽决定学着当初多配地大师的样子再划自己一下。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就直奔厨房而去。
此时已是十一点半,万籁俱静,月光虽然暗淡,但也能勉强视物,艾米丽不想引来太多关注,进了厨房之后并没有开灯,直奔洗菜池而去。
来到洗菜池前站定,她把箭掏了出来,将箭尖压在掌心,呼了一口气,拧眉对着自己的手狠狠地划了下去。
相比于先前多配地大师划的那一下,她的手法差了不少,下手虽然快,但力道和位置把握得不好,疼就算了,好像还切断了某根血管,箭尖还没抬起来血就先涌了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看着自己鲜红血顺着洗菜池流进下水道,艾米丽很是心痛,但比起心痛她的肉更痛,因为手真的有在痛。
她开始为自己的牛劲后悔了。
虽然总想着“我要拿命去冒险,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但艾米丽其实是相当惜命的一个人,她很在意自己身体的完整和健康,虽然不怎么运动,但每半年一次的体检从未缺席过,并不怎么严谨的遵从着医生给的健康指导。
就在她准备回去找个急救包包扎一下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即将滴落的血液回流,被划开的皮肉如获得了生命般的涌动起来,它们扭曲挣扎着向彼此靠拢,最后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很快皮肤上的破损消失了,皮肤下的肉虽然还在蠕动,但也很快平息了下来。
艾米丽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挠了挠,发现伤口真的已经长好了。又认真感受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没拥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难道它的功能就是加速伤口的恢复吗?艾米丽想了想觉得有可能,并且开始觉得当初多配地大师划她就是为了展示效果了。
这要是真的,那她因伤死亡的概率就大大的降低了。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个猜想,她到刀架前抽了把刀出来,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厨房的灯忽的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熟悉的,略显惊讶的女声。
“你怎么在这?”
见来人是伊莎贝拉,艾米丽淡定的将刀插回刀架,重新回到洗菜池前,假借洗手冲掉里面残存的血迹。
“饿了,来找吃的。”
伊莎贝拉哦了一声不疑有他,慢吞吞的拖着疲倦的身体进了厨房。
“那你找到什么了?”
“没什么好东西,烤面包配金枪鱼罐头吃不吃?”
“那就给我三片面包吧,谢谢。”
说着伊莎贝拉径直来到岛台前坐下,将面前的杂物往旁边挪了挪,趴好,在一阵叮叮当当厨具碰撞的声音里忽然又问,“这还是你第一次到学校上这种多人课吧,校园生活的感觉怎么样?”
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经历,艾米丽撇了撇嘴:“有点无聊,还凑合吧。”
“是吗?”伊莎贝拉明显不信,继续追问,“没有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或者什么有趣的人吗?”
想起今天课上发生的事,艾米丽瞬间眼神死。
“开小差被抓,让全班高兴了一下算吗?”
伊莎贝拉:……
“那朋友呢?”
“没有。”
在意识到艾米丽的校园生活可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之后,伊莎贝拉开始转移话题。
“说起来,真没想到在日本也能见到像jojo那样高大、强壮又帅气的极品。真好啊……如果不是冷冰冰的未成年就更好了。”
说起这个……
艾米丽抬头与橱柜上自己的倒影对视,试图从上面找到些徐伦的影子。
“我是很容易哭的人吗?”
伊莎贝拉一怔。
“还好吧,怎么了?”
仔细观察了一会,艾米丽觉得她们的眼尾很像,虽然没看出来别的,但她坚信自己和徐伦之间一定还有其它暂待发觉的相似之处。
“你觉得承太郎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
伊莎贝拉头都没抬,自顾自的抠起了右手中指指甲边缘的死皮。
“长得好,脑子好使,家庭条件也挺不错。父亲是独生子,爵士乐演奏家。母亲虽然是全职家庭主妇,但也是乔斯达家族唯一的女儿,所以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不需要为钱发愁。”
“我观察过他,感觉他是个我行我素自我意识很强的人。听说他吃饭不给钱还打老师,经常呵斥母亲和身边的同学,应该还有点暴力倾向吧。但有一点很奇怪。”
伊莎贝拉襟了襟鼻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按理说他这样的家伙应该有正在交往,或者正处于暧昧期的对象……你懂的,那种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坏男孩’,但调查显示他没有任何恋爱经历,甚至连暧昧的对象都没有,清心寡欲到像个和尚……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喜欢男人,不想被人知道才这样,还是单纯没开窍。”
喜欢男人?
艾米丽连忙驱散了脑中承太郎和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坚定的说:“异性恋,绝对是异性恋!承太郎绝对是因为没有遇见喜欢的对象才没有恋爱的。”
“哦?”伊莎贝拉抠手指的动作一顿,“你也才认识承太郎没几天吧,怎么就敢说得这么肯定?难道你喜欢承太郎吗?”
到底是少女,伊莎贝拉的话音还没落下,艾米丽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是的,我想追求承太郎。”
“哇哦~”伊莎贝拉直接放下了已经扣了一半的死皮,以探究的目光看向艾米丽,“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这个……”
艾米丽迟疑了一下,她有无数理由,但那些理由的落脚点大多都是些还没发生的事,无法宣之于口,于是只能含混的说:
“总觉得和他在一起能过上非常安心的生活。”
“这样啊。”伊莎贝拉蹙眉,似乎是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那如果有更能让你觉得安心的人选出现,你会放弃承太郎吗?”
更好的?
艾米丽试着想象了一下,觉得那应该会是乔瑟夫,但乔瑟夫不仅快70了,还会出轨,虽说人无完人,但这种会玷污婚姻神圣契约的家伙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可以成为结婚对象考虑范围内。
承太郎就不一样了,他克制的很,绝对能管得住自己。
“不会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竟然对他这么有信心。”伊莎贝拉一脸的不可思议。
想到自己选择的人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变得无敌又可靠,艾米丽但笑不语。
烤面包机叮了一声,她将烤好的面包取出,插入新的面包片,又转身去冰箱里拿金枪鱼罐头。
“你有什么追求男人的办法吗?”
“那你算是问错人了,”伊莎贝拉叹气,“我只会给往男人的裤腰带和衣领里塞钱。”
“……”
将抹上鱼肉的面包片递给伊莎贝拉,艾米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究竟看了多少场秀。”
“谁会特意算这个。”
伊莎贝拉接过面包片咬了一口。
“对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秀?男人最懂男人,那些男的一定有办法让你追到jojo。”
艾米丽有些心动,但转念想到承太郎的为人,又觉得那些男人出的主意不一定有用,摇头拒绝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说起正事,伊莎贝拉立刻严肃了起来,
见伊莎贝拉神情严肃的将面包放下,艾米丽的心咯噔一下,但想到伊莎贝拉回来的第一件并不是找她又安心了不少。
“你先吃,吃完再说也来得及。”
伊莎贝拉闻言立刻将面包片叠成小团塞进嘴里,囫囵嚼了嚼,咽了下去。
“我们在杜王町执行任务的专员在任务开始后不久后就进入了失踪状态,调查显示该专员极有可能已经遇害,考虑到我们在本地能执行此类高难度潜入任务的人寥寥无几,同时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已经暂时中止了行动。”
“收购也因为目标公司是一家是正处于上升期的家族企业,而难以推进。”伊莎贝拉忽然笑了起来,“他们的决策层应该是抱着委婉的劝退,或者万一是个冤大头的想法吧,提了一堆要求不说,还给了一个高到离谱的报价。”
艾米丽点头表示明白,同时示意伊莎贝拉继续。
“那个神学院的学生警惕心很强,很难从正面突破,已经安排人去抢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抢?
艾米丽错愕了一瞬,随即想到被抢劫或者遭遇入室盗窃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又淡定了下来。
“做得很好,那么我就静候佳音了。”
*1987年11月19日是星期四,农历九月二十八。
顺带提一下,这里采用的是百度知道中波尔波登场时是30岁的这个说法。
所以这里的波尔波是1971年生人,此时,也就是1987年,他16岁,有极大地可能已经是热情的成员了。
*1876年日本公布的民法第731条规定了女性16岁、男性18岁可以结婚。年满18岁的男性及年满16岁的女性在获得监护人同意后可以结婚,待年满20岁后,结婚方可不经过父母同意。
2018年3月13日,日本政府内阁会议通过了民法修正案中最新修改的一项规定,将女性原本的法定结婚年龄16岁调至和男性相同的18岁,这项新规定于4年后的2022年4月1日正式实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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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完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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