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准确来说是岩泉吃好了之后,及川随手翻看从店里书刊架上拿到的《上野公园游览指南》。虽然公园的景色不错,但及川此时陷入了空调房的温柔乡,他想找一个近一点的博物馆艺术馆随便什么馆,反正只要是有空调的地方就行。
“正经的,”花卷忽得屈指敲了下及川面前的桌面,“要不要念个大学?”
及川先看向了岩泉,后者四平八稳的用纸巾擦拭手指。“我什么都不知道。”岩泉说。
于是及川收回了视线,但他没有看向花卷,而是盯着自己指腹上的老茧。“我很快会回阿根廷的。”
“是的,你总是要回阿根廷的,”花卷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但是开始无论是回到之前的轨道上,还是就此开启新生活,在做抉择之前,来点意想不到的插曲也还不错。”
就算是凭借着“国际知名运动员”这副闪闪发光的身份,正式转变为“大学生”也要通过一系列的手续和部分必要的考试。且不提及川现在的偏差值是否能达到入学标准,更重要的是目前的他对接下来的生活仍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他并没有行动的力量。
花卷无意对别人的抉择“指手画脚”,提议及川去念个大学似乎也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他们接受了及川的建议,上野公园内的文化设施多如繁星,他们沿着河岸随意选了个方向走,进了第一眼看见的一家美术馆。馆里没什么人,橱窗上置的灯光随着穿着舒适亚麻布料的女人的行走而逐渐点亮。及川印象最深的是一副西方的□□的油画。
花卷介绍说,男孩死在了成年之前。
在分别之前他们去吃了公园附近的一家烤肉,及川照旧照了相片发进四人的群里。松川的消息从一堆展品的照片中插缝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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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烤肉啊
我也想吃
回家之前,及川和岩泉二人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点零食上去。及川说自己吃烤肉吃的有些腻,又打了杯711的冰拿铁。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及川咬着吸管,没有负担的看岩泉自己忙活着收拾屋子。
“明天。”
“休息日去啊。”及川感叹了声辛苦,他从沙发上滑下来,随便拿起某一块乐高,琢磨着该往哪里放。
岩泉端着两个碗出来,里面是腌制过的、还飘着些许碎冰的小番茄。
“要是所有运动员都能听从专业训练师或者医生的指导,我也不用休息日就要去报道。”
及川笑眯眯,“拒绝人身攻击。暗示的这种也不行。你什么时候弄的?”
岩泉盘腿在及川身边坐下,把碗递给他,回答:“昨天。有点冰。”
及川用嘴唇碰了碰勺中的小番茄,舌头一卷入口一个。腌制过的番茄仍是有些酸,但这酸恰到好处,吃起来很清爽。
“你头发不剪剪吗?”
及川摸向自己的后脖颈,“我回家的时候就说要剪了,诶,这记性想不起来。”
“我给你剪?”
及川看向他。
岩泉摸了下自己的头顶,“你要是不想做什么发型的话。”
岩泉搬了把椅子到客厅,剪开刚从便利店拎回来的塑料袋,系在了及川的脖子上。及川的手指勾住塑料袋的边缘,往外拽,“你要谋杀我就直说。”
岩泉摁住及川晃动的脑袋,毫无感情的道了声抱歉。
及川还挺喜欢剪刀剪头发的声音,他的眼睛虚虚看向阳台,三年前被岩泉从花鸟鱼市场搬回来的虎皮兰已经长得很高了。
“大学好玩吗?”
“你不应该问一个医学生这样的问题。”岩泉先是调笑了一番,而后正色回答老友这个问题,“我本科研博都是在国外念的,和国内的学生感受到也不太一样。学费很贵、考试很难,论文多到烦不胜烦,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语言障碍。但那段时光过的真的很自在、又充实。”
“现在不自在不充实吗?”及川问。
岩泉想了想,回答他,“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少时的梦想。但是工作嘛,总会牵扯到利益。这时候的自在充实,是付出代价后换取到的。有时候想想,也挺无奈的。”
及川不再搭话,剪刀剪落头发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他对岩泉这番话能够感同身受,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公正,在体育竞技这条路上越走下去,及川越能感知到自己在球场上的每一次跳跃,其背后都少不了利益的博弈。
费德里克劝他退役的话其实可以说的更残酷一些,32岁的他早就过了竞技的黄金年龄,并不是说教练或者俱乐部“卸磨杀驴”,只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他作为在役运动员没有退役运动员的价值大。
岩泉撤掉他脖颈上的塑料袋的动作吓得溜神的及川一激灵,“剪好了?”
“只是剪短能花多长时间?”岩泉从隔断的书下面拿出镜子,递给及川,双臂环胸,低头看他,“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奇就试试看。”
是三十来岁还在努力学习的花卷:
我周一没课,周二全天。学校管的不严,外来的可以听课。你跟我一天看看呗,觉得OK给你办个借读证
【定位】
千代田区富士见宽政大学
1、宽政大学的原型据推测是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的法政大学,挺厉害的一所学校。我们的花卷桑也是一枚学霸。可以猜猜看花卷在这里学的是什么。
2、宽政大学,《强风吹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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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宽政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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