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自己将自己哄好了。
阳光宁静而温暖,他掀开被子想要让更多的暖洋洋洒在身上。
不料这一动作的幅度有些大,舒展了一半的身子委屈地缩了回去,他慢慢地安抚自己酸痛部位,轻轻摸一摸又揉一揉。
他在揉缓的时候掂量了下,他好像胖了,大腿一捏全是肉,连骨头都感受不到,这一发现使他惊慌失色,即使酸痛也要坐起来,他的腿部屈膝,双手环了大腿一圈,还好还好,环得住。
但他的气还没消,都怪先生,他直接把怨气统统都归到昨晚不管不顾的人身上。要是先生的礼物不够多也不够好,就不要理他了!信德堵着气这么想。
嗵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连续两次。
“进——”信德用他自己觉得性感的声音回道,他以为是严诚。
门开的时候他背过身子,鼓着脸看也不看来人,连瞥一眼都不肯。
他的胳膊被触碰了下,他下意识害怕地缩了一瞬,他还没有从那场□□的后遗症缓过来,甚至还想往被窝躲得更多,显然他昨晚是畏惧极了。
他努力克制了这种害怕的情绪,被碰到的肌肤还是颤了颤。
“哼。”信德满腹委屈,他还没有忘记昨晚自己极力抗拒,却反而被压着翻来覆去,连他的反应都在背叛他。
“信德。”来人出了声,原来是严恃,他的声音也显得有些艰涩,更像是情绪上的影响。
信德这才正眼瞧人,“你、你怎么来了?”他的表情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来人是他,而不是严诚,莫名其妙将气撒到别人身上,他是不想的。
所以他将柔软的手掌放在严恃的手背上,“我不知道是你。”他乖着脸,特地表现得更加柔弱。
虽然他撒气的对象搞错了,但他任性地也不想接受别人的批判,所以他只好装得乖一些,再乖一些,兴许就能避过。
严恃自然不计较这点,令他的情绪无法上涨的是其他东西。
“信德,如果要你选,你会选择我还是,那个男人?”他最后的字说得尤其清晰,是一种不得而为,却是他最不愿接受的事情。
“那个男人?”信德试探性地多问一句,他没懂。
“我的父亲。”严恃说得更加明白。
结果只有严恃明白,信德是不懂的,他不清楚缘由,“为什么要选择?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要信德来选,自然是要一起生活,严诚是严恃的父亲,难不成还能彻底区分开?
信德不想跟任何人分离,他的生活已经过于单调,若要他永远只能跟一个人相处,而一旦另一个人不在或是不在意他,那他便会落单,孤孤单单地自己生存。
除了人伦方面的认知,信德竟是想得十分通透,他自私得不可理喻,但他又会将他的自私坦诚。
“我不想跟你们分开,这样的话,我会好无聊。”信德能看到的不多,所以他仅仅抓住自己看到的那部分,他抿着嘴,表情不太高兴。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严恃的神情十分严肃,还带有一丝阴沉,他不断地朝信德逼近,“信德,没有人能忍受。”
信德被他吓得双手撑在背后,往后退了再退。
他确实无法理解,甚至委屈得眼睛泛起晶莹,他今天醒来时身体本来就不爽朗,浑身酸痛,现在还要被追问。
他现在觉得无论是严诚还是严恃,都不好,他谁都不想选,他要去投奔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咄咄逼人。
见状严恃往后退了点,哑然得不知该如何安慰,却也不好再继续问些什么。
叩门声再次响起。
“怎么了?”是严诚,他一来便见到两人宛如对峙的现场,而信德在那里委屈巴巴。
“哼。”信德这下哼对了人,他的气加剧,一时半会消不了。
严诚走了过来搂住他的夫人,“夫人,先去吃饭。”他温声安慰道,手按压在信德的后颈上,帮他舒缓。
“一个两个,都是大猪蹄子!”
信德不接受他的安慰,并实学实用地说出他之前从温丽那里听到的话,温丽说,如果有男人对他不好,就这么骂那些臭男人。
丢下这句话,他就自顾自地从床上下去,即使脚步不稳也不让人搀扶,甚至还要拍开来扶他的手,他直接走出房门,不想理会还留在房里的两个男人。
严诚与严恃无言地听着他的骂话,向来沉着的神色显得有些无奈,不知道信德从哪学来的话。
而严恃心中的痛苦竟也一时搁置,只是想着信德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话,头一次听到他这么骂人。
二
金灿灿自云霄倾斜而下,历过雷鸣雨和持续不断的乌云天,如破晓般打破黑压压的云层,继阴天后显现的晴天,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得犹如在炭烤。
而此时这种灼烧感正落在严恃的背上,他背对着他的父亲,背离他的父亲,他的指甲嵌在掌心肉,却丝毫察觉不出痛意。
当某种难以承受的痛楚袭击他的心脏、大脑时,足以使他忽视其他□□上的伤损,因为其他痛苦的传达相较而言过于缓慢,难以惊醒他。
他并未回答他父亲的问话。
“我的夫人很美,美得鲜艳欲滴,美得诱人沉湎,时常令人觉得他是有意勾引,实际他的思想纯净,并没有这层意味。”
严诚的话仍在继续,似叹息更是在警告,倘若他不仅是在怀疑,那就不止这种程度的警告。
“你一向聪明,未来的严家终究会落在你手里,没必要葬送自己的未来,若是——”他的语调沉了再沉,如雷声震耳,令人难以生出逆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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