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狱寺隼人,爱他光芒万丈的才华,也爱他深藏不露的伤痕;爱他炽热坦荡的忠诚,也爱他敏感不安的灵魂。
可狱寺的每一次退缩都在折磨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无法真正被依靠。
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在狱寺熟稔的抚触下,纲吉很快便溃不成军。狱寺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即使是在这种状态下,他依然能精准地挑起纲吉所有的情绪。当纲吉在释放的浪潮中彻底沉溺,瘫软在床铺中喘息时,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
狱寺几乎是立刻就要抽身离开,纲吉紧紧抱住狱寺,不让他有丝毫逃离的机会。
“别走。”
“十代目,请让我......”
狱寺的声音里带着近乎哀求的挣扎,试图挣脱这个过于亲密的桎梏。可纲吉固执地收紧手臂,甚至主动将身体贴得更近,任由羞耻感灼烧着脸颊,却坚决不肯退让。
“我说了,别走。”
一股悲伤,在这一刻悄然漫上纲吉的心头。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他们刚刚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夜晚。
那时的狱寺也是这般固执。他红着脸,碧绿的眼睛里氤氲着情动的水光,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在最后关头释放进他的首领。
“不行……十代目……这太脏了……会玷污您……”
纲吉是如何回应的呢?
他好像也是又羞又恼,却带着初尝情爱的勇敢,主动环住了狱寺的脖颈,笨拙地引诱:
“隼人……想要你。”
最终,年轻岚守苦心维持的自制力彻底土崩瓦解。
这些年来,他们有过太多亲密时刻。狱寺学会了在情动时忘情地呼唤他的名字,会在极致时紧紧拥抱他,会在结束后依然眷恋地停留在他怀中,交换温柔的亲吻。
纲吉一直以为,那道横亘在“首领”与“恋人”之间的界限,早已在一次次灵肉交融中被彻底打破。可如今,他的狱寺仿佛一夜之间又退回了那条界限之后,甚至比最初还要遥远。
他将自己重新定位成一个纯粹的工具,精准执行,完美服务,然后安静退场。
纲吉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缩回那个坚硬的壳里。他多么想告诉这个固执的恋人:我们早已是一体的,所有的痛苦与欢愉都该共同承担。
“隼人,你现在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是服务上司的工具吗?一个没有自身**,只需要确保主人愉悦,然后就能被随意放置一旁的机器?”
“不是的!”
狱寺难堪的别过了脸。
“我只是......对不起,十代目......非常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纲吉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错在哪里?是拥抱我错了,还是爱我也成了一种罪过?”
漫长的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沉重得令人窒息。
终于,他颓然地低下头。
“我不配......”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纲吉心如刀绞。
“听着,隼人。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在那场决战斗力,自己没有受到重用?”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打开了狱寺苦苦封锁的心门。他浑身剧烈一颤,随即像受伤的野兽般,将脸深深埋进纲吉的颈窝,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
他无法原谅自己。
这个念头像毒藤般缠绕着他,日夜不休。
为什么是他第一个被换走?难道在十代目心中,他就是如此不堪重用的废物吗?
他听闻了十年前的十代目经历了怎样的锤炼,云雀恭弥那个下手不知轻重的家伙……
为什么陪在年幼十代目身边的人不是他?哪怕只能多陪伴一刻,哪怕只能多守护一秒……
“傻瓜。”
纲吉的手一下下抚摸着狱寺汗湿的银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因为我偏心。”
狱寺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那里没有他想象中的谋略或算计,只有一片坦然的深情。
“什么雄才大略,什么精妙算计……”
纲吉轻轻笑了,摇了摇头。
“第一个把你调换过来,没有让你履行更多守护者的职责,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恋人而已。”
“十年前的我也需要你。那个年幼的我身边,同样需要年幼的你。”
“而现在的我身边,更需要你。”
狱寺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突然激动地打断:
“不要骗我了,十代目!您那时候是真的......死了吧?如果过去的我们没有赢,如果计划有任何差错,您就......”
“我们赢了。”
年轻的首领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不允许他继续这个可怕的假设。
“而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以后也会在。”
看着狱寺依然无法释怀的神情,纲吉的手滑到他的后颈,轻轻摩挲着那里紧绷的肌肉。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任何棋子。我只是……不舍得让你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多待哪怕一秒钟,仅此而已。”
这句话击碎了狱寺所有的心理防线。他猛地收紧手臂,将纲吉死死搂进怀里,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十代目……请您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剥夺我追随您的权利——包括跟随您去死的权利。”
这就是狱寺最真实的创伤吗?
纲吉的心再次被狠狠揪紧,就如同那场大战前,他殚精竭虑夜的每一个深夜。
他太了解他的岚守了,只要晚一步,狱寺隼人就会毫不犹豫地与敌人同归于尽,用最惨烈的方式为他复仇。
这个认知折磨得他日夜难眠,所以他不敢让狱寺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多待哪怕一秒。
纲吉静静地望着他,良久,他轻轻摇头。
“抱歉,隼人,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不等狱寺回应,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对方重新压进柔软的床铺。这个动作强势得不容拒绝,却在触碰到对方身体的瞬间变得无比温柔。
“因为我爱你。你也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隼人。”
这句话像是一道咒语,解开了狱寺身上最后的枷锁。纲吉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躯体再次紧绷,那僵硬的事物突然精神了,随即他被一股久违的灼热重新充满。
纲吉紧紧抱住了他,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奇异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
几天后,沢田纲吉最近有个新的困扰。
狱寺君好像完全康复了,而且有点康复得过头了。
年轻的首领揉着酸痛的腰,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如是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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