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休睁开眼的一瞬,想起昏迷前在自己面前炸开的子弹,后怕的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还好没有伤口。看来是子弹里有让人昏迷的东西,所以自己中招了。
环顾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被关在漆黑的石牢中,仅有的一点光从铁门上方的小孔斜射而入。
这个贝尔不是幻术的制造品,那他是谁?为什么要将自己抓到这里来?沢田休躺在冷硬的石头上,看着头顶那一点光线静静思索。
“王子殿下,那位小姐醒来了。”原本一直盯着监视器的管家奥尔盖尔特躬身超面窗而坐的少年汇报。
“xiexiexie,等她没有哭闹的时候再向我汇报吧。”少年看着窗外残雪里连绵群山,唇角的笑肆意狂傲。“一个在霓虹长大的普通女孩,就算在瓦利亚待了几天,眼下这个处境怎么样都足够她被吓得惊慌痛哭了。”
奥尔盖尔特想要出声,却被少年制止:“能让我感到一丝敬佩的女人,只有瓦利亚能突破层层关卡秘密联系上我的那位女性算是例外。”
奥尔盖尔特顿了顿,看了一眼屏幕中随遇而安的沢田休,弯腰低头臣服道:“您说的是。”
“好了,那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快要到了,我想想该准备什么礼物作为谢礼。Xiexiexie。”少年说完起身走出监控间,自始至终没有扫过一眼墙上的监控画面。
大厅中站着一位稍稍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整个人裹在黑色的披风里,深黑的兜帽下露出苍白严肃的下颌,看到少年的一瞬,微微放低了些姿态,屈膝行了一礼:“吉尔王子。”
“嗯?你是?”吉尔顿住脚步。
“上次跟在小姐身边,见过王子的。”妇人低声解释,“昨天听到王子的口信,小姐立马就派我来看看情况,顺便提醒您,贝尔快要回到瓦利亚了,您最好切断他与瓦利亚的联系。”
妇人话说到一半,定定的看着少年。
“怎么,信不过本王子吗?”少年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吉尔王子多虑了,您是真正的王子,小姐怎么会质疑您。只不过,是想提醒,要是不想与整个彭格列为敌的话,这件事最好悄悄解决,就像您最想对付的是贝尔,那么私底下解决贝尔与沢田休,只会对您百利而无一害。”
“xiexiexie,你在教本王子做事吗?”少年捏碎了原本攒在手中的娇艳玫瑰,“还是说,贝尔对彭格列的影响已到了无人可以代替的地步?杀了他会让我和整个彭格列为敌?”
裹在披风的妇女低头恭谦地行礼离开。
吉尔恨恨地望着前方辽阔的大地,垂下唇角:“这是看不起王子我?杀一个赝品居然要我静悄悄去做?”
忽地,吉尔又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洞的大厅格外诡异,好一会儿才停下,扔掉手中被碾的稀碎玫瑰冷冷道:“王子只有一个,只有本王子才是王子。”
回到监控室,吉尔看着屏幕上一动不动的人:“她是又晕过去了吗?”
不等奥尔盖尔特回答又问:“上次与芮丽娅小姐见面,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侍叫什么名字?”
“吉尔王子,那位女侍似乎名叫夏萍微。这位沢田小姐自醒来后一直都是这样。”
“嗯?没哭吗?”
得到奥尔盖尔特的肯定回复后,吉尔忽地来了一丝兴趣:“打开声音。”
牢房很暗,但监控画面却异常清晰。沢田休一副身在度假屋的表情,让吉尔生出一丝不爽,转头问:“她真的一直这样?”
奥尔盖尔特点了点头。
沢田休听到嬉笑声在牢内响起的时候,终于坐起身:“好徒儿,你邀请师父就是为了让师父体验在石牢居住的心路历程?”
那笑声猛地戛然而止,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是你徒弟,我是王子。”
“噗,就算你王子,也是我徒弟。现在你这个做法,我可以将你逐出师门了。”沢田休悠闲地抬头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墙角,眯了眯眼看不到设备,隐蔽性相当高。
立马墙角传来一阵指甲刮扣的摩擦声:“我管你要逐谁出哪里,从现在开始你乖乖听我的话。”
突破忍耐临界点的语气,沢田休摇头,幸好贝尔不是这脾气。
“听你的话,我能有床睡吗?”沢田休认真问道,睡在石头上,这滋味谁睡谁知道。
对面愣了愣没想到,下意识道:“嗯。”
“哎,那好,先给我换间房。你的目标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贝尔?”沢田休笑嘻嘻踱步到镜头前。
“xiexiexie,我也可以随时杀死你。”墙角的声音愣了愣,接着胜券在握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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