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讧没有完全发生,出于沢田纲吉卡在他们中间的缘故,聊生以太最终并未与他打起来。
身着黑袍的复仇者缓声道:“看起来,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嗯?”聊生以太发出一声轻音,“拔刀相向就要履行约定……那么不这样做就没事了。还是说,你们有新规定吗?”
“的确如此。只要你不插手,西蒙与彭格列的战斗是会必然会被掀起的。”
“……所以我插手了。”
聊生以太嗓音冷淡,一双黑眸沉沉抬起,注视着三名复仇者。
“很遗憾,你不能。”
为首的复仇者如是说道。他身后右侧的那位从怀着掏出一个卷轴,绳子轻轻一扯,纸张便立刻膨胀了几分。细长而宽大的手极为耐心地将其展开,递给为首的复仇者。
“有效卷轴,唯一性。”
他念道,“因百慕达出卖色相、毫无道德底线地冲我摇尾乞怜,故施舍此券一张。卷轴阅后**。1218年,Ether。”
嘶哑沉重的嗓音念出卷轴上的字后,羊皮纸瞬间燃起黑色烈火,将其焚烧殆尽。
“……”
“……”
随后他得到了众人长久的沉默。
黑发少年抬手遮住眼,沉重地倚上云雀恭弥的半边肩膀。
“嗤。”
这一笑料似乎让他心情变好许多,没有把聊生以太从自己身上拽下去。
“全都念出来了?”三个复仇者靠近在一起,窃窃私语。
“阅后**,吾恐不念全会使得卷轴无效化……”
“但是这也……”
这几人的话只有聊生以太能够听得见。
为首的复仇者轻咳一声,“如何?”
“嗯?”聊生茫然抬头,“什么?——你想说卷轴的话,里面并没有标注卷轴关于什么有效。”
“……Ether,你要遵守你亲自写下的约定。”
少年嗓音平淡:“我是聊生以太,你找错人了。”
“……”沢田纲吉忍住憋笑,“真的很感谢你,聊生桑……欸?”
瞳孔放大,他与一旁的云雀恭弥分别拽住了少年的两只手腕。
毫无预兆地,聊生以太向后倒去。沢田纲吉又一次感受到无端的心悸——砰砰——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感知变得很明显,他轻轻抬起眼,视线先是扫过聊生以太的身体,而后又望向不远处的复仇者。最后……
他视线顺着紧握聊生以太手腕的手缓缓上移。
少男的指尖泛白,一看就是很用力的模样。云雀恭弥在很多时候不懂克制,反而愈是克制就愈是用力。在沢田纲吉皱起眉,打算出言制止时,她又缓慢转醒。
云雀恭弥一瞬间扔掉了她的手腕。
另一边支撑不稳所导致她差点摔倒,好在反应及时,撑住了身下的地板。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啊……好讨厌啊。”
……居然说出来了。
少年嗓音很平淡,音节拉长,带着一股叹息般的语调。
[被未来的自己坑,还要被过去的自己坑……长久一点的生命已经会让人变得这么无聊这么恶趣味了吗?]
她的手臂落在前方,像是在与谁对话般,眼眸微垂。
“面对这样的闹剧,你也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吗?”
“闹剧?”
古里炎真皱起眉,“这是彭格列对西蒙长达百年之久的背叛——彭格列理应付出代价。”
也许别人看不到,但他却能清晰地看到那红色的、残破的幽灵扑倒在她身上,犹如一团火。幽灵虽自称西蒙·科扎特,除此之外却无分毫记忆。聊生以太不知为何又能看到它了……古里炎真的视线移到三位黑袍复仇者的身上,想到那突然焚烧起来的卷轴,眉间不禁拧起。
“我来告诉你们真相吧。”
他道,“在西蒙与彭格列初创之期,两位初代可谓挚友。后来彭格列为了掌握全欧洲的权利,计划攻打当时号称势力最庞大的黑手党家族。
为了这场战争,彭格列指定由西蒙当做诱饵——初代西蒙爽快答应,率50位家族成员进入2万人的地方阵营,将敌人引诱出后,却怎样都得不到彭格列的支援。
最终他们被团团包围,经过一夜的惨烈攻防,初代西蒙几乎被五马分尸,其余家族成员全部壮烈牺牲。”
他的音调升高:“聊生以太——看着你面前的幽灵,西蒙·科扎特。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几乎没有下半个身子,你难道没有透过它残破的身体看到地上的青草吗?”
“——它是被彭格列一世所出卖,眼睁睁地惨遭杀害的!”
幽灵……?
是、什么?
三浦春一时愣神,努力凝视少年的四周,找寻无果。她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黑川花,少年朝着她摇了摇头。
铃木爱德海蒂补充道:“初代彭格列把战败的责任尽数推给西蒙,将存活下来的西蒙家族成员当做罪犯对待,导致西蒙遭到整个黑手党界的蔑视,主要的人脉管道全部被决断……西蒙继承至今,所受的待遇一直如此。”
被践踏、被轻蔑……所以才导致越来越混乱,即使是被覆灭,复仇者监狱也没有丝毫行动。
西蒙是被遗忘的黑手党家族。
血亲、骄傲、平静……一切曾拥有的全部被碾碎,毫不留情。彭格列贯彻它身为里世界第一黑手党家族的残忍冷酷,将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杀得血流成河。
他们从晃动的地壳灾难中拼凑出复仇的希望。也许大地的颤抖是为不公的悲鸣。至此那些柔软之物尽数变为不甘、冷硬,铁石心肠。
以自身的苦痛为骨,一并背负起百年前的被掩埋的被背叛的历史——
仇恨会使人获得新生。
古里炎真璀璨的双眸中,流下泪水。
幽灵茫然地问:“炎真……为什么哭?”
少男的额头剧烈地燃烧着火焰。那是完全透底的红,是大地深处的红土,是缓慢流动的岩浆。
“所以,把全部都告诉我。”聊生以太向他抬起手,“古里炎真。你并非只为百年前的历史而对彭格列如此仇恨,以至于要将其覆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切。”
“……”古里炎真双拳紧握,眼底的泪痕尚未干涸,他的目光凝视着沢田纲吉,一字一顿,“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那就解释给我听。”
聊生以太摘下了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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